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齊羽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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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羽,多遙遠的的一個名字呀!遙遠得估計隻有張小祿一個人記得了,他記得那是第一個能讓族長真心笑的人。
那一年他不過還是少年,那時的張家已經漸漸走向沒落,家裏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都是隨著封建王朝的滅亡,這個幾千年來屹立不倒的家族,也似乎預知到自己的滅亡。這本來是一個很普通的傍晚,自己不過是奉命去迎接一位貴客。
這個有著英俊的迷人外表的小少尉,穿著挺拔的深綠色軍裝站在早已沒落的張家族宅前,雙手抱胸揚起好看的下巴,表情有些漫不經心看著門前唯一的梧桐樹,露出稚氣未脫的笑顏,落日的餘暉為他輪廓分明的側臉打上一層薄薄的金暈。
這是張小祿為遠來的貴客打開門是,看到的一幕,他覺得那人好美哦,美得就像下凡普度眾生的少年神仙一般,隻是一笑便讓眾生忘了惡貫滿盈。
後來才知道那人叫齊羽,是現任族長的朋友。是倒鬥認識的朋友,不,似乎不是,他看起來不像是倒鬥,倒像是個養尊處優的貴公子,事實證明確實如此。
“族長”感到身後高大的陰影覆蓋,張小祿顫巍巍地喊了一句,誰知族長就像沒看到他那樣,竟繞過他走到那人的跟前。
“齊羽。”從沒見過族長那麼溫柔地喚過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
“悶油瓶。”男子綻開好看的笑容。
而那個以麵癱為代名詞的族長,亦露出會心一笑,那麼自然,那麼真摯。
這個美麗的傍晚,張小祿永生難忘。
感覺身上傾向旁邊一重,小祿吃了一驚以為是吳邪醒過來,但看他那緊閉的眼睛就知道應該是沒有自己多慮了。鬆了一口氣,搖搖腦袋拋開那些有的沒的,繼續完成自己的使命。族長大人好像說是把他送到這個地方吧!小祿回想著族長大人反複跟叮囑的那個地址。
“送你回家了哦!”張小祿道。
往四周望去,正好有一輛的士停在路邊,張小祿便把的士招呼了過來,一頭黑鑽進了車子裏,張小祿正要開口說地址,這時他的腦門上卻被抵上了一管冰冷的器物,誰能做到這個,當然是族長夫人了!
“族長夫人,你這是做什麼?”張小祿自覺地像電視裏的犯人一樣舉起手來。
可能是悶油瓶剛才打的太用力,現在還沒緩過神,用手揉著被打的地方,有一瞬間沒有在看他,張小祿想這是好機會,本能的正要反擊,還未出手,卻又見另一柄手槍幽幽的抵上了自己的腦門。
要不要這麼坑呀,這不是聯起手來欺負人嘛!
“小子,上了這賊車就給你胖爺我乖乖的,別打你那些小九九。”長著一身肥膘的司機說。
“你們要幹嘛,劫財還是劫色呀?”說到“劫色”這兩個字明顯拉長,張小祿還用手護住了胸前做出一副貞潔烈女反抗強暴的寧死不從狀。
“呸!黃毛小子,倒貼給你胖爺我都不要。”肥膘司機說。
“什麼黃毛小子呀!大爺我大你好幾十歲呢!”張小祿說的確實是事實。
那肥膘還想在說些什麼,卻被吳邪攔下了,“好了,胖子還得幹正事呢!”
“黃毛小子,給你們家族長夫人麵子。”胖子在恭維吳邪的同時,還不忘戲弄一下對方。
惹來吳邪的一頓冷眼,又繼續說:“小子遵循黨的方針和政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老實實給我交代清楚了,不然滿清十大酷刑老子陪你走一遭。”
“你要我說什麼呀?”
