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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君言起床很早給吳江做好了早飯,回來十幾天了,她都是一早準備好早飯,叫爸爸起床。吳江笑道,“女兒你現在是越來越懂事,我這輩子算是有了盼頭了。”吳君言一笑,“別給我增加那麼大的壓力,我可是想自由自在的活著。”
    吳江點點頭,“我知道的,我不為難你。連你不進我的公司工作我都不勉強。”
    吳君言笑笑,“你的公司說到底也是白甫君的公司,我實在是不希望和他扯上關係。”
    “那你要去別家公司應聘嗎?”
    吳君言搖搖頭,“我不去公司應聘,我已經決定去一家商學院做教師了。”
    吳江瞪大了眼睛,“你,,你這是何必?去那裏工作薪水那麼低,最重要的是,你學了本領去用不上多可惜。”他覺得女兒學習優秀,那麼多商業知識不在公司做事實在是太可惜。吳君言卻笑道,“薪水是不高,可是工作比較沒有壓力而且還有兩個假期,我可以出國旅行,不必每日開會加班,我不想和女強人一樣事事爭個高低,各種算計陰謀活得多累。”
    “你以前就像隻鬥雞,凡事都要去爭鬥,現在是隻鴿子。”吳江笑道。
    “我現在隻想開心的活著,爸爸。”
    “也好,這是你自己可以決定的事情,隻要你開心就好。”吳江點點頭。吳君言實在是不希望在工作上有任何任何和白甫君相見的機會。她進任何一家公司,都有可能和他扯上關係,不如徹底斷絕這種可能性。她很快就接下了學校的聘書,上課的第一天,她看到第一排坐著個頭發染得五彩斑斕的女生,不禁啞然失笑,自己叛逆的日子仿佛還在昨日,卻已經時移世易。她的課風趣幽默,學生都很喜歡她。她也很快適應了校園的慢節奏。
    她有時會想:我這輩子和白甫君離得最近的一刻,就是最無知狂妄,年少卿狂的歲月,以後自己懂得越多,就越知道和他是不可能的事情。而現在她是一名教師,他是一個大型企業的總裁,相隔的距離何止是千山萬水?而且他要訂婚了,自己主動離開,她放棄的時候會不會感到沒有那麼傷感和遺憾?
    白甫君並沒有在主動找過她,她也不再聯係他。
    有一天她正在辦公室批改作業,吳江打過電話來。“|君言,我有件事情非常為難,和你說的話又怕你生氣。”
    吳君言笑道,“什麼事情,莫非是要我去給你賣身還債嗎?”
    “是這樣,我有一個世兄,他的兒子從美國回來。年紀是三十出頭,他希望認識你已經很久了,希望和你見麵。”
    吳君言微微一笑,“爸爸是要我去相親嗎?我會去看看”
    吳江連聲說道,“你不用為了我勉強自己,如果不願意,就真的可以不用去。”
    吳君言搖頭:“爸爸,我已經不是小孩子。怎麼會勉強我自己,我自己覺得應該可以認識別的男人了。”她想試試,自己是不是可以談一場和白甫君無關的戀愛。
    在一家高級的歐式西餐廳,吳君言和一個相親的男人吳斌相對而坐,他長得很是文質彬彬,戴一副金絲邊的眼睛。他和白甫君是完全不同的類型,他似乎有些緊張,時不時的拿起杯子喝咖啡。
    “吳小姐,你是否相親過?”
    “這是我的第一次相親。”
    “這也是我的第一次相親。”男子抬起頭對她笑道,“吳小姐是真正的大家閨秀,舉止典雅,叫人著迷。”
    吳君言笑道,“我年少時曾經叛逆張狂,每日打架。”
    “真的?難以置信。”吳斌驚歎著她的改變“是什麼要你一下子變得這麼懂事?”
