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番外二 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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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蘭?”隻是前些日子說好一家人出去旅行,也不知道父女二人是如何協商的,最終唐翔希隻是告訴了自己結果。雖然是疑問句,但事實上溫振華並不在意最終的目的地,隻要是一家三口,去哪裏溫振華都不介意。唐翔希自然知道這一點,但在感受到溫振華的疑問時,“嗯,那邊剛好有老朋友,有個照顧。”仍然多給了一個解釋,雖然這並不是全部的原因。“那你是打算讓朋友招待麼?”將身體輕微的向身旁的人靠了靠,黑暗裏溫振華此刻的話語已經無法掩蓋倦意了。“都是過命的朋友,不會覺得被打擾的。”察覺到了溫振華的倦意,唐翔希轉個身,將人環在了懷裏,“隻是,時間可能要稍微拖後一些,家裏這邊的事情都處理好,我才能脫身。”知道唐翔希說的家是指西口北港,溫振華也沒有再多問,隻是模糊的說了一句,“我和溫蒂等你。”就沉沉的睡了。感覺到來自懷裏人的睡意,唐翔希有些啞然,卻仍是勾著唇角淡淡的笑了,也睡了。
唐翔希處理‘家務’的速度並不快,但每天都會跟溫振華說自己去荷蘭時想做的一些事情,每次溫振華都是安靜的聽著,然後嘲笑他的孩子氣,而每到這個時候,唐翔希都會頗為有理的告訴溫振華,這是他和小公主的約定。而那些約定,溫振華覺得確實很孩子氣。
“其實也沒有什麼需要準備的,你隻要帶著溫蒂和我一起走就可以了,正好那些人說要見見嫂子。”坐在寬厚的床上,看著背身在衣櫃裏挑衣服的溫振華,唐翔希這話是說的不疼不癢,卻有效的讓溫振華停下了動作,轉身,看著還沒有察覺到哪裏有問題的唐翔希,笑的一臉危險。因為溫振華這樣的態度,唐翔希微微疑惑了一下,轉瞬便明白了過來,而臉上的表情也瞬間狗腿了起來,迅速湊到溫振華身邊,一把把人抱住,“我那幫兄弟沒念過書,振華不和他們一般計較哈。”一句話,說的溫振華哭笑不得,這麼快就摘幹淨了關係,那些兄弟真的是過命的兄弟麼?不過就算唐翔希聰明機智動作快,也仍然不能改變午餐有煎蛋的命運。看著煎蛋,唐翔希對於原因心知肚明,不敢多話,倒是女兒好奇的湊到爹地身旁,“你又惹爸比不開心了?”一副一定是這樣的表情說著。而唐翔希看著女兒,更是欲哭無淚,伸手揉了揉女兒的頭發,心說,小公主你還不懂,這是讓人想哭的調情啊。
轉眼,唐翔希的‘家務事’也基本收尾了。當陳牧淡漠的推著眼鏡收好最後一份文件,說出,“你可以休假了。”的時候,唐翔希不免懷疑,陳牧是不是已經在自己不注意的時候謀權篡位了,你那是手下對自己老大說話的態度麼?!所以,完全忽略了自己當初威逼利誘讓陳牧幫自己清掃餘下‘家務’的邪惡嘴臉,唐翔希非常自然的把自己擺在了受害人的位置。如果,他知道陳牧在給他的工作裏也加了不少私活作為報複的話,這種‘受害人’心理可能更理直氣壯了。當然了,這種事,陳牧怎麼可能說。