“小哥讓你把我送走,他想要幹嘛?”吳邪沉色道,眼神忽地變的冷冽可怕,配上道具香煙,一股強大的氣場就壓迫了過來。張小祿不由得佩服,真不愧是族長夫人。
“我隻是扶負責把族長夫人給送出來,其他的我真不知道。”張小祿說得眼神真誠,就怕對方不信,一槍崩了自己。
“族長夫人你信嗎?”間吳邪長久不說話,小祿慫慫地問了一句。
吳邪露出狡黠一笑,幽幽地吐出一句:“你說呢。”
張小祿再也受不了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折磨(後者傷害更大),終於舉手投降,道:“我還知道族長大人要去建一個叫司馬岩的人,族長吧族裏的精英都聚集起來了,今晚應該會有所行動。”一口氣說完。
見吳邪眼中又露出一絲詫異,連忙又補道:“我隻知道這些了。”
吳邪露出感謝的笑容,說:“嗯,我明白了。”又對胖子說:“胖子,我要回去救小哥。”
“吳邪,小哥讓人把你帶出來,就是不想你受到傷害,你還要回去,不是辜負了小哥的一番苦心嗎。”胖子說。
吳邪將手槍揣進大衣裏,鑽出了車門對胖子說:“天真無邪也不能總讓張起靈保護,不然就一輩子,沒有反攻的時候了。”
在這種時候,吳邪還是那麼冷的笑話,但胖子笑不出來,張小祿更加笑不出來,“小心點,鐵三角一個不能少。”胖子說。
“Yes,sir!”吳邪做了一個帥氣的軍禮,“至於你就跟胖子好好呆著,你是小哥家親戚,我們不會虧待你的。”吳邪是指張小祿。
張小祿艱難一笑說:“族長夫人,您還是一槍崩了我比較痛快,要是族長大人知道我沒有看好你,一定會把我脖子擰斷。”小騷年的表情悲切,大有視死如歸之狀。
吳邪拿出大人哄小孩的樣子,伸出手來摸摸張小祿的頭說:“小孩很有覺悟嘛!不過不要再叫我族長夫人了。”吳邪笑起來很好看。
張小祿正色道:“你是第二個能讓族長愛的那麼情深意切的人。”
吳邪的臉色一沉,隨後又恢複正常態,“嗬!看來你年紀不小呀,連小哥初戀的知道,我還看走眼啦!”雖這麼說,但吳邪的手仍還摸著他的頭。
這回換到張小祿吃驚了,他沒想到吳邪竟然會知道族長的初戀,還表現的那麼淡定,這件事可是連族長都不記得了。(張家獨家失憶症你懂得!)
這個吳邪不簡單!張小祿想。
這個張小祿真不愧張影帝家親戚,演技不錯!吳邪想。
這兩個人在想什麼呀?讓胖爺我也插足一下!王胖子想。
果然還是得有人打破僵局的,可是這個打破僵局的人是······
一輛黑色轎車飛馳而過,帶著巨大的引擎聲,簡直就是那些不要命的日本暴走族的等級,強烈的車燈讓人不禁眯眼,可是那輛車明顯是衝著他們來的,不出幾秒一定會撞上,吳邪一下慌了手腳,他沒想過會有人在這種情況下明目張膽地行凶。怎麼辦?這麼撞過來,一定會死的。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還不等所有人反應,隻見另一道車光閃入視野撞向了那輛黑色轎車,車尾後燈光閃爍,發出強大的撞擊聲,居然還有人呼喊的聲音。
“吳邪,上車!”是小花的聲音。
定睛一看,那輛黑色轎車已經被小花開來的悍馬,撞得稀巴爛了,容不得半分思考,吳邪一行人剛才虎口脫險,餘驚未定個個都臉色泛白,也不敢耽誤半分功夫,胖子和小祿兩人快速轉移到小花車上。
可是吳邪卻絲毫不動,胖子見狀大喊道:“吳邪,你幹嘛呢?上車呀。”
“吳邪上車呀,這裏很危險。”小花喊道。
吳邪臉色沉重,他退後幾步對他們喊道:“我要去找小哥,你們快走。”
小花聽罷知道他不會放棄救張起靈的,便點點頭,說:“我知道了,你去吧!”可胖子可不會就此罷休,“胖爺我也不是孬種,臨陣脫逃怎麼對的起鐵三角。”說罷,就要下車,卻被小花攔住,“你丫的,別鬧好嗎?搞得那麼生離死別幹嘛,給我好好坐下。”一把按下胖子,胖子想掙脫卻抵不過對方的力氣,一時急得大罵:“死人妖,別擋著爺。”一時間場麵大亂。
不愧是小哥我家親戚,也愛用那招。就在這時,張小祿一記手刀準確無誤落下,胖子當場倒下,“還是這個頂用。”張小祿悻悻然道,小花投去讚譽的眼神,表示讚同。吳邪不禁眼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