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少爺有毒 【104】世間本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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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別墅,在管家瞠目結舌的注視下,柳君和秦遠塵兩個灰小孩雙雙去了浴室。
泡在浴缸裏,柳君又拉開秦遠塵的嘴唇看了看,然後很無奈地說道:“這麼大個人了,怎麼就這麼愣呢。”
秦遠塵扯嘴一笑,拉過柳君圈進懷裏抱住了,手遊走在柳君的身上,說道:“我看你是故意的。”
他一把抬起柳君的下巴,輕輕噬咬。
他們沉默著,用最原始的方式廝磨,傳遞著自己的情緒。
等到兩人從浴室出來,夕陽已經在城市的邊緣落下,把整座城都染上了絢麗的色彩。柳君裹著浴巾,癡癡地在落地窗前看著那一片美景。察覺到秦遠塵走過來,柳君放鬆地往後靠去,落入了秦遠塵的懷抱。
“真美。”柳君側過頭蹭了蹭秦遠塵的脖子,那裏還有柳君留下的淺淺牙印:“都這麼晚了,幹脆煮點麵條吧?”
“你說了算。吃了就去院子裏玩煙火。”
柳君用力點頭:“好提議。”
兩人下來的時候,管家已經為他們準備好了晚餐,也是麵條,不過是涼麵,還有一些沙冰和甜點。
“哇,謝謝管家,都是我愛吃的!”柳君驚喜地拍手,然後拿了餐盤裝著食物,去了前院。前院的遊泳池邊上就有椅子可以坐,柳君把食盤放在椅子上,又搬來煙火,一一擺放出來。一個人忙得很歡樂。
做好了一切,柳君席地而坐,對秦遠塵招了招手說:“過來啊。”
秦遠塵笑著走過去,被柳君塞了一盤涼麵在手裏,然後看著柳君把小煙火插成了一個小圓,挨個挨個點燃。剛好太陽的餘暉消失在天際,那一小圈明媚的煙火把柳君的笑容照亮。
這一晚,柳君玩光了兩大袋子的煙火,吃了太多的冰讓他的胃有些難受,最後不得不蜷在秦遠塵的懷裏,被秦遠塵拿薄毯裹了坐在地上,兩人拿著兩根煙火,靜靜地沉默。
最後一隻煙火熄滅,柳君不堪疲憊地睡在了秦遠塵的懷裏。朦朦朧朧間仿佛聽見了秦遠塵的告白。他說‘寶貝,我愛你’。
夜色清冷,繁星安寧,柳君睡得安穩。
這是柳君給秦遠塵的一夜童話。
清晨,天邊剛泛起魚肚白。
柳君站在床邊,看著秦遠塵的睡臉。秦遠塵的眼下還有些淡淡的青色。但是睡顏很安穩,側著身,保持著抱著他的姿勢。看去就像是一個堅固的堡壘,仿佛隻要鑽進他的懷裏,再也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明明是害自己在監獄裏被當個妓-女一樣對待的罪魁禍首,明明是害自己再無法活在陽光下的人。明明隻要自己伸手就可以掐死他……
可是柳君覺得心疼。
低下頭,他蓋住秦遠塵的眼睛,輕聲道:“恨我吧,遠塵。”
然後在秦遠塵的唇邊落下一個吻,轉身離開了房間。
院子門口,管家等在那裏。
柳君笑道:“吵著您了嗎?”
管家遞過去一件薄外套:“早上冷。”
“謝謝。”柳君接過,薄薄的一層細線,上麵還有溫暖的溫度。
“你還會回少爺身邊嗎?少爺他,是真的在對你好。”
柳君側過頭,餘光看到了別墅二樓的落地窗。那裏,一個淡淡的人影站在那裏,固執地看著這個方向。
收回視線,柳君笑得很冷:“嗯,他溫柔起來,確實讓人難以抗拒。但是劉叔,不是有情人都能成眷屬的。這個世界上求而不得的事情太多,他秦遠塵也不可能事事順心。”
管家微微蹙眉,但是不等他再說什麼,柳君已經大步離開了。
————
回到市區,柳君先給孫瑞打了電話,告訴他不要著急,他保證孫瑞再不會遇到那些客人。那邊孫瑞聽著,沉默了半餉,才帶著鼻音說了一句:“哥,你一定要好好的。”
柳君不知道孫瑞知道了多少,他隻是笑:“又不是生離死別,隻是最近少見幾麵而已。等你從妖色出來,我們就去環球旅行吧。”
“說話算話。”
“嗯,說話算話。”
不然,就要吞一千根針。不過這樣的痛,他已經見識過了。
小瑞,這個世界上總要有人幸福著才行,你這樣的傻小孩,連妖色也沒能染髒了你,你的幸福,是應得的。
柳君在B市的公園晃悠了許久,陳家的事已經滿城風雨,雖然有一部分新聞已經壓下去,可是關不住悠悠眾口。人們不關心真實與否,人們隻看他們看到的,這種談資,自然樂得茶錢飯後捂著嘴悄聲一二,其樂無窮。
雖然秦遠塵已經給了陳思思他們指明了一條活路,但是他們卻看不到一般。陳武思也如他女兒對他的了解——市長之位便是他的命。
可惜這時候,以往為陳家出謀劃策的家庭律師,那個律師界的不敗神話卻怎麼也聯係不上。陳武思應付著媒體和紀檢,分身乏術。
柳君享受著這個過程,盡管他看不到陳武思焦頭爛額的模樣,但是他很開心。這種好心情讓他的嘴角一直掛著漂亮的笑容。
柳君在悠閑的公園裏享受他勝利的小果實直到下午,才從懶散的狀態中回過神來,推了推墨鏡,往淩骨的公司大樓走去了。
推開淩骨的辦公室,淩骨似乎已經等了他很久。一見他進來便問道:“怎麼這時候才來?”