就這樣,‘愉快’的結束了工作,唐翔希便積極的投身到了休假當中,第二天,一家三口就坐上了去荷蘭的飛機,上飛機的那一刻,溫振華都還在恍惚,這趟旅行是不是太草率了。但事實上,唐翔希這個人還是極為可靠的,唐翔希的兄弟也是極為可靠的,幾天下來的行程都幫忙安排好不說,更是連帶著陪著逛了幾天。溫振華曾有意向唐翔希表示這樣的打擾會不會不太好,知道溫振華顧慮,唐翔希雖然嘴上說沒事,但接下來的幾日還是謝絕了兄弟的好意。原本溫振華以為荷蘭之旅會這麼輕鬆愉快的結束時,“唐瀟逸打算辦個小型宴會,邀請我們出席。”唐翔希忽然這樣告知自己,而唐翔希口中的唐瀟逸則是前幾天一直陪同的唐翔希的好兄弟。如果是其他人,溫振華大可以找個借口推脫掉,但如果是唐瀟逸,一想到對方那麼不辭辛苦的陪著遊覽了好幾天,溫振華也不能駁了人家麵子,這事也就這麼應了下來,而這一天也很快就到了。
“嗯,溫蒂……”有些無奈的低頭看著穿在身上極為修身的白色禮服,溫振華不免有些懷疑唐翔希是不是早有預謀,而對方身上的黑色禮服則讓溫振華想起某次在服裝店的經曆。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今天去出席宴會,自己的女兒去哪裏了?而溫振華也才開口,“我征求了小公主的意見,最後把小公主交給江映帆了。”有些訝然的看著唐翔希,“江小姐也來了?”“嗯,挺巧的,我也才知道不久。”笑著對溫振華說著,還沒等人反應過來,就將人從屋裏帶了出來,“總之,今天就一切聽我的好了。”
宴會這種事情對溫振華來講是極為遙遠的,難得有一次還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但又因為布置過很多次的會場,所以在溫振華的印象裏宴會大多是室內午夜燈光,卻沒想過原來還有在明晃晃的太陽下的露天宴會。偌大的草坪,白色的桌椅,搭配著斑斕的花束,兩側的白色柵欄將場地包圍,隨處可以看到白色黃色相間的花球,不遠處擺放著高台,放了一個麥克架子服務人員在場地中間遊走。環顧周圍,溫振華總覺得這樣的布置莫名熟悉,隨著時間的推移,會場裏人越來越多,看這樣子怎麼也並不符合唐翔希說的小型宴會。不過,作為客人,這些事情自己當然不需要過多的在意。隻是,自進了會場,唐翔希就跟自己說有點事情,要自己隨便看看,會場沒有一個熟人,溫振華也覺得悶得慌,正想著要不要找個人認識一下的時候,就一眼看見了熟人。
“溫先生。”陳牧麵無表情的站在溫振華麵前,伸手習慣性的推了推眼鏡。“陳先生。”見到了熟人,雖然也並不是很熟,但溫振華也覺得格外親切,微笑的打著招呼,向陳牧靠近。看著溫振華,陳牧內心有些小複雜,他並沒有來荷蘭休假的打算,甚至可以說,唐翔希留下的‘後事’,並不允許陳牧有閑情休假,但現在他確實站在了這裏,這不得不感慨自己選擇的失誤,如果當初跟了二少爺……二少爺看起來比大少爺靠譜多了。
唐翔希可沒有因為自己的隨性而讓手下倒戈的自覺,當他重新回到溫振華身邊的時候,溫振華和陳牧正在有意無意的閑聊。對此,唐翔希表示很滿意,“回來了。”興致不錯的走回溫振華身邊,看了一眼陳牧,“什麼時候到的?”“昨天晚上。”“兄弟們也來了?”“他們比我提前幾天,說是要到處看看。”
兩個人一來二去的對話讓溫振華有些疑惑,總覺得什麼重要的地方被自己漏掉了。“我以為隻是一個小型的宴會”而這句話也是完全出於本能。卻意外的唐翔希和陳牧同時轉頭看向了自己。“怎麼了?”不解於二人的動作,問了一句,唐翔希卻又忽然笑了,“唐蕭逸性格如此,別太在意。”簡單的回答,溫振華並沒有覺得有何不妥,倒是陳牧推著眼鏡將目光轉向了別處,似乎是完全沒辦法忍受自己老板的這副嘴臉。
西口北港的人溫振華見過的並不多,但也有幾個麵熟,所以當那浩浩蕩蕩的一大幫子出現的時候,溫振華就知道他們來了。雖然他們已經明顯壓低了自己的聲勢,但那麼多人一起出現難免還是會引起一定的注意。隻是……
為什麼小芳會出現在這幫男人中間?
