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回 一同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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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子若端著剛煮好的藥走進烈寒羽的房內,眾人忙碌了一晚,見烈寒羽臉上已經恢複了,烈昀才遣散去了下人,又差人將李清送了回去,才方才回去休息,隻是叮囑子若爐內上的藥,等到王爺一醒就必須送來,子若記下了,就早早的前來喚醒烈寒羽,“王爺,王爺~”床上的男子微微睜開雙眼,子若扶起他,烈寒羽隻覺得胸口疼痛不已,他看了看還包紮著的傷口,深吸一口冷氣,問道:“問出來是誰做的嗎?”
子若搖搖頭,將手中的藥碗遞給他,“還沒有,不過能做出這樣事的,末將想,王爺肯定比末將更清楚是誰。”
烈寒羽一口飲盡那苦澀的湯藥,劍氣的雙眉微微皺起,他嘴角掛著一絲邪冷的笑:“給本王準備更衣,本王,要親自去會會他。”
“是,王爺。”本欲出口阻攔的子若將那話又吞回了肚子,跟了烈寒羽十幾年他的脾氣,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子若轉身將空碗放在茶案旁,就將一旁早已準備好的外袍,他輕輕的幫烈寒羽整理好衣襟,已經傷口的關係,子若不敢太大動作,可是他不知道,無論怎樣,都能牽動到烈寒羽傷口,他強忍著痛楚,艱難的穿戴好,理好了冠發,此時的烈寒羽依舊是那個人人忌憚的寒越王爺,“王爺~”注意到烈寒羽額前的汗珠,子若遞來一塊方巾,
“沒事,成大事的,這點小痛都忍不了怎麼得了”烈寒羽緊咬著雙唇,道,“對了,花沐春還在府上嗎?”
“回稟王爺,昨日花爺,不,花少俠太晚,末將怕他回去不方便,就擅自做主,讓烈總管準備了一間廂房與他住下,另一麵,怕王爺醒來會有事找他。”
“跟了本王這麼久,果然處事越來越有本王風範了。”
“末將不敢”子若低著頭,不敢逾越,烈寒羽淺笑著,拿起桌案上的折扇,輕輕撣去上麵的灰塵,“去請他來,本王,有事要和他商量。”
“是。”子若轉身快步離去,房內的烈寒羽輕輕握著還生疼的胸口,冷哼一聲:“你不會想到,本王還沒死。”
剛起身的花沐春,本想著去和烈寒羽辭行,不想剛出門,正遇到前來找他的子若,“子若將軍怎麼了?”
子若恭敬的回道:“王爺醒了,請花爺前去。”
“王爺醒啦?”花沐春長舒一口氣,昨日雖然說烈寒羽沒什麼大礙,但還是沒看見他睜眼說上幾句,他這心裏的大石頭現在才算真正的完全放下,“那走吧,正巧我也要去和你家王爺辭行。”
“是,花爺請。”跟著子若,花沐春緩步來到烈寒羽的廂房,一推開門,正看見烈寒羽在逗弄著籠子的黃鸝,他的臉色雖還有絲憔悴,但已看出並無大礙,看清楚來人,烈寒羽淺笑著放下手中的小木棍,走上前。
“看來王爺並無大礙了,那草民就放心了。”
“勞煩花少俠了昨日,來,請坐”烈寒羽一攤手,示意花沐春坐在自己左側,花沐春不解的看著烈寒羽,“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哈哈,花少俠多心了,今日請你來,一來感謝你救了本王性命,二來有件事想求少俠幫忙。”
子若地上一木盒,烈寒羽打開盒子,取出盒中的鳳鐲,仔細端詳著,花沐春有些不明白,這隻鐲子昨天不是見過嗎,難道烈寒羽還想讓自己查出來那個小賊嗎?他有些疑惑的看著烈寒羽將鳳鐲重新收進木盒,遞給他。
“王爺,這?”
“想來花少俠也見到那群刺客了吧。”
“是,若不是王爺舍命相救,草民怕也沒那麼自在與王爺一起坐在這了”想到昨日烈寒羽推開自己的情形,雖然還有些後怕,可是心裏還是很感激眼前這個男子的。
“不瞞花少俠,本王本還以為,偷王妃遺物的是一般小毛賊,自昨日看來,本王已知道是誰了。”
“知道是誰?”看著烈寒羽自信的模樣,花沐春有些許好奇道,“既然王爺知道是誰,卻又為何不派人把他抓來?”
烈寒羽長歎一口氣道:“那是本王的死對頭,現在時機未到。”他靜靜仰起頭,看著窗外的天,思緒早已飛出九霄,花沐春看著他出神的模樣,暗暗猜測著,這到底會是怎樣的人兒,讓名噪一世的寒越王爺也不敢動?
