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樹成蔭,柳墜成圈。  第三十五章:我的學生文孜均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9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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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老爺在過年時的前一個晚上到的,嶽嬌喚上我給秋老爺行禮,於是便聚在一起說起了家常,因為過年之際,商行都允了假,倒是難得有這般的悠閑。介於秋老爺的遠行所帶來的疲憊,便不多時就散了。
     一個人回房,叫來文孜均作陪一刻,便也去休息了,因為這是年時,所以秋少寒這段日子便與嶽嬌呆在了一房。不過這夜裏倒是有些寒意來襲啊。文孜均為我點上了熏香。過來為我寬衣,小聲的說到:
     “老師,商行有人代筆寫信,可以寄予遠方家人,老師可要寄?”
     “我就不許寄了,多謝小均這般有心了。”
     小均答應了一聲,便也沒有再說些什麼了,這些年來都沒有寄過,怕是現在寄也沒什麼用,反正再過一段時間可以直接過去,寫了也是多餘。
     “小均可是已寄信?”
     “小均除了大舅,沒有別的家人”
     我一愣,轉頭去看文孜均,他正對上我的時,扯上一個笑臉,好似完全沒有將剛剛的對方放在心上。
     “小均倒是可以給我寄信。”
     “哦?老師可是要離開?”
    
     我啞然,若不是已然知曉他,我還真會被他剛剛的話嚇到。
     “不是,但你也可以給我寫。”
     “小均不太明白了,既然老師都在身邊那還寫什麼?”
     “寫你平時想對我說卻沒有開口說出來的話,隨便寫寫也行,不過我倒是希望你自己動筆,寫得認真點,不要敷衍就好。”
     “啊,老師,你這是在考我吧!”
     我不禁笑了,便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上床躺著,小均便為我熄了燈盞,關上了門。
     對於我一個外人來說,秋家的事我是插不上手的,院裏的雪早已經清理幹淨了,我特地在起來的時候先去看了那棵柳樹,發現上麵的冰凝子也被敲碎了,看起來倒是精神了不少,老遠便聽見文孜均在院裏喊著,我應了一聲,他便馬上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喘著,我示意他先緩過氣,他點頭,深呼吸了幾口氣才對我說到:
     “老師,少爺說請你過去吃麵。”
     “知道了。”
     文孜均見我沒有反應,拉了拉我的衣袖說到:
     “老師若是想家,可以跟少爺說的,老爺會陪你回去一趟。”
     “走吧。”
     沒有正麵應文孜均的話,不滿這小子什麼時候那麼多嘴,那麼的細微。。。
     “老師,這棵柳樹上的冰凝子可是我敲碎的,小均知道老師喜歡這柳樹,當然要照看一番,不過若是照看不周,還望老師別生氣啊。”
     “知你有心。”
     。。。。
     這年過得是平平淡淡,終究是秋家的外來人,所以的事都不需要經過我,倒也成全了我這樣一個閑人,文孜均也因為事物繁多便去幫忙了,我一人縮在了房中拿起那《南園憶事》端看了起來,想想我已然許久沒有看樂譜了,平時也多是翻略一些文書及詞句。更多的是那些雜書百談。將玉笛也拿了出來,傳在手中是那番冰涼,伸手便搓了搓這笛子,將上麵的玉墜子拿了起來觀看,嘴角漫過一絲苦意。
     閉上眼睛,隨便的翻起書來,眼睛睜開的時候便是翻書之手停下來的時候,
     “<仙>”
     我一看這題名,不由撲哧一聲的笑了,想不到還有如此有趣之人,這名大膽不說,更是空穴來風。再看那樂章更是有趣至極。頓時也來了興趣,並沒有記著去吹奏,認真仔細的醞釀起音韻來。一個調一個節都在腦中穿梭,又有停頓之意,哎,真不知這譜曲之人是如何想的。
     這時的我從來沒有想到過,正因為這樣的一篇曲譜,卻為之後的我惹來了殺人之禍。
     文孜均推門而進,扭扭捏捏的站於我的麵前,我一看他來了,便合上了書。
     “老師,我煮了些水酒想您品嚐指點看看有何不足。”
     “既然要於我品嚐,怎不見你帶來?”
     文孜均一聽便向著問外,不一會兒便端來了,還配上了一些零嘴。我看著他將東西擺於小桌上,又為我斟酒,便想起來他不是在忙嗎?怎麼這個時候找我作甚:
     “你可是有事?”
     “沒事啊,小均的事都忙完了,現下無事便來找老師,知道老師一人,便想陪陪老師。。。”
     “眼下也就你這般關心我了。”
     “哪裏,少爺也很關心。。。”
     我揮手打斷他的話,舉杯小酌了一口,發現這味道。。。有些難以下咽,微皺眉頭,看向對麵的文孜均,隻見那小子笑嗬嗬的模樣,也知曉我的不滿,便解釋到:
     “老師,這可是藥酒,我從陳大夫那裏討來的,聽說是什麼鹿茸酒,這可是補血氣的,我見老師麵色帶白,明顯的氣血不足,所以才求陳大夫求了好長的時間才要來的”
     “哎。。。你是有心了”
     “嗬嗬,其實老師不用如此客氣,這是學生應該做的,若是老師知曉學生的用心,那便多喝一些吧,這樣的話,學生便是滿心歡喜了。”
     苦惱的搖頭,將這杯酒小心的喝了下去,也感覺到了身體暖暖的挺舒服的,文孜均見我喝完了馬上又為我再斟了一杯,我苦笑不已,隨手吃了些碟子中的柿餅,才又喝下了一杯,結果文孜均眼疾手快的再將我的杯子拿了過去,也不顧我的阻攔又為我斟了一杯,我一個氣結,這補血也是日久方長的事,怎麼可能這番猛補,萬一這樣一喝補過頭,來個血氣膨脹,那我未免死的太冤了。
     喝了三杯後,這小子又斟了一杯,我是堅決不喝了,可是這都倒上了,不可能又倒回去吧,所以在我強逼之下,這杯小酒就進了文孜均的肚子中,看著他那無比糾結幽怨的神色,心裏生出一絲幸災樂禍的感覺,文孜均哭喪著臉說到:
     “老師,您絕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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