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開始旅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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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喜歡火車,倒不是喜歡它本身,而是你獨自一人坐在靠窗的某節車廂某個座位上,看沿途的風景,看累了,再轉身看看四周那些長途跋涉的人們,已經安然入睡,這樣溫馨甜美的畫麵在我腦中勾勒了千萬次,總還是覺得缺少點什麼,每一次我總用我的畫筆把殘缺的那一部分給填滿。
可是後來,火車已經不再安逸了,車廂裏的人,開始唧唧喳喳地吵個不停,好似這麼長的旅程,他們也無倦意一樣,我獨自一人看樹、看人、看山、看水…窗外的風景依舊那麼靜謐,耐人尋味,再後來,火車一度成為我旅程的交通工具,直到你的出現,我忘了我曾經那麼深愛著一種交通工具---火車。
午後的陽光,總是顯得慵懶,倦意未褪,捧著一杯綠茶,憑欄而立,我挑了挑我引以為傲的黑色長發,放眼望去,窗外的景色,永遠那樣引人注目,青翠的顏色總能那樣抓住我的眼球,正如你穿了茶色的襯衫,淡藍色的直筒牛仔褲,白色的板鞋,和哥饒有趣味的交談著,我看不清你的臉,可是我看到哥笑了,他很少笑地。
直到哥拉著你進了客廳,我才迅速收回我的目光,光著腳踩在木製的樓梯上,踩的它咯吱咯吱響,隻為一睹你的真麵目。你和哥同時看向了我,那一轉身,我就被你迷住了。
你如此清秀俊雅,長身玉立,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陽光,一雙魅力四射的眼眸,黑發隨性地散落在漂亮的額頭上,嘴角淡淡的笑容,卻讓我不禁感歎造物者的奇妙,任何讚美的言語在你麵前都顯得蒼白無力,你顛覆了我全部的氣息。
“陽光、可愛、清爽、幹淨、麵容佼好”這不正是我要追逐的今生嗎?
那一刻,我覺得你光芒四射。
[二]
我知道了你叫陸鈞彥,你也知道我叫夏小暖。
我開始向哥打聽你的消息,哥說:“陸鈞彥不適合你。”我不以為然,我認定的,他一定是最好的。
我知道你的生日是1990年2月21日,你曾是浙大的校草,現在是平麵模特,通告藝人,你除了榴蓮和蘋果以外的水果都可以接受,你喜歡林誌穎,喜歡陳奕迅,喜歡吃餛飩,隨著心情喜歡不同的顏色,你小名軒軒,魚籽醬,你喜歡表演、音樂、電影、旅遊,你喜歡…
了解你那麼多,忘了告訴你,其實我也是除了榴蓮和蘋果之外的水果都可以接受,我也是雙魚座,我最愛的藝人就是林誌穎,我喜歡他11年,麵食中,我最愛吃的就是餛飩,喜歡電影,旅遊…我笑了,我相信我們會再相遇。
也許我們第一次相遇,太過匆匆,也沒有什麼童話般的邂逅,不浪漫,很簡單,可是自從你在我的記憶中出現,我就把你記憶了一輩子。
我很少對一個人動心,可是這一次那個人是你,陸鈞彥。
[三]
那天陽光明媚,幾束光線打在我身上,我伸出雙手,看著陽光從我的指縫間穿過,直射在我的臉上,我與陽光戲耍,直到臉頰緋紅,我才停止,一個轉身,我就撞到了一個結實的肩膀。
我緩緩抬起頭,卻從未想過那個人是你,我心裏早已桃花泛了一地。
你旁邊還有一個陽光可愛大男孩,你說他叫馬梓豪,我叫他馬先生,從此以後,我的人生,伴隨著你們和哥度過一生。
你說,小暖,我們準備趁這次假期和你哥一起去旅行。
你笑起來,燦若星辰,天上若幹的繁星隻為你一人點綴。
馬先生說,夏小暖,和我們一起去吧。
可是哥對我說,你一個女孩子家和我們三個大男人一起不方便,你一直喜歡坐火車旅行,而我們這次是騎單車旅遊。
我說,我要去。
馬先生說,李楨航你就讓小暖去吧。
馬先生說話很慢很慢,可是我很樂意把他的話聽完,馬先生笑起來不同於陸鈞彥,卻讓我看著特別開心。就這樣我們四個人第一次真的相識了。
這一場旅行,看似不長,卻很長。
旅行前一夜,我拉著哥去超市買“裝備”,他無奈地看了看我,最終還是被我折服了。哥,他叫李楨航,他很疼我,這麼多年,照顧我的一直是他,我用盡一生也償還不了我欠他今生的債,所以他在我心中一直是個天使,至高無上,我不允許任何人投之以背叛、傷害他。可我終究沒有那個能力,他像棵大樹、像個仙人掌,堅強到無懈可擊,我知道你很堅強,可是太堅強了,我會很心疼,因為你是我最愛的哥哥。
[四]
在家樂福我瘋狂地選購,使勁地往購物車裏扔,哥就一個勁地把我拿的東西再一個個地放回貨架上,他說隻是去旅行,去流浪,買這些東西根本用不上,我壓根就不管他,他擺哪有我拿的快?我和哥在超市裏打打鬧鬧,他今天笑了,我看著他開心,我比他更開心,如果能讓他每天都這麼快樂,我願意付出一切。
“夏小暖,你站住,你再買下去,我就把你趕出去。”
我轉身看著哥,他麵無表情,我也故作生氣,不買就不買,我不希罕。
結賬的時候,我們彼此不說話,最後還是哥妥協了,“夏小暖,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我才沒有耐心和哥生氣,轉過身衝他笑笑,“哥,我們去你的酒吧吧。”
“不可能!”
