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花魁大選(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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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融帝聽得這歡呼之聲,從原本的驚豔之中回過神來,眉頭不經意的皺了皺,轉頭看向路正卿,卻發現路正卿正好在看自己。
“路大人,教子有方啊!”赤融帝大袖一揮,重哼一聲坐回主位。
路正卿尚不明了赤融帝的意思,但似乎是有什麼事觸怒了赤融帝,忙不迭的起身磕頭賠罪:“皇上恕罪,臣並無欺瞞之意啊。”
赤融帝一聲冷哼道:“既無欺瞞,愛卿何罪之有?”
路正卿冷汗連連,倒是一時摸不準赤融帝的意思,正當猶豫如何開口間,這赤融帝卻是哈哈大笑起來,“愛卿不必緊張,路九公子被教導得如此水靈,朕這是在誇你呢。”
“不過……”赤融帝話鋒一轉道:“路九公子這些年不顯山不露水的,怎麼方一露麵,竟有如此人氣啊,眼見這民心所向,連朕身為天之驕子,都有些自愧不如呢。”
路正卿一聽這話,腿都開始不住發軟,“皇上乃九五之尊,萬民所向,以德服人,犬子區區青樓中人,魅惑之術,實乃我路家之大不幸也,如今犬子自甘墮落,臣已然任其自生自滅,此等愧對路家祖上之人,不配承我路家香火,卑賤之人又豈能與皇上相較?”
“哈哈哈哈,愛卿所言有理,不過撇去其他不談,這路九離還真甚得朕心。”
“咳……皇上謬讚。”
…………
賽過幾巡,各場的賽事已趨於白熱化,甲乙丙丁四場各有千秋,竟都出了一兩個驚豔之輩,觀眾席上的民眾們篡緊手中的入場函,手心已不自覺的連連冒汗,這可是關係到誰能進階的關鍵之物,一時席間隱隱彌漫起一股肅然之氣。
待至日落時分,甲乙丙丁各組的最後一名參賽人員終於走場完畢,劉一手也適時的站出來輕咳了幾聲,成功將注意力轉到了大展台之上。
“諸位父老鄉親,第一場比試——樣貌之比就此落幕,接下來的兩個時辰便留給諸位決定手中入場函的去留,第一場比試將甄選出四十位優勝者,每組各十名,評審司的結果將於明日午時公布,屆時將結合諸位的票數結出每組前十,在此特別提醒,入場函隻能投一次票,三場比賽環節不可重複計票,是以,此輪投票還是將票留至必要之時,還務必慎重為之。”
話音一落,底下議論之聲便起,
“陳公子你還沒決定嗎!路九爺啊……”
“陳某倒是覺得甲組二號女子儀態不錯,那異域風情可甚是難得,不過想來此二人進階無憂,在第一輪就盲目投票,似乎又不太妥當……”
…………
這廂正忙著票選,參賽之人卻早已撤到了展台之後,三三兩兩在興奮談論著,顯然還處於比賽的餘熱之中。
白箋一路走一路瞅,偏偏沒見著路九離的身影,不禁有些暗自生氣,這路九離也真是,大選之前便告知了其此次大選的凶險之處,二人也說好最好不單獨行動,想他武藝高強是沒問題,但那路九離渾身不見肉二兩,萬一遇上心懷不軌之人,那點三腳貓手段還不被分分鍾結果。
白箋心下腹誹,臉色就更加的臭,幾個想上前搭話的人也訕訕作罷,恰好此時,前麵不遠處一陣喧嘩之聲,似乎還圍了不少的人,白箋快步上前,扒開人群一看,隻見地上有兩人滾作一團,下麵那人已被壓得快喘不上氣,一張臉憋得通紅,正嗷嗷推著身上之人……這不看不打緊,一看便讓白箋氣不打一處來,那被壓得死死之人不是路九離還能是誰!
白箋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手一個將二人提了起來,壓在路九離身上的是那穆安,此時也是一副氣喘籲籲的樣子。
“哼,一日不見,二位倒研發了不少好興致!”白箋一聲冷哼,像扔破布一樣將二人往地上一放,不悅之色暴露無遺。
倒是被嗬斥的二人兀自還在喘著粗氣,半天都沒緩過勁來,半晌,穆安顫巍巍的抬起雙手,竟像又受了什麼刺激般,整個人都開始哆嗦起來。
白箋倒是藉此看清了穆安手裏抓著的東西,寒芒若隱若現,竟是一根極細的銀針。
“銀針……什麼意思?”白箋一瞬間聯想到了什麼,但尚有些不敢確定。
穆安拍了拍胸脯,似乎還沒有緩過神來,張了張口卻沒吐出半個字,倒是路九離擺了擺手道:“甭提多邪門了,大哥,方才我同穆安兄弟準備去膳房找熟人,就覺得有什麼人在跟蹤我們,經我仔細觀察卻未有發現,便想著應是錯覺,不料,才一回頭,穆兄就一聲慘叫,之後我便被穆兄撲倒在地了。”
白箋一聽,眉頭都快擰成了疙瘩,“所以這和銀針有何關聯?我問的是穆安公子,九弟可否稍作消停?”
“這……”路九離被白箋一句話問得發堵,遂努了努嘴,站到一邊悶悶不樂的揉起了衣角。
“白大哥……”穆安好容易緩過氣兒來,見二人氣氛有些不對,忙開口打起了圓場。
“不敢……在下姓白名箋。”白箋倒是斜其一眼,全然不買賬。
“咳……白箋公子,事實確如路兄弟所言,在下當時之所以慘叫,卻是因……在下股間驟然的劇痛,這才腳步不穩,失手絆倒了路兄弟,這枚銀針,卻是在下跌倒之時無意窺見的。”
“那穆安公子的意思,是說造成公子股間劇痛的元凶,是此枚銀針囉?”白箋嘴上滿是嘲諷之意,心裏卻是有了譜,看來是有人按耐不住,開始動手了。照路九離所說,那便的確有人盯上了這兩人,隻是不知對手的目標究竟是誰,若是為奪花魁的話,那目標,自是路九離無誤,隻是不知,是名單上的哪一位這般耐不住性子。
穆安自覺和白箋不大對付,倒也懶得去接話茬,揉了揉有些隱隱脹痛的屁股,又瞅了瞅手上泛著寒光的銀針,心想莫不是真被銀針所傷,不過這銀針明明是在地上找著的,活動了下手腳又覺得沒什麼大礙,全身上下也沒傷沒血,看來真是自個兒一驚一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