不解的看著進入露天會場後就一直環顧左右的林育芳,溫振華本來以為諸如陳牧等人都是唐蕭逸認識的人,但是,小芳……他並不知道小芳和唐蕭逸還有自己所不知道的關係,更或者應該說是不知道小芳還有這樣背景的朋友。
林育芳看到溫振華的時候,絲毫沒有猶豫就走了過來,甚至沒有表現出在這裏也會見麵的驚訝。而在林育芳靠近後,溫振華本是打算問出自己心裏的疑惑,卻沒想,小芳湊到自己身邊,“老板娘給我放了假。”一句話便讓自己什麼都問不出了。倒不是不願意唐翔希私自作主,而是小芳放假自己居然絲毫不知情,但也正因為小芳這句話,溫振華不禁開始懷疑今天這局麵背後的真實目的了。倒是身旁的唐翔希笑的一臉無辜,“你不在店裏,小芳有些事也做不來,我不就想給她放個假嘛。”兀自的做著解釋,而一旁小芳也深有同感的拚命點頭。瞧著兩個人,溫振華笑的有些無奈,心說,其實我隻是好奇為什麼小芳最後也來了這裏。但這話他沒問,“就是因為這樣老板娘才給了我來荷蘭的機票。”小芳已經幫忙解答了。聽到了小芳的回答,溫振華轉過目光,頗有深意的看著唐翔希,對方卻隻是尷尬的幹笑了兩聲,正打算再說什麼,卻在目光看見進了會場的兩個人時,停了所有的動作。
順著唐翔希的目光,溫振華也愣住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會場,前麵的人坐在輪椅上,後麵的人推著輪椅偶爾低身對前麵的人說些什麼。而他們本是非常安靜的進入會場的,卻似乎又將這種安靜也帶了進來,自兩個人進來,整個會場便於瞬間消失了所有的聲音,唯一聽得到的,是會場裏悠長的樂隊演奏,所有人的目光都迎向了那應該並不紮眼的兩個人。
唐翔希的停頓沒有堅持多久,就快步向兩個人走去了,在唐翔希走到兩個人身前時,那份安靜才驟然消失。“我以為你們不來了。”笑容難得的沒有張揚,收斂而含蓄。方致遠抬頭看著唐翔希,微微的愣了愣神,隨即陷入了沉思,轉過身,抬眼看著站在身後的曹笙嶽。而方致遠才做出這個動作,曹笙嶽便低下身湊了過來。擦在耳邊的低語,唐翔希並沒有聽清楚內容,卻莫名心理咯噔一下,所謂不祥的預感。
等曹笙嶽再次起身的時候,臉上帶著淺淺的說不清的笑意,“致遠他落了些後遺症,大概還不能和你太順暢的交流,不過,你托付的事情,沒有問題。”看著曹笙嶽,唐翔希有些欲言又止,卻終於還是放棄了,“謝啦。”揚起熟悉的笑容,毫不在意的伸手拍了下曹笙嶽的肩膀,全然不顧手落下時,被拍人臉上的陰晴不定。
溫振華遠遠的看著這一幕,不敢挪動腳步,他並不清楚心理是愧疚還是恐懼,但他終有一天還是要麵對那個人。那個本不該如此的人。
唐翔希沒有在曹笙嶽和方致遠這裏逗留多久,簡單的對話以後便回到了溫振華的身邊,他知道溫振華的心情,那似乎也是自己的心情,但自己可以平和的麵對這一切,溫振華不可以,他甚至不知道溫振華是否會放下。
走到溫振華身邊,看著淡淡的擰著眉間抿唇的人,伸手將人攬在懷裏,“方致遠這個人做事,大概是因為他感受不到別人的擔心,或者,他根本不知道有人會擔心,所以格外的賣力氣,我後來也在想,要是我和曹笙嶽都多少將對他的顧忌表現出來,事情也許就不一樣了。”聽著唐翔希平靜而低沉的陳述著長久以來不曾說過的事情,溫振華不禁愣了一下,隨即才側頭,看著對方臉上大男孩一樣的笑容,“你安慰人的方式太委婉了。”卻真的讓我安心了一些。
“多謝各位賞臉,參加鄙人組織的宴會……”差不多過了中午時間,會場裏已經坐了不少人,唐蕭逸站在高台的話筒後麵,臉上的痞氣絕對不是那身考究的禮服能夠遮去的。但本人似乎絲毫不在意這樣的不搭對。
