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 第十五章 已成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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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看到兩個拉扯在一起的人,其中一個是馬場的時候,我的身體像是被電擊了一下,立馬就來了精神,一個飛身也撲了過去。一把從那人的手中扯出馬場,可能是太突然的原因馬場和那人都驚了一跳,在他還沒有回神之跡我掄起拳頭就朝那人肚子上一拳。
那人忍痛在肚子摸了一把,一甩手向我衝了過來。我站在原地左右的閃開他憤怒的拳頭,我已經很久沒有活動過筋骨了,閃的時候其實還是挺吃力的,這人拳頭一個比一個快。
我還沒來得急躲開,就聽見馬場在後麵叫了聲哥,我轉頭去看他正好接上了那人揮來的拳頭,那一拳狠狠的打在我的臉上。那人並沒有因為這一拳而解氣,掄起拳頭又揮了過來,說時快那時慢我突然被人從前麵抱住,我看到馬場一臉的焦急帶著吃痛的表情。
那人的拳頭是落在了馬場的後背上,馬場一個前挺差點把我撲倒。
“場兒,你沒事吧?”我看著他臉上難看的表情,心裏麵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草,王八蛋不想活了是吧!”我把馬場往後麵拖了兩步,讓他遠離那個人然後將他放在地方。
我憤怒的捏緊拳頭,以最快的速度衝到那人的麵前,先是在他的肚子上狠狠的打了幾拳,然後又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拳打在那男人的臉上。最後揮起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那人迅速的就成了手下敗將,單膝跪在地上。
也不知道是誰在傳打架,圍觀的人一下子就增多了。吵吵鬧鬧的連KTV的保安也給招來了。
“馬場,你怎麼會在這裏,我到處找你呢!”說話的是馬場的同學,那人快速從人群裏竄出來,跑到馬場的身邊趕緊伸手去扶坐在地上的他。
“文子,我沒事”馬場從地上站了起來。
“哥,他是雲哥”馬場快步的走到我的麵前說。
“雲哥,你沒事吧!”馬場站在我旁邊看著單膝跪在地上的方雲,他怒視著我。
“清子,真是想不到你男人的時候,也這麼夠味兒”禮青從人群裏擠進來,猛的一下就纏上了我的手臂,跟著過來的還有我那個兄弟。
“喲!清子,被打了,哥們兒這就給你出出氣”錢櫃兒望著跪地上的方雲,走過去就給了他兩腳,踢得他整個人都跪在了地上。他眼裏的怒氣更勝了。
“喲!這花美男是誰呢!長得可真是清純可愛呢!”馬場被禮青的話臊得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錢哥,你別打了,他是我朋友”馬場看著正抬腳的錢櫃兒立馬叫道,錢櫃兒倒是一驚,因為他之前根本沒注意到馬場在這裏。
“喲,小老弟,你也在這呢!”錢櫃兒對著馬場笑了起來。
“哈哈!我就說吧!以清子的好脾氣一般是不會跟人動手的”李民享有些幸災樂禍的望了一眼馬場接著說。
“清子,你們認識?你什麼時候在那裏找來這可愛的一個人啊!”禮青說著走到馬場的麵前,伸手揪了一把馬場的臉,馬場的臉更紅了立馬望著我。
