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不能承受之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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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亞伯就行了”
Abel一直是崇尚自由的,不喜歡和人說話都帶著商業的口吻,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奸商似的,而他覺得段淇洛就是這樣的人。
段淇洛才改口亞伯。
“瑾瑜和亞伯什麼時候認識的,也沒告訴過我”段淇洛笑著問道。這口吻好像相識多年的老友,諷刺到了極點。
Abel清楚,Windy從來就沒有打算對段淇洛隱瞞什麼,就因為他看見段淇洛有種熟悉感,就因為他想要找到回憶。但是Abel不知道Windy到底清不清楚,對這個人不隱瞞,這樣會不會有危險?要知道當初Abel為了把Windy從那裏救出來,再到美國,做治療,辦一切證件……這些事他付出了多少,動用了多少?
Abel沒有插話,他甚至清楚現在自己正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他隻需要在一旁聽著,縱使自己有千萬個理由可以帶Windy離開,但是每一個理由都不會讓Windy如意,所以,他隻能靜靜的看著Windy。
Windy笑了一笑,即使瑾瑜這個名字從他口中說出來,讓自己顫抖不住“我能叫你的名字嗎?叫段淇洛”
段淇洛猛地一驚,段淇洛,段淇洛。他似乎有些看不出的失望。
“終於承認了嗎?我叫段淇洛?”這句話是段淇洛脫口而出的,他卻沒有為自己的衝動而後悔,他在人前總是帶著一張麵具。說什麼,做什麼,總是要在腦子裏想了好幾遍才開始說,開始做。而瑾瑜,六年後再次見麵,他就能讓自己失控。
Windy疑惑的偏了偏頭“段總?”
“我們認識了這麼幾年,瑾瑜何必這麼見外?”
瑾瑜,這個名字從他口中說出來,總是割得自己生疼。
“我知道我們認識,我也知道我叫瑾瑜”Windy看著段淇洛“但我不知道更多了,隻知道這些。”
失憶嗎?又是該死的失憶?“你看,我就是失憶了,你要不想承認過去,可以直接說,或者編一個更新鮮的理由。瑾瑜,你都不知道,我找你找了有多久,你都不知道,我是恨得有多深”段淇洛說得是那樣的平靜,用陳述一個事實的語氣,沒有半分起伏。卻讓身後站著的塗鋼能清楚的感覺到話裏的怒氣。
是,段淇洛一直都把情緒看得很緊,不會讓它跑出來,不會讓別人察覺到。或許外人看不出來,當然塗鋼也看不出來。但是他能猜出來,他跟了段淇洛十幾年,怎麼會猜不出呢?他清楚的看著他和瑾瑜、歐陽羽的糾葛,怎麼會猜不出呢?
“不,我沒有失憶,我隻是記憶提取困難。我是有記憶的,隻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好像生怕段淇洛沒有聽明白一樣,他不斷的重複,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那麼的在意段淇洛會不會誤會。
“就像,我在國外看見你上報紙,我就知道我們是認識的。就像你叫我瑾瑜,我就會記起來,我是叫瑾瑜的。”他認真的說道,段淇洛也認真的聽著,這個人是想編排什麼樣的理由來騙自己呢?
“我們認識的,你要你有一點提示,我就會慢慢的記起來。可能要不了半個月我就能全部記起來。就像……嗯,就像背書一樣”Windy實在想不出用什麼樣的詞語來形容自己現在的狀況,忽然想起醫生是這麼說的,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樣,說出來,讓段淇洛明白。
很久以後,久到瑾瑜想要放棄的時候,他才知道,在那個人麵前。自己像個瀕臨死亡的重症患者,什麼都可以是自己的救命稻草,身旁卻是什麼也沒有。
段淇洛一直保持著冷靜。身後的塗鋼卻癡了,瑾瑜、瑾瑜,那個幹淨陽光的瑾瑜,原來,一直都沒有變的。
Abel看著Windy急切的想要解釋清楚,自己是沒有失憶的,一點點的提示,就可以讓他慢慢的回憶起全部。像是在懇求段淇洛給他記憶,而那個高傲的人卻無動於衷,看著這樣的Windy,一種莫名的痛楚。
Windy,現在,難道你過得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找到回憶呢?為什麼一定要想起他呢?他並不是段淇念,你不知道?
“是這樣的嗎?為什麼會這樣呢?”那樣冷漠的眼神,Windy卻固執的以為,這個人是在關心自己。“沒事的,醫生說沒什麼大問題的”醫生說了一堆的專業名字,Abel或許可以記住,自己卻不會去記,也根本不懂“Abel說,我在一個地方待了很久,又受了很重的傷,才這樣的”
段淇洛給自己倒了酒,一杯一杯的喝著。
“那麼,你知道,我是怎麼受的傷嗎?”
“你急著想要知道以前發生過什麼?”
Windy急切的點頭,即使,是那樣的冷,是那樣的恐懼。
“你看,菜都快涼了,我們先吃飯,以後有的是機會說清楚”是,有的是機會說清楚,你說,你都回來了,我還會放過你嗎?
“瑾瑜,我們公司現在正缺個技術顧問,你看,你要是不忙,就來我們公司……”
“Windy這次來本就隻是為了一個項目,完了之後還要回美國,也抽不出時間。還請段總另聘賢人。”
“技術顧問隻是個名號,瑾瑜照樣可以會美國,也可以不用按時來公司,他忙他的。隻是掛一個名號,你知道,很多公司都是這樣的。聘請一些學曆和能力都很強的人,但並不是每個人都會幫公司做事”
不及Abel反駁,Windy就答應了,Abel也不好再說什麼。
再次添了酒,向Abel舉杯“來,我敬亞伯一杯,謝謝你這兩年把瑾瑜照顧得這樣好”
Abel笑說道“也不知道段總是以什麼樣的身份謝謝呢?”
“多年的故友”
Abel並沒有要喝下這杯酒的意思,寵溺的看了看Windy,又往他碗裏添了菜“照顧他,本就是我應該做的,用不著誰來答謝。”
“哦?”段淇洛看著Windy並沒有介意Abel寵溺的神情,就著剛剛Abel添的菜吃了兩口。
怎麼,真的忘了?你不是說,忘記了,也有愛的本能嗎?你和段淇念的感情也不過如此是嗎?
段淇洛越想越覺得不舒坦,說不出為什麼不舒坦。一頓飯下來,段淇洛也沒動筷子,隻是喝了幾口酒,看著那人跟瑾瑜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