第一卷:洛陽才絕祁佑寒 第二十章,舊約前塵心微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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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朝之後,霍天玄不經揉著太陽穴。一個上午,滿腦子都想著他現刻可安好。最後眾臣還說了什麼大約都已不記得了。想著要見他,心情難免浮躁,但後來看到魏都賦神色匆匆的找著借口說著身體不適想離開,他便會了意,揮手準他離開。看著魏都賦那刻匆忙的背影,走的太急,難免流露出太多的心情。隻是霍天玄疑惑了,那種心情不似是出自關心,也無關乎任何情感,而是不屑卻又不得不去尋人的無奈。果真怪異。
“皇上,您昨兒的事。”下了早朝,等會還要在乾儀殿接見一幹陪他南巡的官員,林樂也隻有趁此空擋,才提這樣的事。身為當今聖上的貼身太監,沒有任何事是林樂所不知道的。皇上可以隨意撤去任何人,也可以撤開自己,但不能撤林樂於百米之外。一如外出必要帶的趙恒趙都統,一內一外保護其安危,雖然普通官員根本無法傷及他,但身為臣子皆以皇上的安危為首要之事。當然自身不僅需絕對的忠心不二,還需心思縝密,深諳守口如瓶,言所能言事,閉所閉之口,不搬弄是非,對上恭敬對下親和有為,才能知更多事,得更多皇上所需的心思。
當然昨晚守在東宮之外的人毫無疑問便是林樂了。
“林樂,這事不用擔著。派人去打掃一下那處,取了桌上的竹蜻蜓命宮裏人完善後,送去給寶心公主,說是太傅答應她的禮物。”霍天玄本意是想請個禦醫去探訪一下,但實則這哪裏能探訪,從禦醫署拿些藥,那人要吃什麼藥,實在無法在事後有任何作為,且祁佑寒身邊怕是也不缺照看之人。不禁自嘲的笑著,自己又算什麼。昨夜那些歡愉的,那些高亢的,那些喘息一一掠過腦海,竟心情大好的笑了。又說道,“有人若問起,你就說朕昨夜睡在了龍暖閣。”那些個後宮女人一逮著林樂會不問自己的去處?龍暖閣,他私人的書房,隔在了乾儀殿後麵,多數時候自己便在那邊午歇,如此睡一晚也不足為奇。
林樂點頭。
“擺架乾儀殿。”
“是。”林樂在前低頭帶著路,轉身又道:“皇上今夜要召哪位宮妃侍寢?
“嗯,容朕考慮,稍後再談。”原來他的一舉一動竟是這樣受困於內的。他不想為女人去費心費神。再想著祁佑寒,罷了他要怎樣就怎樣吧,整個東宮,寶心公主年紀尚小,北野君之首還不待能有所作為。噙著了然的笑意,霍天玄大步而去。
因為現在每日都需要上朝,所以祁佑寒便搬回了錦陽的祁府,如今魏都賦直接把祁佑寒抗到了別院林苑,尋了個理由喊人回祁府去說明了下,也便沒了事的。
到是祁佑寒,在別院林苑睡到了下午才起的身,少許緩解了疼痛,便命人打了水沐浴更衣。魏都賦什麼時候走的他也不知道。頸子上的吻痕,延伸到肩頭,這副樣子真是羞於啟齒。居然還有齒印,真是瘋狂。
祁佑寒心下一想,多日不去的畫舫十三弦,正巧現在無事可做,那就去露個麵。大掌櫃的請柬都送了幾份來,以前不知是他祁佑寒便沒這事,現在知道是他,就近送到了別院林苑來了,真是直接。
今日不同往昔,還能裝扮成如何的模樣,找了件能擋住頸部的長段立領樣式的儒雅錦衫,遮著這詭異的紅痕,搖著折扇推了門。
見自家公子要出門,瑩兒便迎了上來,早上見他被魏都賦一臉不悅冷然的抗進屋,都以為公子又受至重傷,但是公子已經久不曆江湖,這回又出了什麼事。
“公子,你這是要出門?”知道了麵前這個服侍多年的公子,還是畫舫十三人之首的柳甘逸,瑩兒更是又崇敬了幾分。
祁佑寒點頭。擺手道,“若晚些子賦兄來,你便告訴他,說我去了畫舫。”是的這些年相處,不管身在何方,兩人相守每逢十一月初六便是一定要在別院林苑見麵,這是一種約定更似一種儀式那般,算是在離開重宓閣後,他們師兄弟的一個必須守下的誓言。為的僅僅是安己安人。這個約定從未因任何緣由而破壞,哪怕他們中橫亙再多的心緒和間隙都不可能改變。一想起那些漫無邊際的黑暗,這樣一年一次的會麵便是同你並肩,太平長安。是,昨日他失約了,連著今日答應寶心的禮物一起被他拋諸腦後。
不禁苦笑了下,祁佑寒,何時你竟也這般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