我沒有理會馬場,而是走到了那個叫方雲的麵前,我之前有聽馬場講起過這人,隻是沒想到會有親自見到的一天,人長得一般可是不怎麼逗人喜歡,他一臉怒氣的看著我,我走過去伸出手想拉他起來,他朝我手就吐口水,還好我閃得快不然就接住那髒物了。
“你他媽的,是不是還想在挨兩腳啊!”錢櫃子抬起腿要踹,我朝他揮了一下手,錢櫃就停了下來。
“喂,你們在這打人我們可報警了哈!”那保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禮青拖到了一邊。
“帥哥,咱們這是私事,朋友們鬧著玩的,你讓他們都散了吧!”禮青笑著拉著保安,那一聲帥哥,甜得跟抹了蜜似的。
那保安笑著朝眾圍觀的人群揮了揮,人群在漸漸散開,留下我們幾個在原地。幸好這不是在KTV正門,不然保安肯定連我們也一起趕走。
“雲哥,你沒事吧!”馬場走到方雲的身邊,拉起跪在地上的方雲。
“他們是誰?”方雲靠著馬場的身體站了起來,一臉不安的看著馬場。在看看我們,眼裏全是怒氣和不屑。
“我他媽,真想在揍這混蛋一頓,看什麼看?”錢櫃兒看著方雲那眼神就來氣,我跟他也差不多,多少還是知道些事,那個不屑看他的人應該是我才對。要不是看在以前他幫過馬場的份上,今天我肯定得打殘了他。
“錢哥”馬場叫了一聲錢哥,錢櫃兒穩了一下。
“雲哥,你怎麼會跟著我們到這兒?”馬場看著方雲,方雲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有些不安。
“嗬,我就說怎麼感覺身後有人跟著呢!原來跟蹤我們的人是你”馬場的另一個同學走了過來,一臉不屑的看著方雲。
“場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在這裏?”我看著馬場問,這地方也不是一般大學生來得起的地方。
“你好,大哥,我是文新,馬場的同學,我們是和羅少一起來的”馬場的同學走到我麵前,很禮貌的說。
“對啊!這麼高級的地方,沒人撐起我們可不敢來”馬場另一位同學笑著說。
“這樣啊!”我隨便應了一聲。
我伸手把馬場從方雲的身邊扯了過來,扣在自己的胸前。
“哥們兒,我告訴你,你最好離我家場兒遠點,不然你大爺我見你一次扁你一次,老子看你怎麼在上海混”我站在姓方的麵前很流氓的說。
“聽見沒,老子要不是看在兄弟的麵上,今天非揍得斷腳斷手不可”錢櫃兒在後麵補了一句。
馬場的同學看著我們,個個都緊閉著嘴巴,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把我們當成危險的恐怖分子一樣的看著。
“場兒,你沒事吧!”我扣著馬場低著頭看著馬場被打的地方問。
“哥,我沒事,謝謝你啊!雲哥沒事吧?”馬場小聲的問,然後看了一下站著的方雲。
“沒事,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麼?我都還沒過足隱呢!”我說著笑了笑,心想隻要你沒事就好了別人我管不了那麼多,我扣著馬場往KTV裏走,一天的鬱悶心情總算好了很多。
“你同學他們這是怎麼了?”我看著那個有些發楞的同學問。
“他們被你的英勇神武嚇著了”馬場免強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大哥,你真是威武啊!我們能拜你為師嗎?”幾個同學看著離開現場的我們,立馬追了過來檔在我們麵前。果然在小孩子的眼裏,隻要有一丁點的成就都會被追捧,我笑了笑說好啊!
