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娃翻了個白眼，他是這麼不夠義氣的人嗎？好吧，雖然他曾經幹過很不夠義氣的事。“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
    常小霖又看了他一眼。
    半響，開口：“看到對麵那棟樓沒？”
    阿娃抬頭，隻見遠處正對著這裏，一棟樓整個樓麵兩邊呈弓一樣的弧形，藍綠色的玻璃以及牆麵覆蓋到了整個弓麵，其高度幾乎直插雲霄。樓的最頂層，安置著巨大的廣告牌，將整個樓麵給覆蓋住了，仿佛從世界各個角度都能看到一般。
    阿娃疑惑。那廣告牌怎麼了？
    常小霖看了他一眼，笑了。雖然看不出來，但阿娃就是知道他在笑。
    笑過之後，他道：“那棟樓，是這裏最大的金融和商貿中心，每天來來往往的人不下幾十萬。”
    阿娃張了張嘴。這麼厲害……
    他忍不住眺望過去，隻見那棟樓下的廣場上人口密密麻麻得像是螞蟻一樣。
    可是……
    他更疑惑了，常小霖跟他說這個幹什麼？
    像是猜到了他的疑惑，常小霖笑了笑接著道：“這棟樓包括上麵的廣告牌一起，高六百一十二米，總共一百六十層，也就是說，隻要你站在這個樓的樓頂，不管哪個地方，都能俯瞰得到。”
    不等阿娃發愣，他接著道：“你有沒有想過，若是這個樓頂層的那個廣告牌砸下去，會怎麼樣？”
    阿娃愣了愣，看了遠處的巨型廣告牌一眼，又看了看大樓廣場上的人群，不禁咽了咽口水。“看起來很牢固，應該…不會砸下去的……吧。”
    常小霖沒有回應他的話，他換了個坐姿，似乎在想什麼，墨黑的眸子看著遠處，猶如一灘深不見底的潭水。
    “很牢固，你說的沒錯，一共一百三十二根鋼筋，將整個廣告牌的各處，都銜接得嚴嚴實實。連同最上麵那一層，其實都是為了保證這個廣告牌能夠萬無一失地呆在上麵。隻是任何東西都會有裂隙，都會有擊之必碎的地方。”
    阿娃越聽越不覺地緊張起來。常小霖說的每一句話，看似隻是在陳述，然而隨著每一句話的深入，越發像是在往某一個中心推移。
    “可是那種東西應該很難找吧？”他開口反駁。然而，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出自己究竟想要反駁什麼。
    常小霖搖搖頭，“就在那個廣告牌延伸五米，距離左下角三十五度方向的那個亮著光的位置。”
    阿娃張大了嘴，“你怎麼知道？”
    “推算出來的。”常小霖道。
    阿娃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看向遠處的廣告牌，隱約中，好像出現幻覺了。對麵的廣告牌看起來像是真的搖搖欲墜，一陣小風刮過，晃動了起來，然後是鋼筋斷裂的聲音，再然後直線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