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意，鋪天蓋地的怒意從心底噴湧而出。
    那種感覺，就像是本該是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褻瀆了一樣。
    從一開始到現在，他的情緒幾乎都被常小霖牽動著，但他不介意再多一些。至少，在常小霖出現之前，他還沒遇到過能讓他這樣的人。
    他現在很生氣，甚至想衝過去就將那人活生生撕裂，但若真是這樣，這樣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不過是一突然沒有腦子的肉罷了，放在大街上都會拉低整條街的智商，居然還敢對他的東西指手畫腳大放厥詞，真是可笑至極。
    所以，南子辰理所當然地笑了。
    這個笑容讓在場的人都震驚且畏懼。
    誰也沒有見過南子辰的笑容。然而，這樣的笑容卻讓他們覺得冷徹心扉，冰寒徹骨，仿佛來自與地獄的修羅，召喚者死亡之暗影。
    “您剛才說什麼？我沒聽到。”南子辰慢慢開口，薄唇微張。
    “我說你那個保養的小白臉，真惡心。”周千強撐著說道。
    常小霖突然想找一張鏡子看看。他很白嗎？難道不是南子辰比他白嗎？
    “周千先生謬讚了。據我所知，所謂白，應該是形容一個人的智商的詞，這個詞，用在周千先生，應該更合適。”南子辰手中翻著文件，好似毫不在意。
    在場的人想笑，又不敢笑。
    “你你……”周千沒聽懂，但是好歹，覺得是罵他的。
    於是他又開始罵了，罵得更厲害，各種詞不堪入耳。
    南子辰隻是笑，“你知道上一個對我的東西言辭粗魯的人在哪裏嗎？”南子辰慢慢道，“那個張氏的總裁你應該聽說過吧？”
    周千呆了呆，臉上空白了十幾秒，然後開始哆嗦，“就就……就是哪個被逼的走投無路，殺了妻子孩子然後跳樓自殺，結果從十七層樓跳下來都沒死成，整個身體的骨頭都碎了，卻還活著的那個？”他的兩腿開始打顫。
    “嗬，十七樓摔下來都沒死成，我喜歡這個說法。”南子辰漫不經心地道。
    “難道……難道你做了什麼手腳？”周千畏懼不已。
    “誰知道呢。”南子辰淡淡地道。
    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但是這種不明了的態度，讓人愈加肯定也愈加畏懼。
    “這這這……”周千已經連話都說不清了。
    “哦，還有。”南子辰皺著眉頭，像是在回憶，“好像還有一個發了瘋，把自己的身體一片片切割下來的吧。叫什麼來著？”他說話的語氣，看不出究竟是真的想不起了，還是其他。
    記不清說明什麼？
    說明做得太多了。
    這是聽到那些話的人最先的想法。
    周千踉踉蹌蹌退後。
    他撞到了凳子，摔倒在地，似乎摔得很慘，整個人趴在了地麵。
    然後，他又發瘋似地又爬起來，爬了兩步又摔倒了，跌跌撞撞跑了出去，地上留下了一條可疑的水漬。
    南子辰皺眉，“散會之後，將剛剛那個人抓過來，裏裏外外給我擦十遍。”
    “是。”一個負責的人應道。
    “現在，會議繼續。”南子辰淡淡地開口，全然不顧已經驚呆了的那些人。
    常小霖兩眼冒星星。
    吱了個喳，真是太霸氣了。偶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