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遊之戰魂怨 第五章 為收藏破五百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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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驚拜將一度春宵
皇宮的大殿上早已站滿了文武大臣,微微點頭向邊上的大臣示意後便站在了一旁,或許是看出了我的虛弱,便有大臣過來問候,我隻說沒事。
“皇上駕到!”尖銳的宦官聲音響起。
眾大臣欲行跪拜之禮,帝王甩手之說:“免了免了,北鏡蠻族竟借著暴雨犯邊境,豈不是笑我朝中無人,這是邊境守將繪的蠻族陣型圖,朕百思不得其解,隻感覺這怪異陣型猶如一隻蜈蚣,眾愛卿相互傳遞看看先。”
說著便有宦官將所謂的陣型圖拿了過來,由於我和司徒郎都是新科狀元,第一年都先立於丞相之後百官之前,所以丞相看過後便傳到了我手中。
承蒙那日老者贈書,我隻一眼知曉這陣型利害,卻也同百官一樣做了一場隻會搖頭的戲。
“眾愛卿可有破敵良策?”上頭帝王,早已心急如麻。
當然,所謂朝堂,燕雀無聲。
我看向司徒郎,他的眉角緊緊鎖在一起,看不出任何喜怒。
“這蠻族果然妖邪,連布陣都不是按常理所布,這陣法臣前所未見,臣愚鈍,還請皇上恕罪。”
最會說話也最好說話的當然是丞相,眾人如是,皆說不是。
帝王歎氣,燕雀無聲。
我立於一旁,不作一聲,他看向我的瞬間,我的心裏再一次波濤翻雲。
可是,他的眼神,帝王盡收眼底,便問我是否有良策。
我很想告訴帝王,可這率兵打戰我自然不擅長,便隻好作罷,搖頭說不知。
突然,他側立出身,說他識得陣法,還說隻需率領一支勁旅從兩翼突擊便可破此陣法。
我心中啞然,百足陣中當屬兩翼最為牢固,再說,它又何止兩翼,萬千蠻族分成數列立於兩側,你又如何攻得進去。
聽他一說,百官驚然,帝王大喜,便拜他為大將軍,即日出征,平定北鏡。
事後,百官告退,該享繁華的去享繁華,該在溫柔鄉中的繼續他的春宵一度,剩我一人不呆若木雞,不知所措。
我以為他會回頭跟我說些什麼,但是他沒有,他隻是徑直走向了在殿外等候許久的公主身邊。
她究竟是什麼時候來的?我自嘲地笑了笑,哪怕我竭盡全力去表露我的想法,可能做的隻有等待,我不願說破,也隻好暗自墮弱。
“郎,我不要你走。”嬌微喘喘,女兒身聲淚俱下。
郎,多麼親昵的稱呼。
我歎笑,我若喊他“郎”,他不知有何反應,是詫異還是驚愕或者害怕,我如何喚得出口。
“沒事,此去經年,當有千軍萬馬,我定能凱旋歸來,你要等我。”他說道,男人應有的堅定和果敢在此刻表現無餘。
可被這份豪邁所沉醉住的,除了公主,還有在一邊的我。
我不忍打擾,隻覺心痛如刀絞,便從他身邊走過。
“好,我等你。”
隻聽一語,我便覺天昏地暗,那親昵的話語如同當頭霹靂,打得我暈眩不堪,我想,即便是我此刻倒地不起,他都不會來看我一眼吧。
我順著台階一步步往下走,管家知我體弱,便已派人將轎輦抬於宮門之外,我便由他們將我載回府邸。
沒想到我才入府邸,便看到一位身著華麗的女子在一邊等候,邊上是幾位卑躬屈膝的宮人。
“不知公主在此,臣……。”
“劉大人免禮,我此番前來,是來求你一件事。”公主說道。
我暗笑,堂堂公主,有什麼事情能求我這才入仕途的人。
“不知公主有差遣?”我說道。
公主四下裏張望了一下,命身邊宮人退於一旁,問我可懂蠻族陣型的破法。
我隻說自己愚鈍,再者司徒將軍已知破敵之法,定能掃除來敵,廓清寰宇,還請公主放寬心。
沒想到那女子才片刻便淚如雨下,說司徒郎是胡亂說的。
我自知此情難解,又見女子貌美如花,心中實在難忍,左右為難後最終還是將破陣之法告知於她,她破涕為笑,百般感謝後才離去。
我看到了天邊的烏雲逐漸散開,一輪烈陽高高掛起,明天應該是個好天氣吧。
我知道他定然不會再來找我,明日便要出征,所以我隻好獨自一人呆在後院的亭中喝些酒,管家勸了我好多次,我都無心理會。
“恕奴才冒昧,您這麼喝酒對身體不好,所以便請來了司徒大人。”管家在一邊說道。
是他。
我遣退在一邊的管家,便對他說道:“你明日就要出征了,該好好準備一下,怎麼來了我這裏?”
