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久遠的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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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大雪,萬物皆被白雪所掩飾,大地白茫茫一片。一日,冰雪初融,一根凍僵了的幹枯黃苗露出了頭角。一根高大的油鬆見這根黃苗如此可憐,不由得動了惻隱之心,故而哀歎道:“吾弟如此苦命,托生在嚴冬寒月,如之奈何?”
黃苗聞言,置之一笑道:“吾兄勿慮,吾雖微弱,然則寸心不死,尚有在人間綻放之日,吾兄之好意,小弟領受矣。”油鬆聞言苦笑道:“吾弟之言語毫無來由,想吾弟能有多大能量,嚴冬初至,吾弟以至如此,三九嚴寒,吾弟如之奈何?吾弟之時運豈不可歎乎?”言罷,二木相對無語。
轉眼嚴冬已至,油鬆耐不住風寒,險些喪了性命。好在這年嚴冬較短,冬去春來,油鬆撿了條小命。春暖花開之時,油鬆不見黃苗的蹤跡,不由得灑下幾滴同情的熱淚。
豈知這時,一朵美麗的小花突然開口道:“吾兄別來無恙乎,可否認的小弟?”油鬆大奇,心想:“吾友之中無有如此粉容之木,此木是誰?”故而問道:“吾乃有眼無珠之木,不識仙體,可否明示?”小花笑道:“吾兄何故如此過歉,吾姐曾言,吾兄乃仁慈之靈木,吾姐轉交寸心之時,特令小弟報答吾兄的談心之德,望吾兄不要見棄。”油鬆聞言詫異道:“汝姐是何人,吾與汝姐相識否?”小花微笑道:“吾兄真乃見忘之靈木,初冬之時,有一幹枯黃苗,曾與吾兄談心多時,吾兄忘乎?”油鬆大喜道:“如此說來,汝姐乃黃苗老弟乎?汝姐安好,吾甚是掛念。”
小花苦笑道:“多謝吾兄掛念,然則吾姐已是天國仙木,吾等無緣與之相見矣。”油鬆見說哀歎道:“如此說來,汝姐果真熬不過嚴冬,喪了性命,悲哉,痛哉。”小花道:“此言差矣,吾姐體雖仙逝,然則,吾姐寸心尚且轉贈於我,何言喪命乎?”油鬆不解道:“體已仙逝,留有寸心何用?寸心可全汝之性命,足見汝姐憐汝之德,然則汝姐之性命寧不喪乎?”
小花大笑道:“可笑吾兄不知吾族之傳統。吾族乃微木之族,單個族民不足以抵禦三九嚴寒。故而,祖上傳統,三九嚴寒之時,保全草木之寸心,足可延保族民之性命。吾姐保全吾之寸心,是亦保全吾之性命,亦保全吾姐之性命,吾兄何故不明矣?”
油鬆醒悟道:“然矣,貴族之傳統,實乃保全汝族長久之大計。汝姐之德行,實乃吾等凡木學習之楷模,吾弟亦當珍惜草木之寸心矣。”言罷,二木默默無語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