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降賊and覺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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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緩緩上升,露出通紅的臉龐。雲國京都早已到處都是吆喝的小販,店鋪酒樓也打開大門,迎接客人。整個京都一派興興向榮之象,好不繁華。
花嵐雅從床上起來的時候司辰彥並不在房內,一問之下才知道他去了書房。花嵐雅換上藍紫色的流雲羅裙,頭發簡單地挽起來,用簪子固定,樣式雖然簡單,倒也清新脫俗。丫環雨竹是司辰彥指給花嵐雅專門照顧她的,長得清秀,人也機靈。
雨竹等花嵐雅吃完早膳道:“王妃,您是要去看王爺還是奴婢帶您逛逛王府?”
“這王府我從小就來有什麼好逛的,你退下吧,我自己去書房就行了。”花嵐雅道。
雨竹為難道:“王妃孤身一人,要是有什麼危險,奴婢可擔待不起啊!”
花嵐雅往外走道:“放心,王府戒備森嚴不會有事的。”雨竹隻好留在原地。
到了書房,司辰彥躺在內間的軟榻上睡得正熟。墨黑的發披散在榻上,使他的臉看起來有些蒼白。花嵐雅躊躇再三還是沒叫醒他,從滿滿幾牆壁的書中隨意抽了一本《山村詭談》坐到外間。司辰彥很愛看書,隻要能學到東西他什麼雜書都看,所以花嵐雅等人看到好書總會忍不住買下來送給司辰彥。而花嵐雅是個呆不住的性子,最愛到處閑逛,所以他這幾牆壁書有相當多是花嵐雅送他的。
《山村詭談》講的是在一個小村子裏發生了一係列詭異的事,農民被分屍,家禽徹夜不安,墳場頻頻失竊,後來一個神捕來到這裏為大家搞清了真相,自己卻不幸感染屍毒死了。
花嵐雅正看到高潮部分,司辰彥醒了。他以手掩唇打了個哈切,撫平衣裳上的褶皺,一出外間便看到花嵐雅,外頭的太陽已高高掛在正中央。他喚道:“黃,把李肅叫來。”黃道:“是。”
花嵐雅放下書道:“你醒啦。”
“嗯。”司辰彥端起茶喝了一口,歸功於影衛神不知鬼不覺的輕功,司辰彥所在地的茶水總是令人驚奇的幹淨而溫熱。
“你怎麼到這裏來睡了?”花嵐雅問道。
司辰彥道:“我不習慣房間裏有除我之外的人。”
花嵐雅湊近他:“那雲義……”話未說完就被趕來的李肅打斷了,李肅道:“王爺找屬下有何事?”
花嵐雅無趣的撇撇嘴,司辰彥其實聽到她說的雲字便已料到她接下來要說的話,臉色微暗,幸好李肅來的及時。司辰彥重新回歸無情無欲的模樣,道:“去把昨日活捉來的盜賊帶來。”
花嵐雅探出腦袋,隻見那盜賊可謂眉目如劍,俊朗不凡,隻是頭發披散,麵目蒼白,顯然昨夜在府中已受過刑罰了。
司辰彥並不與他廢話,開門見山地問道:“聽聞你昨日守口如瓶,隻說有事需當麵告知我?現下我在這了。你有何事要說?”
盜賊賀伊抬起充滿仇恨的臉,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乃霜月刀付河名下弟子,狀告彥王手下影衛之中藏汙納垢,私藏謀害吾師並其家中三十二口之凶手,我技不如人不能親自手刃仇人為師報仇,但聽聞彥王光風霽月,鬥膽請彥王主持正義!”
話聲皆落,四下無聲,李肅更是驚出一身冷汗,原這盜賊昨日偷進府中竟不是為了盜竊,而是尋仇!
瞬息之間,今日輪值的影衛跪在司辰彥麵前,眉頭微皺,嚴肅道:“屬下已傳令召其餘影衛前來,還請主子與諸位稍待片刻。”
司辰彥的手指在桌上敲出幾個音節,沒有說話。
“找到了,找到了!”沙漠中天黑了又亮,終於爆發出欣喜的歡呼。雲義天的手指滑過玉佩上的每個角落,溫柔的撣去上頭的沙土。江泉鬆了一口氣,每個人身上都髒亂不已,再找下去他們一定會廢掉的。體力好也禁不起這種消耗法。
白姆理道:“既然玉佩找到了,我們就告辭了。”
江泉趕忙拉住他道:“白兄仗義相助,不如隨我們回思晨堡休息幾天再走?”
“我們還要去追趕我們的商隊。”
江泉麵色不忍,他道:“不瞞白兄,昨日半夜,有一兄弟前來告訴我說,前方數十裏外有一商隊被劫,衣服與你們相似,恐怕……”
白姆理身形一晃,護衛們也都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
江泉道:“若各位不棄就給我一個麵子,隨我回思晨堡吧!”
白姆理悲痛至極卻不得不為活下來的兄弟們著想,他道:“那就麻煩你們了。我那些同伴們的後事我希望能親手打理。”
“這是自然。”江泉道,“我已吩咐人將他們的屍身保存好了。”他領著眾人跟在雲義天後頭。
到了思晨堡,江泉安頓好白姆理等人後跟著雲義天向後院走,他側頭看著一直撫摸著玉佩的雲義天,無力問道:“你打算何時回去?”雲義天不語,他驚道,“你難道不打算回去嗎!”
雲義天還是不語,他氣憤地低吼道:“明明想他想得要死,又死撐著不回去,現在他成親了,你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給誰看啊!雲義天,你是不是個男人!是男人你就回去麵對他!三年前的事又不是你一個人的錯,更何況他也沒有怪你不是嗎?你還在這自責個什麼勁啊!”
雲義天依舊不語,上馬,雙腿一夾馬腹,飛快地衝了出去。江泉對著他的背影大叫道:“雲義天,你這個膽小鬼!懦夫!我瞧不起你!”吼完心情冷靜了又扼腕道,“怎麼就管不住這張嘴呢,他們的事由他們去耗嘛。要我這麼一說,他真打算不回去了,花嵐雅會掐死我的!他想起臨行花嵐雅對自己的叮囑,又想到花嵐雅的那聲冷笑,一個冷顫。
雲義天閉上眼,策馬奔騰,淩冽的風吹得他的臉火辣辣的疼,三年前發生的事仿佛還在昨天,那麼清楚的,一遍又一遍的在腦海中回放。彥,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