李楨航最疼的人就是夏小暖,這麼多年,他不允許我進他的酒吧,哪怕一次,他說酒吧的喧囂不適合我。
回家後,我洗過澡,以幹淨一身迎接明天的旅程。路過落地窗前,我才發現那一輪月亮已格外圓,金黃金黃的,給我的一身都鑲上了金裝,明天就是中秋節了,可是獨有我和哥,中秋本應該一家人團圓的…
“小暖,有你在,我的世界每天都會有陽光。”每一次,他總能輕易看透我,然後卻付我以安慰,以微笑,洗盡我一身的不安與惆悵,他就有那樣的能力,不需要任何承諾,就足以讓你整顆心溫暖。
[五]
●旅途第一天●有人說,夏小暖很幸福,可是每個人都是夏小暖。
清晨,陽光明媚,秋高氣爽,這樣的天氣,是陸鈞彥最喜歡的天氣,第一天去旅行,卻有這樣的好天氣,你的心情應該很好,我們每個人都相視一笑。
那天,你白色襯衫,黑色小馬甲隨意敞開,衣袖挽起,伴有黑色休閑褲,你,一直那麼陽光。
哥說,今天啟程去杭州,坐火車,到目的地再單車旅行。
這樣的結局,我從未想過,是誰知道我喜歡火車,看沿途急速而過的風景,我朝你看了看,你隻是衝我微微一笑,而我卻已有底,甜蜜綻放了整個心窩。
我從未去過杭州,隻聽過西湖,我也不知道杭州離北京有多遠,隻知道我們坐了很長很長時間,到杭州時,已五點多。
陸鈞彥的家就在杭州,他的故鄉,江南。我是很喜歡江南女子的,那樣溫婉,秀麗,那樣的輕笑,讓我想到戴望舒《雨巷》中的像丁香一樣的姑娘。
而我卻是介於江南與北方之間的,對於感情,我沒有那麼豪爽。
我們四人麵對麵地坐著,你和馬先生就坐在我和哥的對麵,這麼近,我可以清晰地看到你那一張陽光燦爛的笑顏,我的臉忽然熱起來,我不再看你,轉向窗外,看那我執著追求的風景。
“夏小暖,你在看什麼?”
“窗外的一切,我都盡收眼底。”
你若有所思地頓了一下,然後輕輕一笑,此刻,我感覺我可以清晰聽到我心跳飛快的聲音。
我們討論著到達杭州以後的進程,馬先生會說很多笑話,逗的我們哈哈大笑,唯獨哥戴著耳機聽音樂,完全不理會我們。
“小暖,你是李楨航的表妹嗎?我以前從未聽他提起過你。”馬先生應該叫馬慢慢,但他很好。
“就當我是吧,我總覺得我應該是他親妹妹。”我朝哥看了一眼,他是我的唯一。
我們都笑了,你,笑起來是那麼好看,我知道你們和哥是旅程中的摯友,一起遊玩,一起流浪。
中午的時候,我們都餓了,可是馬先生不喜歡吃車上的快餐,他說不幹淨,我喜歡馬先生,他像冬天的陽光,給你帶來溫暖。我取出我的旅行包,拿出了我一個便當盒,“吃這個吧!”
