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開一步。
    常小霖的臉紅了白，白了又紅。像舞台上的頻閃燈一樣。
    吱了個喳，他剛剛幹了些什麼？！
    就算再饑渴什麼的，也沒必要去對一個男人發情吧？
    偷偷看了眼那牙印。天呐，居然還咬上了，要不要這麼的不知廉恥啊！
    常小霖目光閃爍，尷尬地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哪個…這個…沒咬疼吧？”剛一說完，不禁想把自己舌頭咬掉。什麼叫沒咬疼，這是疼不疼的事嗎？再說了，咬疼什麼的……怎麼想都很容易讓人想歪啊。
    但南子辰似乎沒注意到這些。
    他眉頭緊皺，像是在思慮些什麼。而目光，落在了常小霖的眼上。
    不是對視，隻是在看。
    這樣的視線叫做觀察，亦或是審視。
    “我去給你倒杯牛奶。”他說著，進了廚房，並且關上了門。
    常小霖鬆了口氣，然而心底又有些疑慮。
    為什麼會看他？他臉上有什麼嗎？
    他走到玄關處，去看牆上的全身鏡。很正常的臉，連發也沒有亂。……除了臉頰有點紅外。
    常小霖摸了摸下巴。
    究竟哪裏不對勁？
    難道發個情都能發得不對勁了？
    等等……那是……
    手無意識地抬起來，忍不住觸碰自己的眼角。
    在正中間，那本該黑白分明的瞳仁見，居然帶著一絲紅褐色。
    難道晚上沒睡好？紅眼病犯了？
    常小霖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然而再看時，又恢複了如常的純黑。
    他半咬唇，滿心不耐和疑慮之意。
    怎麼回事……
    難道剛才是他的錯覺？
    “阿娃？”常小霖開口喊道。
    沒人應。
    “阿娃！”帶吼了。
    過了好半天，一個亂蓬蓬金發的詭異娃娃冒出來，一口大叔嗓道：“怎麼了？”他揉了揉那坨發，睜著惺忪的眼道，“祖宗你又怎麼了？”
    常小霖瞪他。
    南子辰隻要往那一站就起作用，但他非得發狠這家夥才稍微老實一點。常小霖終結了一句，這家夥天生的就是二到家了，欠拍！
    “對不起對不起無常大爺我不是有心的我家裏還有一窩老小……”大叔衝過來抱住常小霖的褲腿，痛哭流涕，一副悔不當初的樣子。連話都不帶停頓。
    一個娃娃，身體到底是什麼構造？居然還會有鼻涕眼淚。而且全都粘他衣服上了。這可是剛買的新衣服啊！常小霖嫌惡地一腳將其踹開。
    大叔打了個滾，砰地撞在牆上，又屁顛屁顛地跑回來，要抱住常小霖的腿。
    “停！”常小霖喊道，“就站在那，別靠過來了。”他覺得他的太陽穴在砰砰砰直跳。
    看著常小霖一副相當不爽的樣子，大叔艱難地咽了口口水，老老實實站在那兒沒有動。
    常小霖有些頭痛地開口問道，“有沒有一種特定的情況，眼睛會變成紅褐色？”他說到這裏，有些遲疑，“或者……是紅色？”
    “紅色？”大叔驚奇地看著他。
    這回輪到常小霖咽了咽口水了，“很嚴重嗎？”
    大叔點頭。
    “是什麼？”常小霖覺得自己的小心肝在顫啊顫。
    大叔很鄭重地道：“當然是……”
    常小霖屏住呼氣。
    “紅眼病。”
    “……”
    不要攔著他，他今天非得剁了這家夥不可！常小霖泄憤似地抬腳狠狠地碾上去，“叫你秀逗！叫你腦殘！叫你在這裝高深莫測！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從窗戶外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