“我想諸位在接到請帖的時候一定詫異,唐蕭逸這種舉世聞名的鐵公雞怎麼可能會拔毛,嗯,如果存在這種想法依舊來參加宴會,那一定是好兄弟。”唐蕭逸隨性的晃了下手臂,看著台下的人,微微停頓了一下,而這話說完時,也有好事人在下麵起了個哄,隻是沒有維持多久,就被唐蕭逸用手勢平息了。
“但是……”話音再一次響起,“我在請帖裏也寫了,今天的主角並不是我,我也隻是盡地主之誼幫兄弟一個忙而已,所以,不喧賓奪主,下麵就將一切都交給今天的主角。”
溫振華也懷疑過今天是否會如尋常,但最終還是打消了自己的各種想法,告訴自己也許隻是巧合,但這種堅持,隻堅持到這一刻,到唐蕭逸說完這些話,唐翔希在自己身側站起來的這一刻。
心猛的揪在一起,緊張隨著呼吸緩慢的滲入每一寸神經裏。目光甚至很難跟隨唐翔希的動作,卻又無時無刻的不在跟隨。
唐翔希走上高台,看著台上的諸人,“今天本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
這句開場白平白而直接,“謝謝蕭逸在這種日子裏幫我邀請大家……”
坐在台下,溫振華一時間摒棄了周圍所有的聲音,耳邊隻有唐翔希,舒緩的,一反往常的溫和,“也謝謝大家不遠萬裏,來到這裏。今天對於其他人來講隻是陽光明媚的一天,但對我唐翔希來講,今天……是我與愛人交換誓言的特別日子。”
溫振華曾經想過,他和唐翔希會不會有一場婚禮,會不會有一天能領到合法的結婚證,但那一切也隻是想過而已,不奢望有一天唐翔希會浪漫,也不奢望他們的關係得到更多的認同,他隻是有他在身邊,一切就都好,但是……“今天……是我與愛人交換誓言的特別日子。”當唐翔希將這句話說出口時,溫振華所有的猜測都於一瞬間消失殆盡。
看著高台上,麵帶笑容凝視自己的人,迎著那目光,溫振華站起身,幾秒後,緩慢的邁出了步子,向唐翔希走去。看著走上來的溫振華,唐翔希抿唇笑的格外溫暖,而直到溫振華靠近,唐翔希才清晰的感覺到對方在努力遏製著顫抖。挪動腳下的步子,走近溫振華,牽住對方的手,“對不起。”湊到溫振華耳邊低聲說著沒有歉意的道歉。聽著唐翔希的道歉,溫振華微微低頭笑了,雖然感受不到誠意,但顫抖卻不再那麼強烈了。
帶著溫振華走回了台子中間,麵上始終是不常見的紳士般有禮的笑容,重新麵向台下的眾人,“今天的事情,其實,我還沒有詢問過我的審判長大人,所以……”話說到這裏,唐翔希忽然轉向溫振華,單手執著溫振華的手,單膝跪地,“審判長大人,你願意在這個平凡的日子裏嫁給我麼,不是法律的認可,也不是特別的紀念日,隻是在今天,在我們所在意的人麵前,成為我唐翔希一輩子的愛人。”
溫振華以為在走上來時自己就已經做好了全部的準備,卻還是在唐翔希這樣的動作下慌了手腳,而唐翔希篤定的眼神卻似乎又是一種鼓勵,而台下早已因為唐翔希的行為吵雜不已。但此刻,溫振華卻絲毫聲音都聽不見,隻是瞪著眸子,看著唐翔希,許久,在稍稍平複了心情後,才點了點頭,“我願意。”努力平穩的聲音依舊能聽出輕微的顫抖。而直到這話說完,溫振華才感覺到了手心的汗,但他不知道那是唐翔希的還是自己的。
雖然時間有些長,唐翔希卻依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微笑著緩慢的站起身,“那麼,我們現在可以按照正常的婚禮流程進行了。”