“你們都給我滾開些,小破孩兒,拜什麼師呢!走開走開那裏涼快那裏去。”錢櫃兒揮著手趕開那些吵吵嚷嚷的同學。
“大哥,你真是英明神武啊!要是我肯定把他揍殘廢了不可”其中一同學說。
“小子夠膽兒啊!”錢櫃兒伸手在那同學的頭上拍了一下。
“青姐,是不是夠驚喜的,清子這混蛋居然為了小情人兒,揍人”李民享拉著禮青在一邊說。禮青楞了一下,又看向我們。
“李民享你大爺的,你要敢造謠,老子爆了你菊花,你信不信?”我聽了李民享的話一下子就臊了起來,其他人一聽都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殘花敗柳,老子我不稀罕”李民享不屑的回了一句,大家又哄然笑了起來。
“清子,男人本色,老娘這回真是對你刮目相看”禮青笑著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我笑著看了看大家,又看了看被我壓在身邊的馬場,心裏突然變得很開心。
後來我們跟馬場同學都擠在一個包間裏玩了幾個小時,喝酒玩遊戲大家都玩得很HIGH,我覺得現在的自己就是一個大哥哥,那種想要人保護別人的餘望在我的心裏一點一點的攀升,原來保護自己重要的東西,會是這麼開心的一件事。
慢慢的我也能體會到,高興和尾奇為什麼總是會不顧一切的要保護我了。不是因為我是弱者,而是因為男人的某種強大願望想要保護某人。
今天晚上是我這二十幾年來,喝酒最多的一次,回到家的時候我幾乎都是昏迷的。
直到第二天醒來,我的頭依然有些昏沉,起來我就看見穿著居家服的馬場在廚房忙活,我拖著有些昏沉的腦袋走過去,他的背影雖然沒有高興的那個偉岸,我想應該還是會很舒服的。
馬場沒有注意到站在他身後的我,依然很用心的做早飯,我伸出雙手從他的腰上摟過去,把他摟在懷裏頭枕在馬場的肩上,可能是我的動作太突然了馬場的身子僵了一下。
“嗬,乖,讓哥靠一下就行了”我偏著頭對著他的耳朵小聲的說。我說著收緊了雙臂,瘦瘦弱弱的腰抱起來確實沒有高興的舒服,就好像隻要一使勁我就能把他弄碎一樣。
“你在煮什麼啊!這麼香”我小聲的說,熱氣勻均有致的在馬場的脖子上來回的散開。
以前的我也總喜歡在高興做飯的時候摟著他,一邊跟他說話一邊在他的耳邊吹氣逗他,有好幾次情緒失控差點把廚房燒了。
“皮蛋肉粥,喝了酒,就應該吃些粥,曖胃的”馬場輕聲的說著,嗬嗬,真想把他留在身邊呢!我的心突然又被這突如其來的想法震了一下,我立馬鬆開環在馬場腰上的手向後退了兩步。看著馬場的背影搖了搖頭,在心告訴自己他不是高興,隻是背影有點像又會做飯而已。
“哥,昨天謝謝你!”馬場轉過來看著我,我點點頭說了聲沒事,轉身有些心虛的走出廚房。
我突然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我心裏愛的人明明隻有高興才對,我為什麼會對馬場有那樣的想法,想要保護他然後把他留在自己的身邊。我對著鏡子裏的自己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我想我的老毛病又犯了。
我隻是習慣了他的照顧,單純的因為習慣了他在身邊,為我所做的一切而已,所以我對他才會有那樣的想法吧!跟當初和高興在一起時一樣。我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拍了兩下,然後將麵霜抹在自己的臉上,對著鏡子裏的自己說了一聲,我愛的是高興。
我知道這句話有些掩耳盜鈴的意思,這或許是在掩飾我內心的最真實想法。我這何嚐不是自欺欺人的想法,高興走了差不多三年了,我仍然保留著他在時的一切,房間布置照片還有那些習慣,還有他用過的東西穿過的衣服,不都是變向的認為他還活著嗎?