馬先生邪魅一笑,接了過來,然後驚歎一聲,他表示很喜歡,其實那是我早上做的糕點,是為陸鈞彥準備的,可是他卻沒有吃到,吃過後,對我一個勁稱讚,我當然很開心,每個人都喜歡被稱讚。
哥和陸鈞彥看著這個場景,卻故意漠視這一切,繼續吃著自己的快餐,而我繼續和馬先生有說有笑。順便把昨天晚上在超市裏麵買的吃的全部從包裏取出來,我和馬先生吃的津津有味,誰說我買的東西用不上,這不派上了用場。
零食實在買的太多,我和馬先生已經吃不下了,才想起了另外兩個人,哥再一次麵無表情地下看著我,也許他從未想過我會做糕點帶過來,再瞥向陸鈞彥,他隻是撐著胳膊看著我們吃得不亦樂乎而淺淺一笑,我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小女人,連看他都會麵紅耳赤?夏小暖,你心中應該隻是李楨航,他才是你的唯一。
[六]
你笑得如此燦爛,那麼快樂,那麼簡單,看著你笑,會感覺很幸福。
收拾好一切的時候,你就那麼看著我,然後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為我擋去嘴角殘留的零食,微微一笑,“這麼大人了,吃東西還這麼不小心。”我臉唰的一下紅了,直至紅到耳根,這麼親密的動作,我還下意識地以為你要撫摸我的臉,再來一場童話中的親吻。我真想多了,那樣目不轉睛地盯著你,才知道我滿腦子都是關於你,你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會讓我魂牽夢縈,讓我奇思遐想。
直到馬先生說,“陸鈞彥,你渴了吧?”然後遞給他一瓶阿薩姆奶茶,他笑笑,擰開蓋子,就喝了一口,我這才緩過神。
馬先生趁陸鈞彥去衛生間的時候,坐到了我的對麵,“夏小暖,我喜歡你的名字,簡單卻讓人溫暖。”
我赧顏一笑,和他談天說地,說著他們三個人旅程中的奇聞趣事,我耐心地聽著,聽著另一麵的李楨航,另一麵的陸鈞彥。
你回來的時候,馬先生也沒有讓,你就靠他而坐,然後加入了我們的談話,隻有哥,依然戴著耳機,伴隨著音樂悄然入睡。
“你怎麼會喜歡火車呢?”馬先生看起來很不解,因為有飛機不坐,坐這麼長時間的火車旅行。
“因為我喜歡女作家三毛,她就提過她喜歡火車,我還喜歡沿途的風景。”其實,我喜歡火車,喜歡三毛,還是受哥的影響,他喜歡,我也喜歡。
那時,我們還太年輕,回憶起來總是如此青澀,如此美好。
很多人都喜歡《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中的那種感覺,我們幾個是不是詮釋了另一段感情,伴有友情,點滴愛情。
“陸鈞彥,你家就是杭州的,那你要做我們的導遊,我還沒去過杭州,聽說杭州很美。”你麵帶微笑地說起你的故鄉,很自豪,對,每個人談起自己的故鄉,都是那麼驕傲。
我會喜歡上杭州,因為你的故鄉定像你一樣美好。
[七]
下午17點多,抵達杭州,先入住了下來,然後,換好衣服,陸鈞彥便帶我們去吃杭州特色小吃。說真的,那道“西湖醋魚”真不錯,我是不怎麼喜歡吃魚的人,嚐了一下,味道挺好。馬先生更是對杭州美食讚不絕口。
我們笑得很開心,因為今天是中秋節,我們卻相聚在一起,不再孤單。
那晚,你回家了,你說你每一年中秋都會和父母在一起,今年也不例外,我們與你揮手告別,卻沒發現與你漸行漸遠。
今晚月亮真圓,不知道爸爸媽媽在哪?有沒有想過我?那麼李楨航,你在想什麼呢?你肯定早已打過電話回家了…
我看著月亮,望著一席靜靜的湖水,我有點想哭的衝動,可是李楨航,一切都被你破壞了,你說,“小暖,我們去前麵轉轉吧。”
哥,你一直都告訴我不要哭,因為你不喜歡我哭。
那天,路上的人特別多,車子也特別多,在過馬路的時候,你總會牽著我的手,到了馬路對麵,你會很自然地放開,然後什麼都不說。你就是我最愛的哥,李楨航。
馬先生說我們兄妹感情真好,過馬路哥哥都會牽著妹妹的手,我笑了,其實我小時候被車撞過,哥知道這一切。中秋節那天,我們三個人,我們一起吃著月餅,賞著圓月,看著來來往往的人,一起高談闊論,一起度過這一天,一起笑著,今年是第一次,我除了和哥以外的人共度中秋。可惜,這一天,缺少了你。
我躺在床上,能清楚地看到窗外的那一輪亮的刺眼的圓月,想起哥就是在那樣的日子帶我走進了他的世界,走進了他的生活。
我收到了馬先生的信息:夏小暖,中秋節快樂,加油。
我不知道馬先生最後一個“加油”想表達什麼?我還是回了他一個,“謝謝,同樂。”
剛打算放下手機,忍不住給你發了一條,你很快便回複了我,“同樂,早點睡,做個好夢,晚安。
我像是吃了蜜一樣甜,然後關掉了手機,很快便入了夢。
[八]
我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隱隱出現,可能睡的太好了,醒的也很早。我推開窗戶,我喜歡早晨,喜歡早晨的空氣,呼吸一下,心情也會變得很好。我收拾好一切的時候,來到哥他們的房間,他們也剛剛醒,進屋那一刻,卻發現你也在,你衝著我笑,像以前一樣,笑容如此溫暖,“小暖,早上好。”
我也和你打了招呼,回了你一個微笑,催促著馬先生和哥說,“我餓了,快點收拾。”
如果每天早晨醒來,都能看見你,那該有多好?