    吳君言笑笑,“我想也許是一次失敗的戀愛。”
    “哦,你一定是對他難以忘記。”
    吳君言搖搖頭,“也不一定,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東西是一定的,隨時都會發生改變。”
    吳斌點點頭,“我學理工學,並不浪漫,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不介意。”
    兩個人聊了很久,她和對方都小心翼翼的避開詢問對方的過去。他送她回家。
    又交往了一段時間,一天他們兩個看完電影,他送她回去的時候突然說道
    “吳小姐,下周六是家父公司的創業酒會,我可否邀請你做我的女伴。”
    吳君言想了想,她不知道是否白甫君會去,可是吳斌的眼神中流露出那麼迫切的意願,叫她於心不忍拒絕他,便點頭說了聲好。
    吳君言一到會場就後悔了,她遠遠地看到白甫君,他正站在眾位賓客中與他們交談甚歡。他永遠是那樣笑容得體,風度翩翩。
    他的身邊站著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她的衣著非常華麗,頭上的發髻是由鑽飾從上到下盤下來。也許是他的未婚妻。她想過見到他未婚妻時候的情景,她也用了很久去平複自己的痛苦,可是一旦真正見了麵,還是難掩心酸的嫉妒。
    白甫君也看到了她,吳君言身穿藍紫色改良旗袍,她的頭發微卷的披在肩膀上,淡淡的妝容,已經襯得她如百合花一樣端莊,他走過去笑著伸出手“好久不見,吳小姐。”
    吳小姐?吳君言苦澀的笑了笑,這是她第一次這樣稱呼她。這麼樣的客套和生分。
    “你好,吳總裁,好久不見。早就聽說你有了佳人相伴,今日終於得見。”她的眼光一直看到他的未婚妻,她正在和一位老者笑著交談著什麼。
    “你是說helly?我和她認識很多年。”
    “是嗎?也算是青梅竹馬。”
    “你和你父親一起來的?”
    “不,我父親有事情,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了,我現在的男友便是這家公司的少東吳斌。”
    “哦?吳小姐動作好快。這麼快便已經交了男友。”
    “在快,也比不了白總裁,昨天剛說想念我,今日便有未婚妻陪在身邊了。”
    兩個人的火藥味雖濃,但在外人看來卻是在友好的交談著。
    “你剛才說你的男友是吳斌?”
    “是啊,有什麼問題。”
    “沒什麼。”
    “你快回去你未婚妻身邊吧,她在尋你。”吳君言看到那helly正在四處尋找什麼人。
    “好的,我就回到她身邊了。”他笑著道別。吳君言轉過身,眼淚就這樣無征兆的流下來。她立刻用手帕擦掉。她不希望別人看到她的脆弱。
    “君言?你來了。今晚真漂亮。”吳斌衣冠楚楚的站在她身邊,他拉起她的手由衷的稱讚道。他把她介紹給他的朋友和自己的父親。吳斌的父親滿意的笑道,“吳小姐的父親是我的好友,隻是他竟然把自己的漂亮女兒藏了那麼多年,莫非是怕我這個老朋友搶了去做兒媳嗎?”
    眾人都是一笑,這玩笑有些露骨,但吳君言也隻是微微笑著,什麼都沒有說。白甫君已經帶著helly先行離開了。她的心揪起來的疼,她覺得她還是忘不了他。
    吳君言的日子過得平淡而充實,她除了工作上班,就是在家裏學習烹調手藝,還在花園裏養了很多花草,每日在花園修剪枝條忙得不亦樂乎。吳斌一直約她出去,頻率不高也不低,每次都是彬彬有禮。他似乎非常滿意她,吳君言過得生活使吳江非常滿意。他想過幾年退休了,是不是就可以幫著吳君言帶孩子了?
    聖誕節那天晚上,吳斌約了她吃飯。他選擇的餐廳永遠都是安靜的典雅的。
    他舉起杯子,“吳君言,我們今天認識剛好一百天。”
    吳君言一愣,“真的嗎?我並沒有記這些。”
    “我在記,”他笑著拿出一個盒子,遞給她。吳君言打開盒子裏麵是一隻胸針,是寶石形狀百合花的形狀上麵綴滿了細細碎碎的鑽飾。吳君言道了聲謝謝。突然想到,白甫君從未有送過自己任何的東西,可是每次在她最危險的時候出現在她身邊的都是他。
    她和他在一起也不過短短的四個月而已,為何要她一直難以忘懷呢?這是宿命嗎?