“淩總想我了?真榮幸。”柳君笑容不減,摸出一個紅寶石戒指慢慢套在右手的中指上,這才取下墨鏡,露出那絕色的模樣。
淩骨拉過柳君的手指,親吻在那個精致的紅寶石戒指上。
柳君笑:“淩總可小心了,這上麵的東西,我還沒有清洗過呢。”
淩骨聞言挑眉,手指在那紅寶石上巧妙一摁,然後就看到一根小針從紅寶石的側邊伸出來,針尖上掛著一滴透明的液體。淩骨收回手,針也縮了回去,那滴液體卻滴落在桌麵上。看去和水珠無異,但是柳君知道那個東西不是水珠,而是能讓人產生幻覺、昏迷的‘迷藥’。
淩骨鬆開手,看著柳君:“聽說,金牌律師韓龍失蹤了。”
“哦,是嗎?沒看著新聞。”
“沒有新聞。隻是陳家這麼忙亂的時候,卻沒見著韓龍的身影,我才有了這個疑惑。秋生,你的這毒,第一個毒倒的人卻讓我有些意外。”
柳君笑而不語。淩骨是不會意外的,因為他知道柳君的所有事情,他該知道,韓龍那一張嘴,讓柳君吃了多少苦,讓他們變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過街老鼠,讓那個純淨的女孩兒背上了那麼惡心的罵名!
淩骨見柳君笑容越發冷漠,隻無奈攤了攤手,不再和柳君賣關子,直入正題:“秦遠塵沒有答應和我的交易,這讓我實在是有受到挫折。所以,讓你的小朋友吃了一些苦頭。”
柳君的手瞬間捏成拳頭,好一會卻輕笑出聲:“我這個籌碼不夠分量,你以為秦遠塵‘鬼商’的名號是白搭的嗎?”
“他的鬼商可不是商界闖出來的。”淩骨扯嘴一笑:“秦遠塵隻對你一人這樣溫柔。你可知道,為了你,他甚至開始準備重新拾起舊行當了?嘖嘖,明明為你做到這個地步,他卻沒有為你答應把你贏回去的交易,真讓我吃驚。”
柳君嗤笑一聲:“那是因為他不是個傻子。”
淩骨吃吃笑了起來:“秋生,你說如果我把你的一隻手送過去,他會不會把那塊地讓給我呢?要知道他居然封閉了那裏,斷了我很多生意呢。”
柳君卻絲毫不怕,他壓低了身體看著淩骨,肯定地說道:“你不會。我是你最中意的棋子,秦遠塵是你最中意的對手,你傲慢如此,怎麼會讓你一手布置的棋局有絲毫的瑕疵?”
淩骨笑容越發溫柔:“你是說我不會動你?”
“會。”柳君嗤笑一聲:“你當然會,你會讓我死,但是不會讓我死得那麼殘缺難看。你籌劃了這麼久,用一年多的時間調教我,要看的不過是一場淒絕而奢華的落幕。你心中的妖君,當死得如你所願。”
淩骨輕輕撫掌笑道:“哈哈,秋生,你真是我的知音。我越來越期待所有事情落幕的那一天,我已經想了十七種讓你死的畫麵,每一種都讓我欲罷不能。但是我想,如果有秦總那哀絕的表情做伴,我這麼久的努力布局,才是真值了。”
柳君勾著唇角:“不,他不會露出那種表情。”
淩骨笑容一冷,掐過柳君的下巴嗤道:“你對他還真是有信心呢。”
“信心倒不用,因為我會讓他恨我入骨。所以你最終看到的花麵,是在我的屍體旁邊秦遠塵笑著的臉。”
“嗬嗬,既然這樣,我們來看看,到底誰才是主掌最後落幕的人吧。”
柳君淡笑看向窗外,淩骨,你忘了。比起我柳君,秦遠塵更可怕。可惜你入戲太深,真以為妖君會為你跳出一曲淒絕的戰舞?
鹿死誰手,還太早下定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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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我也中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