烈寒羽為未回過神“所以,本王希望少俠,幫本王一個忙可好?”不明白烈寒羽到底要做什麼的花沐春,不敢貿貿然答應他,一個連他也動不了的人,花沐春生怕,這一答應出賣的將會是自己的一生,“王爺,這——”
“少俠不用立即答應本王,先聽清楚本王要你做的事再回答本王也好”烈寒羽知道花沐春的擔憂,他笑著站起身,緩緩說道,“本王不需要少俠為了本王出生入死,或者是做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本王,隻需要少俠幫我好好保管這隻鳳鐲即可。”
“僅此而已?”
“是,僅此而已!”花沐春不知該不該信烈寒羽,可是回想起他的舍命相救,心裏就不住的告訴自己,隻是一件小事,應該答應,他終是沒敵過心中的這聲音,他咬了咬牙,“好,草民答應王爺,定會好好保管這隻鳳鐲,待到王爺尋獲回那隻凰鐲之日。”拿起木盒,花沐春不怎的心裏一閃而過一絲涼意,他不明白這是為什麼,烈寒羽靜靜看著他的模樣,嘴角掛著的是一彎淡淡的笑。
日下,一輛馬車悠悠的向著不遠處的宮門行去,宮門外的侍衛看清楚馬車,忙紛紛跪在地上,“末將叩見寒越王爺。”
“末將叩見寒越王爺。”
車簾被一把折扇輕輕挑起,露出的是烈寒羽冷冰的臉頰,他的雙眸淡淡掃過人群,如今已經晌午了,往日上朝他都是最準時的,今日沒有去,這朝堂上下肯定已經一片議論的,他的眼睛看了看車內的花沐春,邪笑道:“等等本王會向皇上推薦少俠,少俠不用緊張。”
“不,不必了。”本來收了鳳鐲的花沐春準備離去,不想烈寒羽一定要帶他去皇宮,隻說因為他昨天救了自己,要替自己向皇上求賞,拗不過他的盛情,花沐春隻能答應與他一同前來,可是這還沒進宮,滿地就跪滿了侍衛,他不免有點擔憂,烈寒羽真的隻是為自己討賞嗎?
別的皇族大臣,馬車到了宮門外都比較武官下馬,文官下轎,由於烈寒羽戰功赫赫,又是先皇最得意的皇子,從先皇那時候開始,他就獲得特例,準許坐車進入朝堂外再下車,馬車悠悠的向著最東麵皇上居住的“攝政殿”,烈寒羽拉下車簾,胸口的傷口似有些破了,他捂著傷口深吸了一口冷氣,
“王爺~您現在傷口流血了,我們還要去嗎?”車外駕車的子若,關心的聽著車內發生的一切響動。
烈寒羽轉身,取過一木盒,將其中一香囊佩戴在了腰間,“去,當然去,黑色袍子,看不清血跡,本王今日,還沒和皇上請安呢,你且好好駕車。”
“是,末將明白。”子若明白烈寒羽決定的事,無論是誰也阻攔不了,他繼續駕著車,朝著攝政殿行駛而去。
宮內來往的內侍,侍女,看見這架獨獨屬於寒越王爺的馬車,紛紛跪地迎接,直到馬車從麵前完全行駛離去,才緩緩站起身離去,“籲——王爺,到了。”
攝政殿本是太子東宮,自現在皇上登基後,這裏也被改成了皇上寢殿,他每日在此召見大臣,烈寒羽抬起頭,看著高大巍峨的匾額上書寫的三個字,他的拳頭緊緊的攥著,“走~”理了理衣袍,他大步往殿內邁著。
花沐春注意到,大殿兩側的內侍紛紛跪下身,低著頭,正坐中的一身龍袍男子,他有著與烈寒羽相似的眉宇,隻是臉頰中卻少了他的英氣,同樣俊美的臉龐微微抬起,注視著進來的一行人後,他撇過頭看了看座下的藍衣男子,藍衣男子散著青絲,長袍翩逸,似星光閃爍的雙眸上下打量著烈寒羽,眼中的一汪平靜,似是看不見底一般黑暗。“沒想到,王爺來,微臣南宮傲霖見過王爺。”
“哈哈,南宮丞相多禮了”烈寒羽客喧了幾句,雙手抱拳的對著正坐的男子說道,“臣弟今日偶感風寒,沒能參與早朝,還望皇兄不要怪罪。”
“哈哈,王弟說的哪裏的話,既然王弟身體不好,來人,賜座。”
花沐春看著這對有些奇怪的兄弟,心裏也大致明白了,眼前這個身穿龍袍的男子,想來就是當今聖上——烈寒穆,新皇登基不久,可是誰都知道先皇在世時最倚重的是二皇子烈寒羽,他戎馬一生,所向披靡,手握著的是一國的軍權,而大皇子烈寒穆生性靦腆,正當所有人都準備好迎接烈寒羽登基之時,一朝聖旨卻將皇位傳給了這個內向鮮有威名的大皇子,這也就不難讓花沐春明白,為什麼這兩兄弟說話口吻,雖然很親密,但卻那麼生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