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承諾比橄欖香草餅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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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瑜送了一勺給段淇洛,段淇洛也笑了“好吃”
“橄欖香草餅做好了,那我們是不是要去法國了?”瑾瑜小心翼翼的問道。他本來還想問到底有什麼東西送給自己,一起去看好不好?但是硬是被段淇洛驚訝的眼神逼回去了。
他叫自己小乞丐,他會記得自己的生日,他會為自己做泡芙了,他也做好了橄欖香草餅。他記起了,他有了段淇念的記憶,或者他無意識的已經在按照段淇念來活,但是他不承認,他還認為自己是段淇洛。想到這裏,瑾瑜不禁遍體生寒。
瑾瑜一直以為他們之間最大的阻力就是記憶,是時間,是身份。隻要他記起來了,一切都會好的。
瑾瑜以為,隻要段淇洛記起自己是段淇念了,他們就會好。隻要他記起來了,他就會相信那些事情不是瑾瑜做的,那些仇恨都是假的,然後他們依然會在一起。
可是,不是這樣的,他現在可能記起來了,但是他現在卻不想承認。念,你怎麼會這樣呢?我太高估我們的愛情了嗎?原來,我們最大的阻力不是你失憶了,而是不信任,你不信任我。
“什麼?”段淇洛有些搞不清楚瑾瑜說的去法國是什麼意思,或許又是他和段淇念之間的承諾。
“哦哦,沒什麼?”瑾瑜敷衍到。
算了,念,你不想記起,就不記起吧。既然你想放下,那就放下吧,至少,你還沒有殺了我,不是嗎?即使是你又想到什麼法子來報複我,那也無所謂了。
又想起當初自己是那樣的求他不要親手殺了自己。就是怕他如果恢複了記憶,肯定會很自責的,看來,那時候根本就是自己多想了。念根本就不相信自己,以致於,他連以前的記憶都不承認,更別說承認愛情了,他肯定很後悔吧。
段淇洛很清楚的看見瑾瑜眼裏的失落。
段淇洛起身拿了自己的包,從裏麵拿出一根不長的鏈子出來,銀鏈的盡頭掛著一個墜飾“你看……”
“念?”他很清楚,那是一個耳釘,是瑾瑜的耳釘,是段淇念送給瑾瑜的耳釘。
那是段淇念陪瑾瑜過的最後一個生日,那時候瑾瑜21歲生日。段淇念做了三種泡芙端到瑾瑜麵前,然後獻寶似的拿出一個盒子,裏麵就裝著這個耳釘,他說“你看”
段淇洛這次沒有糾正瑾瑜的叫法,因為瑾瑜在他麵前模糊了雙眼。瑾瑜小心的接過吊墜,他的耳釘,被一個鑽了洞的小小的銀圈包裹著,掛在銀鏈上。
“我以為丟了,念,我以為丟了”他終於破涕而笑。對不起,念,我以為丟了的。
段淇洛沒想到這個墜飾是瑾瑜的。他第一次見這個墜飾的時候就覺得很熟悉,才向段淇慧要了過來,又鬼使神差的給瑾瑜看了。
“念,原來是這樣嗎?你記起來了,卻不想承認?”瑾瑜還是問出來了,什麼事情問清楚會比較好。
這一次,如果你說放手,這一個如果你以段淇念的身份說放手,那我就會放手,真正的放手。現在的瑾瑜,不甘心,因為有可能他很快就會去美國,然後再不會到中國來,他必須知道,段淇念是不是還在乎自己,他必須知道,他們之間的愛情是不是真的隻有自己一個人放不下。
“你不想承認?你也不相信那些事情不是我做的?”
段淇洛什麼都猜到了,卻沒猜到瑾瑜會這樣說,瑾瑜從來沒有認真的為自己辯解說那些血海深仇不是自己種下的。現在瑾瑜卻是在跟段淇念說,那些事不是自己做的。段淇洛有些看不懂了,這句話是瑾瑜裝的?
遲遲得不到段淇洛的回應,瑾瑜有些慌了神“念,你說呀,你不承認我們之間的一切?你也覺得我們是仇人?”他真的慌了“隻要你說讓我放手,我便會放手,你要了我的命也行。念,你說句話呀。”
“我……瑾瑜,你聽我說”段淇洛扶住瑾瑜不停抖動的肩膀“我沒有記起什麼”
瑾瑜才停止了顫抖,可是他所做的一切,明明是段淇念才做的呀。
“我也不知道,隻是覺得自己應該這樣做,卻搞不懂為什麼要這麼做。對於你也是這樣,我沒有記起什麼,隻是知道要這樣做。你明白嗎?”
瑾瑜搖了搖頭,又猛地點頭,他知道,他知道。段淇念愛他,卻沒有記憶,潛意識就這樣做了。念是愛他的,即使沒有了記憶。瑾瑜生怕段淇洛沒有看見自己點頭一樣,又說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逼你的……”
瑾瑜慶幸,慶幸自己沒有真的放棄,原來,他還是愛著自己的,他還有愛自己的本能。
穩住了心神,瑾瑜才又摩挲著手上的墜飾“我以為丟了”他還記得當初段淇念給他的時候是多麼的慎重,就像一個證明著在一起的信物一樣。
“是你的?”段淇洛帶著驚訝問道。
“嗯,是你……是念送給我的,我21歲的時候。”瑾瑜卻沒有說,21歲的時候到現在那是段淇念陪他的最後一個生日。之後他就成了段淇洛了,和歐陽羽定了婚,不承認他們之間的感情。
“淇念送的?”段淇洛今天似乎都不像段淇洛了,他說得很溫柔,還故意做出很好奇的樣子附和著。“這是他賭石的時候贏來的。”
“賭石?”這個段淇洛似乎真的不清楚,段淇念還賭石?事實上,段淇念還賭得很大,不過也隻有他們幾個人知道。
“這石頭,當時切出來,最重要的部分也就一個小指母蓋這麼大。卻是價值連城,念沒有賣,他找了師傅又切了一次,打成了這個耳釘”瑾瑜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右耳,現在耳洞已經合上了。
說話間瑾瑜沒敢忽視段淇洛還不承認自己是段淇念,所以總是在以說別人故事的口吻陳述著。
“為什麼會在淇慧那裏?”
瑾瑜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丟了,她撿了吧”多麼拙劣又合理的言辭。
段淇洛也沒有再問。他不想說,想必也是不好的記憶,也就沒有必要問了。段淇洛有些厭惡自己突來的同情。
瑾瑜卻清楚的記得,那時候段家已經大火蔓延。段淇洛就這麼衝了進去。
“大哥……你別去,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