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璐和袁藝的撫養權，可以由她們自己決定。”客廳充滿了刺鼻的煙味。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卻依舊吸著煙，聽著眼前的女人說著自己的決定。
    女人昨天晚上並沒有睡好，雙眸許是因為被打的緣故也早已經腫的老高。眼下卻是淡淡的灰色，額頭上的傷口泛著紫紅色，仿佛就要滲出血絲。臉上全是傷口，嘴角更是腫的厲害。此時隻是強忍著昨晚被打的不適感起來和這個自己愛了一輩子的男人討論離婚的細節。
    “袁鋒呢？”男人吸了一口煙，重重的吐了出來。男人精神仿佛也不好，隻是他的傷並不如女人多，隻有臉上的幾條抓傷而已。
    “他？”女人冷笑著說：“你自己問。”
    “好。”男人掐斷了手中的煙頭。當著女人的麵拿出手機，撥打著一個號碼，並開了揚聲器。仿佛是要女人能親耳聽到。
    “喂？”女人聽到手機傳來的熟悉的聲音。
    “跟我還是跟你媽。”男人帶著不可置疑的語氣問道。
    “什麼？”電話那頭頓了頓問道。
    “跟我還是跟你媽？”男人似是有些惱怒，他不想再問一次。
    “你。”電話那頭仿佛聽懂了父親的意思，開口說。
    女人聽完後，猛地抬起頭，卻仿佛是拉上了肩上的傷口，痛的倒吸一口氣。
    電話很快被掛斷。
    “最後，袁傑。”男人英俊的麵孔仿佛寫著一絲威脅。
    “歸你。”女人仿佛沒看到男人眼中的不屑，開口說出了袁傑的歸屬。她不要他。她的小兒子。
    “你說什麼。”男人好看的雙眼眯了起來，望著眼前的女人。
    “歸你。”女人依舊低低的重複著這兩個字。
    “憑什麼。”男人冷峻的眉頭皺起。
    “我不要那個拖油瓶。”女人知道自己的能力，如果自己要養兩個女兒，那麼那個小兒子絕對不能讓自己養，因為如果照顧兒子，自己就根本沒有能力去工作，而對於男人來說他的事業已經有所成就，所以無論是請保姆或者自己帶都不會影響到自己的工作。為了自己和女兒，別無他法。
    “拖油瓶？”男人重複道，又開口：“拖油瓶也是你生的。”
    “那又為什麼要我養？”女人憤怒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說：“從小他都是我帶大的，為了他我沒辦法工作，所以到現在一直都在靠著你的施舍生活，每次拿生活費你都不肯，要給我臉色看。”
    “你每天在家知道我在外麵工作的辛苦嗎？六個人的生活重擔都壓在我一個人身上。”男人用力的拍著桌子。
    “那又有什麼辦法？那是你的責任。你當父親的責任。”女人也不甘示弱的大聲吼道。
    “啪……”又是一掌，無聲的落下。刺耳的巴掌聲像是她與他之間的終點。
    女人的臉微微的偏向一邊，嘴角的血，順著頰邊，低落。口中泛著血腥味。
    “那我就活該這麼做牛做馬養活你們一家子是不是!”男人憤怒的吼道。
    吵架聲又響起，其實袁璐早已被驚醒。
    望著窗外的白雲，這個世界多麼美好啊。曲著雙腿，環抱著自己，希望借此給自己一絲溫暖。
    思緒卻如那乍起的風，飄向遠處……
    袁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