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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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瑤瑤不僅每天和蘭蘭、小小在一起,這回又拉上了萌萌。可是不久,瑤瑤就發現萌萌不對勁,她比幼兒園時還內向靦腆。幼兒園時,萌萌至少和瑤瑤在一起還可以聊天,現在連和瑤瑤在一起也變得無話可說了。
一直都是瑤瑤在滔滔不絕,瑤瑤閉口時就什麼聲音都沒有了。瑤瑤很快發現,萌萌的生活中除了看書學習,就是發呆發愣。她想要萌萌快樂起來,吃飯時硬把萌萌拉進他們的隊伍。把萌萌介紹給子衡、梓默、若愚他們認識,萌萌低著頭,尷尬異常。隻在瑤瑤說到他們的名字時,萌萌偷偷抬起眼皮看他們一眼,之後目光就再也不離開地麵了。瑤瑤發現她在人際發展方麵非常有限,基本上不和任何人交往。見到陌生人時特別緊張,緊張得有時連攥緊的小拳頭都會發抖。每到這個時候,瑤瑤會去握住她的手,她會稍微放鬆些,也許是瑤瑤給了她一定程度上的安全感。也許萌萌仍記得瑤瑤和她在幼兒園時的默契,那時每當她害怕時,瑤瑤也會這樣握著她的手。
“你的朋友好像不大對勁!”一次放學時,子衡對瑤瑤說:“你是說萌萌嗎?”
“我們在幼兒園時是好夥伴,她從小就很內向,隻是心中似乎比當初還更甚。”
“內向是人的性格,隻是不知道之所以形成這種性格是出於天性還是有別的什麼原因。”
“嗯,不知道。她不愛說話,遇事又極敏感,我從沒問過她。怕刺激到她。”
“她叫什麼名字?”
“魏姊萌。”
“魏姊萌?為……姊……萌……這名字倒蠻有意思。”
一次正上晚自習,大家正做功課,萌萌突然扔下筆,掩麵跑出教室。瑤瑤見勢不對,忙追了出去。萌萌一口氣跑到花園裏,扶在一棵樹上大聲哭了起來。驚起了周圍在夜色保護下進行些地下任務的鳥兒蝶兒們。
瑤瑤慢慢走到她身後,深吸一口氣,輕輕問:“萌萌,怎麼了?”
萌萌轉過頭,看到瑤瑤充滿關切和擔憂的目光,她忽然抱住了瑤瑤,扶在她肩膀上嗚咽著,斷斷續續地說,“怎麼辦?瑤瑤,我適應不了老師們的講課方式,我什麼也聽不懂,什麼都不會做。我完了,這是我的全部,我什麼都沒有了,我一無所有了……”
萌萌以前所在的學校講課進度比較慢,而且課程也沒有瑤瑤學校的這麼多。瑤瑤邊輕輕拍著她的背,邊柔聲安慰:“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呢!萌萌,這沒什麼可怕的。不懂的題問老師就OK啦!老師們都那麼好,肯定會認真給你講的。”
“可是我從來沒向老師求助過,我害怕。”
“沒什麼可怕的,老師們並不可怕,隻是你心裏有障礙,你需要的隻是第一次。不然你不想問老師也可以問我啊!我還是你同桌呢,都不知道你聽不懂,怎麼也不對我說呀!”
“我,我忘了。”
看到萌萌傻傻的樣子,瑤瑤覺得又好笑又憐愛,她拉著萌萌的雙手說:“好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不懂的問我,我給你講。”
瑤瑤可是個急脾氣,除了魏姊萌,瑤瑤恐怕再對第二個人也沒法花這麼大的耐心和力氣了。
可是瑤瑤逐漸發現萌萌孤僻內向的性格已經發展到自閉的程度。心裏有事,她誰也不講,隻自己一個人坐在位子上默默地流淚,瑤瑤問她,她隻以眼淚作答。瑤瑤對她實在無能為力,總不能一直陪著她在位子上看著她哭吧。於是她想出了一個主意。
“子衡哥,這個忙你一定要幫我!萌萌是我幼兒園時最好的朋友。我實在不忍心看她這樣下去了。”
“她怎麼會經常哭呢?是不是家裏發生什麼事了?”
“我要是知道也不用來求你了。實在沒辦法,怎麼樣也掰不開她的嘴。子衡哥,你看的書多,懂得也多,你勸勸她吧!生活有那麼多快樂,幹嘛成天哭啊?”
“她是不是學習上不順利?”
“前幾天是因為這哭過,我答應她給她講題,她也就沒事了。而且最近幾天也沒見她問我什麼題。應該沒事了吧?”
“好吧!我試試看。對了,晚上放學,她怎麼回家?”
“11路!”
“自己?”
“對呀!”
“一個女孩子多不安全!”
“我說過讓她和我們一起走,但她不肯。”
“那好,今晚一定要讓她一起走!”
下晚自習,同學們都急急忙忙收拾書本,準備回家,瑤瑤叫住了抱起書要走的萌萌。
“萌萌,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什麼事?瑤瑤遇到困難了嗎?”
“確切的說是子衡哥,你認識的,就是中午總和我們一起吃飯,高高的,很愛笑的學長。”
“啊,我隻得,他怎麼了?”
“真倒黴!今天踢足球時他把腳給扭傷了。走路不方便,我想扶他回家,可他個子那麼高,我力氣又太小。你能不能幫我一起吧子衡哥送回家呀?”
事實上,萌萌個子比瑤瑤還小,隻有一米五四,長得又瘦,但這小小的人兒內裏卻蠻有俠義心腸的,聽瑤瑤這麼一說,她毫不猶豫地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