    “你在想什麼?不喜歡這個禮物嗎?”他看到了她臉上的失神
    “怎麼會?我非常喜歡,謝謝你。”吳斌笑著點點頭。
    他送她到她家門口,吳君言想要進去,被吳斌一把拉住,“吳小姐。君言”
    “嗯?”她轉過身,他眼神灼灼的看著她。“我想吻你。”
    吳君言一愣的功夫,他的嘴唇已經壓到了她的唇上。她一動不動的任憑他吻著自己。她想到她人生的第一個吻,她也是這樣一動不動的貼在白甫君的嘴唇上。
    他放開她笑道“晚安,君言。”他快步的坐上車子離開。
    “呦,還挺親熱。”白甫君不知道從何處走了出來。吳君言看著他的臉,覺得自己身處夢中。
    “你為什麼在這裏?”
    “我和你在同一家餐廳吃飯,就一路跟著你了,看來你一直身處蜜運中,根本不知道我在看著你。”
    吳君言點點頭,“原來你也有這般無聊的時候,白總裁。”
    “我是很無聊。否則就不會看你和那人一起演這麼一出爛透的了愛情肥皂劇。”
    “你到底要說什麼?”
    “那吳斌,我為你打聽了一下,在美國就是一個出名的浪蕩公子,害的女孩子為他花錢欠債甚至輕生的也有。當然如果你覺得我在騙你,你打可以不信我的話。”白甫君說完便要走。
    “白甫君!”她在身後叫著他的名字,他轉回身,她笑了笑,“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還有祝你聖誕快樂。”
    “你相信我?”他看著她
    吳君言點點頭,“你不是那種隨意造謠的人。”
    “謝謝你的信任,還有你為什麼不送給我一個聖誕禮物呢?”
    “嗯?可是我並沒有買任何禮物,”
    他輕輕地走到她身邊抱住了她“這個擁抱就作為給我的聖誕禮物吧。”白甫君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發,轉身離去。
    吳君言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聯係以前一起留學的同學,她當然要確認這個吳斌的人品到底有多爛。有些很熟悉學生圈子的人告訴她,這個吳斌確實是個花花公子,經常是一腳踏兩條船。還給她看了那吳斌發在社交網絡上的和不同的女孩的照片。
    吳君言苦笑,那吳斌在自己麵前裝君子想必也是裝的非常累和辛苦。這是何必呢?她對吳江說了吳斌的事情,吳江十分震驚。“|怎麼會這樣?老友竟然也會騙我?我去找他!”他便要拿起電話去單給吳斌的父親。吳君言拉住了他“我和他在一起不過數月,又沒有損失什麼,他兒子的事情,做父親也不一定會什麼都知道,何必呢?算了吧。”
    吳君言下次見麵便將胸針還了回去。“對不起吳先生,我和你不合適。”
    吳斌一愣,“吳小姐我們不是一直談的很投契?你有什麼對我不滿意的可以對我說,我可以改進”
    吳君言看著他貌似真誠的眼睛,不覺好笑。可是她並不想撕破臉皮,畢竟是父親朋友的兒子,她笑了笑,“我們以後做朋友就好,這樣我的壓力會小一些。”
    吳斌冷笑一聲,“吳君言,你可真厲害,這四個月就這樣耍著我玩嗎?從來都是我拒絕別的女孩,沒有人拒絕我。”他蹭的一下站起身就走掉了,看來吳君言傷到這位花花公子的自尊心了。
    吳君言以為這件事就這樣算了,雖知道偶爾一次聚會。竟然從朋友那裏得知,吳斌在公開場合議論她,把她描述成一個床上風騷,花錢無度的女人,而且是他受不了她的所求無度才把她甩掉的。吳君言冷笑一聲。果然是知人知麵不知心,我以誠相待不揭穿你,你卻反而欺負到我的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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