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錯，生了你反而害了你。
    這句話就好像是魔咒一樣一遍一遍地在王小兵的腦海裏盤旋。
    不要，不是這樣的。
    王小兵握緊了拳頭，發狠一樣地捶打著，完全不顧手指已經破血了。
    阿婆嚇壞了，拉住他的手臂：“娃子，這是怎麼了，阿婆沒有怪你。”
    王小兵才從那噩夢一樣的回憶中擺脫出來，頹然地坐下去：“我沒事的。”
    阿婆看著他，拿起邊上的掃帚準備清理地上的汙穢。
    “阿婆，放著我來。”王小兵對她說，“你先回去吧。”
    阿婆也知道他執拗，念叨了幾句，見他應該沒什麼事情，才推著車子走了。
    王小兵單獨的一個人坐在臭氣熏天的地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偶爾有隻野貓過來，轉悠一陣，見王小兵沒什麼動靜，才打著膽子舔地上的食物。
    眼前忽然投下來一大片的陰影，距離不遠的地方有一雙幹淨的發亮的皮鞋。
    王小兵本來以為是個路人沒有在意，可是那雙鞋子卻一直待在那兒。
    “喂！傻了啊！”
    王小兵猛然抬頭，大概是太驚訝了，隔了一會兒才開口詢問：“你怎麼在這兒？”
    為什麼會在這裏。
    唐教授表示真的是一個很長的故事啊。
    今天下課以後，打發了一群花癡學生，在學校呆了沒多久，就被自己的大徒弟呼叫過去。原來是大徒弟當輔導員的那個班上一個學生丟了。丟的意思是，手機打不通，徹夜未歸，到現在了還沒見人影。
    大徒弟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說：“教授，如果找不到人的話，我就隻能去死了。”
    唐教授管他死不死。
    大徒弟也知道自己的分量，又加了一把火：“你的演講稿我也不寫了。”
    唐瑾言深吸一口氣：“你威脅我？”
    “徒兒不敢啊，師傅，可是你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徒兒死啊！”大徒弟跪在唐瑾言的跟前，抱住了他的雙腿，埋首在他的褲襠中央。
    唐瑾言拍拍他的腦袋，溫柔地說：“怎麼，你投懷送抱的，是準備獻身了？”
    大徒弟雙手環胸，露出嬌羞的神情，配合著他那清秀的五官，已然是十分姿色：“徒兒怎麼敢搶小師弟的差事。”
    唐瑾言嫌棄地把他踢開：“幹什麼來找我？我又不是JC？”
    大徒弟靦腆一笑，露出兩顆虎牙，低聲說：“那孩子據說是個GAY，我打聽過了，他時常出入一家GAY吧。”
    唐瑾言明了，這大徒弟是不敢去那個地方，也對，他要是進去的話，指不定被那群饑渴的人生吞了不可，好歹也是自己栽培長大的，自己都沒有嚐到味道，豈能便宜他人。
    唐教授深思熟慮一番，於是招招手，大徒弟浩浩蕩蕩地殺去那間酒吧。不過，找了一圈沒找到，大徒弟躍躍欲試地說：“恐怕還沒有來，師傅，在這裏等，如何？”
    唐瑾言一巴掌拍過去。守株待兔這種傻X做的事情太降低他教授的身份了，於是他開始四處溜達起來，不巧，正好看到了小巷子裏麵正在發呆的王小兵。
    不過，唐教授顯然不會解釋這麼多。
    他隻是很神秘地眨了一下眼睛，又皺了下鼻子，露出嫌棄的表情：“唔，你好臭！”
    王小兵囧了。同時，邊上的野貓也好像是配合一樣，喵地叫了一聲，三下兩下就跑地無影無蹤了。
    唐瑾言搖，嘖嘖兩聲，感慨著：“連貓都受不了了。”
    王小兵黑線：分明是它吃飽了。才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手上的灰塵，抬眼看一直杵著的人，他不是嫌棄臭麼，不是說連貓都受不了了，怎麼還一直待著，奇怪。
    唐瑾言看王小兵看他，問道：“你不回去？”
    “我還要把這打掃一下。”
    “你不是端盤子麼？怎麼幹這個？”唐瑾言示意了一下，大概是也弄不清楚這是什麼工作了。
    “是端盤子，這個，”王小兵抓抓頭，有些煩躁怎麼解釋，“我不小心弄成這樣。”索性，唐瑾言對此也沒有興趣追問，他隻是站遠了一些：“要不要幫忙？”
    王小兵揮著大掃帚，一邊沒忘記提醒：“這裏味道重，你要沒事的話，就先走吧。”
    “有事。”唐教授想都沒想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