正月十二我送馬場回了學校,同樣的給他買了好多好多的零食送到學校,到是他那些個同學都熱情的大哥前大哥後的叫著,讓我怪不好意思的,他們帶著我去了學校圖書館,教學樓,學生宿舍還有學校食堂,我們在操場上還打了兩場熱火朝天的籃球。
最後才和他們揮手告別,最後我讓馬場送我去了停車場,在臨走的時候我還拉著他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他對著我笑笑叫我小心開車。
元宵節這天一早馬場就打電話來,祝我節日快樂還說晚上他們學校有活動,還準備放孔明燈,感覺挺熱鬧的我還讓他好好玩,別燙著自己他笑著說不會。
元宵節酒樓生意很好,從早上開始就陸續的有很多客人來訂餐,今天所有休息的員工都算加班,完了我還要給他們封紅包,個個臉上都樂得開花,工作都特別的熱情帶勁兒。
下午的時候禮青來了,這次是她一個人來的。她說她沒事兒做,家裏人都去四川旅遊了,她沒地兒去就來找我了。
下午我兩開車去了城隍廟,這人山人海的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晚上有廟會所以一到下午邊上這人就特別多,我兩在人群裏被擠來擠去,禮青一直都拽著我的手不放。好幾次都感覺手要被人扯掉了一樣。
“青姐,要不咱換個地方吧!這人都成餡餅了,太難受了。”我站在人堆裏大聲的對著禮青說。
“我她娘的,怎麼會這麼多的人啊!”禮青著著擠來擠去的人群也開始抱怨。
“在韓國有見過這種場麵麼?”我站著一邊說一邊去拉她。
“還真沒見”禮青拉著我的手走過來。
“來了,咱就去買點東西吧!也免得白擠一場”我看著兩邊賣各種飾品禮物和珠寶的店。
“好啊,好啊!”禮青這女人有時真受不了她老是一驚一炸的。
我們去了一家賣銀飾的店,裏麵賣的都是些小女生的東西。人到是滿多的,幾乎有空位的地方都站滿了客人。
“清子,馬場喜歡什麼?”禮青站在我邊上,沒有直接上前去挑東西。
“嗯,什麼?”我不明的看著她。
“沒什麼?對了我記得你也有個手環對吧!”禮青看著牆上掛著的手鐲,又轉過頭來看我。
“嗯,怎麼了”我應了一聲。我那個手鐲是我二十歲生日的時候高興送的,一直都在我身上戴著,隻是我都戴在腳上,褲子遮住沒人看得到。
“要不把那個買下來得了,我覺得挺好看的”禮青說著自己伸手就把那隻銀鐲子取了下來,在我麵前揚一揚,很簡單沒什麼特別的地麵。
“喜歡你就買”我看了看沒什麼特別的地方,禮青跟著店員去包鐲子,我則拿著單子去一邊付錢。
我實在抵不過禮青的要求,最後還是把車開到了馬場他們學校,到的時候馬場已經跟幾同學站在校門口迎接我們了,幾個小孩子一見我兩就擁了上來,哥長哥短的叫著也完全沒把禮青當外人,姐姐叫得可甜了。
晚上在學校操場放孔明燈的時候,我看見馬場手上戴著一個亮閃閃的東西。禮青已經把其他的同學招到其他地方玩去了,就剩我和馬場兩人在一邊弄那孔明燈,馬場趴在地上不知道在紙上麵寫什麼,臉上沒有太多節日的歡笑。
我拿著筆也在燈上寫了幾個很老套的字“願你安好”這幾個字沒有別的意思,反正寫什麼都是寫。
“哥,你有什麼願望?”放完燈以後,馬場蹲在地上問我。
“我沒什麼願望,有吃有喝我什麼都不愁”我笑著說。
“哥,你真沒勁”馬場望著緩緩升起的孔明燈說。
“場兒,你們放燈,學校不管麼?”我也望著那兩盞上升的燈說。
“嗬,老師們都過節去了,誰還管我們呢!”他輕笑著說。
“哥,謝謝你”馬場看著我笑笑。
“謝什麼呢!我又沒做什麼?”馬場把手伸出來,將羽絨服往上拔了拔亮出一個閃亮的東西。
“青姐說,這是你送我的新年禮物,所以我要謝謝你啊!”馬場說著笑笑,然後又將衣服放下。
“哦,這事啊!沒什麼,你喜歡就對了,嗬嗬”我笑了兩聲,我還以為是禮青自己喜歡呢,沒想到她是另有目的。
“你晚上早點休息,也不早了,我去找你青姐該回去了”我伸手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雙手固在肩上朝禮青和那幫同學走去,這幾人正在玩老鷹抓小雞。
“青姐,咱們該走了”我站在不遠處對著正瘋著的禮青叫了一聲。
“好勒!等我把這一把玩完就走”禮青追著幾個小屁孩跑來跑去。
我始終都都覺得禮青是個女漢子,無論從那個角度看都是。最後在離開學校前,我依然拉著馬場在他額頭親了一下,我覺得這已經變成了我的習慣。他對我笑笑然後叫我小心開車,而禮青則是在一邊很詭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