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型？”聽徐書把謝青玄的話複述一遍，陳飛從沙發上跳起來。
    段蕎不解：“什麼意思？”
    “抱歉，因為我的緣故，我……我試著用心感受過，還是沒辦法體會暗黑係的歌。”出狀況的總是自己，白耀很內疚。
    本來是有火要發的，可是看到白耀誠懇的樣子，陳飛撇撇嘴無奈的說：“算了，你已經很努力了。”
    “怪你也沒用，我也要做改變，很麻煩呐。”段蕎仰躺在沙發背上，長歎一句。
    “為了表示我的歉意，今天會給你們做一頓豐盛的晚餐。”
    白耀卷起袖子，話還沒說完，其餘三個人同時高呼“萬歲！”，看來用吃的去賄賂他們還是很有效果的嘛。
    飯後，徐書站在露台上抽煙。白耀端了一杯茶默默靠近他。
    “我們是不是應該交流交流？”
    “嗯？”徐書側頭看著白耀。
    “創作不隻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你是幫我們寫歌。”
    “你說的也有道理。”
    “我翻了所有以前的歌，不是說它們不好，隻是，難以引起我的共鳴。能不能陽光一點呢？可以做出那種讓人聽了之後元氣滿滿的東西嗎？”
    相比起無病呻吟和裝模作樣，白耀更喜歡能夠讓人神清氣爽的歌曲，或者是，至少要讓聽歌的人別那麼苦逼。本來生活壓力已經夠大的了，還老唱壓抑的歌，早晚會被送到精神科去的。
    像風滅那樣活在黑暗裏的男人，早晚會把自己給毀滅。
    熱茶的清香，風中帶著潮濕鹹澀的味道，白耀半長的頭發被微風拂起，發尾輕輕撩過徐書的下巴。
    白耀給徐書的感覺有點不一樣，陌生，但令他欣喜。他改變了，變得更有活力，更樂觀。
    情不自禁伸手，想觸摸他的臉，卻在半途改變方向，微微用力將手掌按在白耀頭頂。
    如果以前的他也像現在的他一樣，多好。
    ……
    ……
    南景天冷落了白耀好一陣子，終於，在星期天的清晨給白耀送上令人討厭的“MORNINGCALL”。
    昨晚跟徐書討論了很久很久，本來打算睡到自然醒的，結果先是放在枕邊的手機響個不停，白耀整個人縮緊被子裏打算忽視。接著是宿舍樓下有人瘋狂地按汽車喇叭，吵得隔壁人破口大罵。
    最後，房門被毫不留情地踢開，白耀似乎聽見惡魔的腳步聲。
    “起來。”
    白耀掀開被子，抬眼就看見南景天一身運動服站在自己床前，活像一座雕像。
    “有什麼事嗎。”
    “跑步。”
    “我不喜歡鍛煉，很困我要補覺。”
    “陪我。”
    “……”
    五分鍾之後，穿著南景天帶來的運動鞋和T恤短褲，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白耀還沒從睡意中完全清醒。渾渾噩噩的，南景天的車開得很衝，轉彎跟塞車似的，在空曠的馬路上肆意超速。
    也不怕駕照被吊銷啊。
    “早起運動是個好習慣。”南景天打開收音機，調到娛樂頻道，廣播裏正在說著貝姬全國巡演將要順利結束的事情。
    白耀以前也知道歌壇有個年輕的大神——貝姬，不過對唱歌不甚感興趣的他對貝姬了解地也不多。
    主持人興奮地宣布，貝姬演唱會的最後一站是在X市。唔，大概是從哪裏開始就從哪裏結束吧，X市正是貝姬的起點。
    “對演唱會有興趣嗎？”南景天說著就來了個急轉彎，白耀沒係安全帶【錯誤示範啊親，千萬不要學小白哦！】整個人被龐大的離心力狠狠壓在車窗玻璃上，美好的五官幾乎變形。
    看見南景天嘴角勾起些微的弧度，白耀再也忍不住朝他大吼。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裏。”
    “帶你去一舉成名的階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