他笑著坐一邊,捧起我的酒盞將裏麵的女兒紅一飲而盡,舔了舔嘴角說道:“這一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想來看兄弟最後一眼。”
最後一眼?司徒郎,你若去了,那我怎麼辦?
“大哥說笑了,以你的武力,所到之處必定讓敵方束手,這幾個蠻族有何可懼,你我兄弟不出半年定能團聚。”我說道,心裏卻已無波瀾。
過了數久,他都沒有說話,我兀自斟了酒,仰頭便喝,也不管他。
他見我獨自喝酒,便將一旁的酒壇接過,連喝數大口後終於緩緩開口道:“劉年忠,你當真這麼狠心?”
我狠心?那麼,如果我說,求你留下,你會留下麼?
“我哪裏狠心?我負了你?還是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我笑言道,卻仍不敢對上他那如同深淵的眼。
“你總有萬般道理,先請告訴你你這般忽冷忽熱的態度是為何?”他說道,聽起來似乎很生氣。
“忘了告訴你,我本就是這性格。”一語孑然,風輕雲淡。
“那可真是個好性格。”他說著,自嘲著一笑。
我沒有看他,隻是這一刻,斟好酒不知該倒往何處。
荷塘的蓮花被連日的暴雨打成殘花,再也看不見翩翩起舞的彩蝶,樹叢間的蟬鳴也似乎銷聲匿跡,這盛夏,似乎變得格外淒涼。
我端起酒壇,將裏麵的酒水大把地倒入口中,濺出的水花將整個衣衫淋透。
“管家,把你們的酒全部拿來!”他大喊道,喧賓奪主。
那管家便命了人抱了數壇酒水放於一旁,說了句:“我家大人身體不適,還請司徒大人莫要讓我家大人多喝才是”便離去。
司徒郎揮了揮手,將邊上的酒壇封蓋全部打開,然後一壇壇地往自己口中灌。
任憑我心裏如何死灰陳雜,也見不得他這般喝下去,他喝下的每一口酒,就這樣醉倒在我心裏。
我扯過邊上的酒壇,同他一般灌了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隻覺得彼此都大醉伶仃,隻覺得黑夜蓋上夕陽的帷幕,隻覺得夜涼如水將心裏的話若有若無地逼了出來。
其實,當一個人真正喝醉的時候,他的意識還是清醒的,他能感覺到身邊發生的一切,能感覺到情緒的變化,唯一控製不住的便是自己的舉止,比如此刻的我。
我和他側躺於兩頭,當空皓月,美不勝收。
“兄弟,如果我能大勝歸來,我一定還來你這兒喝個痛快。”他大聲說道。
“大哥想來便來,我府中美酒隨時為你準備著。”
說著,爽朗的笑聲便響起。
酒精在腦海裏不斷地刺激著,我感受到心髒的律動,感受到不斷加快的血液流動,還有不斷起伏的小腹間的熱量。
紅塵外的那扇大門終於為我打開,我也不管記憶之前是誰曾走入我的心,記憶之始誰又把我放在心口,我知道,這一刻,我心裏隻有他。
我俯身趴倒在他的身上,他出人意料地沒有閃躲,隻笑說:“兄弟,你這是要和我比武麼?”
心髒幾乎快要跳出胸膛,腦海裏的囂張在不斷叫囂著,他微微上揚的嘴角和淺薄的唇瓣在隻有月色的夜裏點亮了我整個心房。
我還是沒有忍住,終於吻上了他的唇。
他有些發愣,一瞬間竟忘了將我推於一邊。
漸漸地,我甚至感受到他的回應,他之前撇在一邊不知所措的手這一刻也撫上了我的後背,這讓我心中大喜。
司徒郎,不知明日酒醒你會不會怪我?
我心裏歎笑,手卻不自主地撕扯著他的衣衫,在月光的照耀下,他堅實的胸膛顯得格外誘人,和他碰觸的瞬間,我半醉半朦朧的大腦漸漸清醒過來。
借著這撩人的月色,我終於將他抱入懷中,唇齒間傳來的回應,至少證明他心裏有我。
翌日早晨,我擦著朦朧的睡眼,卻不見臥榻便的另一人。
猶記得昨晚上風起雲湧,將這天下繁華都嗤之以鼻,如果記憶前的我是個紅塵之外的人,那麼這一次且將我留於紅塵中吧。
後來,管家告訴我,司徒將軍一大早便已經離去,皇上在城門口親自為他送行,現在已經走了有兩個時辰了吧。
我歎笑,不知道已經前往遠方的司徒郎,你會不會記得這一晚你說的話。
我會記得,記得我說的: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