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吧。”袁璐不敢置信的望著床上躺著的人，她剛剛沒聽錯嗎？媽媽說要離婚？
    “好。”門口的男人在聽到房間裏的女人的聲音後，腳步頓了頓。卻又繼續渡步走出了房門。
    “媽？”袁璐有點不敢相信，這樣的情況其實從小到大都見多了。爸媽在深夜吵架，打架。爸爸從來不會懂得什麼叫做男人與女人的區別。小說裏麵出現的什麼男主說自己不打女人從來都沒有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可是媽媽卻從來沒有離過婚。這次……真的會離嗎？
    “你出去吧。”顫抖的聲音傳了過來，夾雜著濃濃的鼻音。
    袁璐站了起身，現在讓媽媽靜一靜也好。在走出房門前，袁璐看來一眼媽媽，隻見她躺在床上，夾雜著幾根銀絲的發，散落在床上。眼角的皺紋卻早已被淚珠潤濕，眼睛也高高的腫了起來。額頭和臉上有著好幾個包，嘴角滲著血絲。
    袁璐低下頭，不忍心再看下去。閉上了蒙著水珠的眼，輕輕的掩上了房門，看到正在客廳抽煙的父親，袁璐加快腳步，怕他遷怒於自己，大步走進自己的房間。
    關上門後，袁璐沿著房間門緩緩的坐下。捂著自己的唇，不讓哭聲溢出。
    “嗚……”但在床角的袁藝聽到了姐姐的聲音後哭著走了過來。擁住了袁璐。
    “姐。”袁藝眼神哀傷的看著袁璐。
    袁璐抱著袁藝，兩姐妹都想借著這個擁抱給彼此一個擁抱。
    空氣中，淚水滴落，在地板上。形成一片水漬。冷了夜，也冷了她們。
    “我想走。”袁璐看著眼前的妹妹，說：“反正他們要離婚。我們以後會見不到麵的。”
    “姐。”袁藝吸著鼻子，聲音帶著哽咽：“別丟下我。”
    袁璐逝去眼角的淚水。
    “帶我一起走。”袁藝開口，近乎哀求的語氣。如果姐姐走了，讓她一個人怎麼去麵對這樣的家庭，這樣的生活呢？
    “不。”袁璐搖了搖頭，認真的看著自己唯一的妹妹：“跟我走，就沒有明天，你留下來才會有以後。”
    “我不要。”袁藝看著她，滿臉淚痕：“沒有你。我就隻有一個人了。”
    “袁藝……”袁璐想試著說服自己的妹妹。
    “不然帶上我，不然就別走。”袁藝沒有給姐姐說話的機會。
    “我可能連下一餐都沒有保證。”袁璐為妹妹這份肯跟著自己的心而深受感動。
    “那也好過繼續待在這裏。”袁藝哭的更用力了，她深怕姐姐真的會丟下自己一個人走了。
    “哎……”袁璐吸了吸鼻子，欣慰的微笑著：“我不走了。”
    “真的嗎？”袁藝抱緊了姐姐。
    “是的。”袁璐回答道，就算是為了你。我也不能走。
    湛藍的夜空，月亮早已高高懸在空中。淒冷的光，擁著這個黑暗的世界，想憑借著自己的一絲光亮溫暖著這個世界，但，對於袁璐來說，著一切終究隻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