當方致遠作為證婚人被曹笙嶽推到台上時,溫振華不禁懷疑唐翔希那些日子所謂的處理‘家務’,其實是為了等待方致遠的蘇醒。但不得不說,方致遠作為證婚人恐怕是再合適不過了,他是唯一一個見證了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甚至是一直陪在兩個人身邊的人,沒有比方致遠更適合的證婚人了。
方致遠的證婚詞簡單精煉,隻是語速有些緩慢。曹笙嶽自始至終都站在方致遠身後不到一步遠的地方,看著低頭有些生澀的念著稿子的人。其實他沒有告訴唐翔希,現在的方致遠不記得曾經的任何事情,就連現在發生的事都會有隨時遺忘的可能。而當他告訴方致遠,他沒有丟失記憶以前最好的兄弟想他做他的證婚人時,方致遠卻沒有絲毫的猶豫就答應了,“那……不要告訴他們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吧。”而這是方致遠答應後說的第一句話,對於這樣的方致遠,曹笙嶽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心疼還是該欣慰。
方致遠結束了他證婚人的身份,微笑的對唐翔希和溫振華表示了祝賀,隨後就被曹笙嶽推著離開了台子。看著方致遠離開的背影,唐翔希微微的收斂了笑意,停頓了幾秒才與溫振華隨著臨時主持人唐蕭逸進入了下一個環節。
而此刻,溫振華也解開了早時候的疑惑。看著女兒穿著白色的蕾絲公主裙帶著天使的翅膀,捧著手裏的對戒盒子出現在不遠處時,溫振華不禁感慨父女的保密工作太到位了,到頭來自己被瞞的是嚴嚴實實。
“我是愛神派來的天使,我代表愛神送上我的祝福,祝福我眼前的這對新人,永結同心,白頭偕老,幸福美滿。”女兒暖暖的聲音說著對父親們的祝福,隨即將戒指遞了上去,兩個人蹲下身接過女兒遞來的戒指,一左一右給了女兒一個擁抱,“謝謝親愛的小天使。”異口同聲的對女兒說著,隨後就相視笑了。
婚禮流程並沒有多繁瑣,隨後的內容也很快達成,而這場婚禮的儀式也就結束了。對於唐翔希來講,這不單單是給溫振華的意外驚喜,更是一場許給溫振華承諾的儀式,而在接下來的幾十年裏,他將會兌現他的承諾,而溫振華則會陪著他,給他實現承諾的機會。
“嫂子,恭喜你和希哥,祝你們百年好合。”隻是……聽唐翔希側麵傳遞‘嫂子’這個稱謂是一回事,真的現場聽到就是另一回事了。但看著麵前這些人臉上的真誠,溫振華又覺得自己不該有所反駁。1
“老板,老板娘,你們放心度蜜月,花坊就暫時交給我吧。”但,在看到小芳湊到這幫人中間頗為自然的稱呼唐翔希為老板娘時,那些好兄弟臉上流露出的表情後,溫振華忽然覺得‘嫂子’這個稱謂也沒那麼糟糕。
坐在去下一站的私人遊輪上,看著窗外灑了陽光的海麵,“按照約定的,你幫我,這批貨給你三分之二。”“嗯,要不是你前幾天都陪同,這場宴會可能就泡湯了。”“已經給你三分之二的貨了,居然還討人情?”此刻的唐翔希正壓低聲音,賣力氣的和自己的過命兄弟唐蕭逸討價還價,順便感慨這世道,世態炎涼。“嗯,這麼說似乎還有些道理。”“但,我唐翔希的人情就怕你消受不起。”
對話已經進行幾分鍾了,唐翔希說完這話時,將投向窗外的目光收了回來,轉過身,寬大的雙人床上,溫振華已經醒了,正眯著眼睛看著自己。看著溫振華,唐翔希無自覺的勾起唇角淺淺的露出笑意,“行了,這個人情欠你了。”唐翔希也沒有心思在討價還價了,迅速掛了電話,向床邊走去……
—番外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