我對你的喜歡已越來越深,光是看著,也會覺得幸福,我真的第一次這樣喜歡上一個人。
我們一起出賓館時,我們並肩而行,可是哥走到了我們中間,他終究認為陸鈞彥不適合夏小暖,可是我要證明他是錯的。
我們在河坊街吃了早餐,老板問我們要什麼?
“餛飩。”我們異口同聲道出了餛飩二字,原來我們都那麼愛吃餛飩,我們彼此相視一笑,像是找到了知己。
哥什麼都沒說,隻是那樣盯著我們,我試著躲開他的目光,看向了馬先生,他笑得很開心,像是沒有任何事情可以擊垮他,他一直那麼堅強、樂觀。
你說你經常來這裏吃,你說這家的餛飩口味非常好,你說有機會你還會帶我一起來。
吃過早餐後,我們四個人一人租了一輛單車,準備進行單車之旅,在杭州留下我們的足跡。
我們去的第一站就是西湖,沒想到騎單車的感覺如此好,不同於火車,但卻可以近距離地看風景,可以隨時停下看喜歡的一切。
西湖最美的季節不在十月,可十月的西湖也如此美。
湖水澄澈,平靜,周圍又是綠茵環繞,親臨大自然,感覺如此奇妙,最重要的是身邊有帥哥相伴,我相信沒有人會比此刻的夏小暖還幸福。今天陽光正好,照耀在我們每個人身上,被拉長的影子,也與我們一起領略西湖的風光旖旎。
陸鈞彥你說你和你的搭檔在西湖拍過各種照片,隻為工作,其實我真的很想陪你一起遊湖,我的附近應該有個你,在瞬間被記錄下來的點點滴滴,才是最美地。那天哥拍了很多照片,我和哥吵著要求與你合照,哥不情願地為我們拍了幾張,原來照片裏的你我如此灑脫陽光,我們笑得真的好甜。
我們四個人的合照,每個人都是把微笑印在了那一刻,是我們四個人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合照。以後每次翻開,我嘴角都會呈現一個弧度。
[九]
我一直認為你是杭州西湖最靚麗的一道風景線,我喜歡看你騎著單車微笑地伸出手感受自然,我喜歡你被風吹亂後隨意的發型,我喜歡你看著自己指縫間流過的千年時光,我喜歡你跟我說話時,永遠帶著燦爛的笑容,我喜歡你的一切,包括喜歡你的故鄉。
我隨意解開發帶,烏黑又長的直發隨意地與風共舞,這種感覺真好,那一刻,我騎在最前麵,然後回頭衝你們笑,你們都那樣直愣愣地看著我,然後又都露出了潔白的牙齒。馬先生很快就趕了上來,然後一路上我們就打打鬧鬧。
“夏小暖,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看起來還算順眼了,就是因為你有一頭烏黑的長發,你的頭發真好看。”
“馬先生你這話,我可不樂意聽啊,我不高興了,為什麼叫還算?為什麼就是我的頭發好看?我真的不高興了。”我撅著嘴看向他,表現地相當生氣。
“不是這樣的,別不高興啊,你哪裏都好看,看著都讓人喜歡…”
在馬先生一連串解釋後,我才撲哧一下笑了,他才知道上當了,別忘了我可是北方女子,灑脫爽朗才是我。
我一直認為愛情是有價的,卻不能一次攤還,需要分期付款,而我卻一直沒有找到存放期款的賬戶。我真的喜歡你,陸鈞彥,你會是我的分期付款嗎?
在遊玩的路上,我們一邊享受著現在,卻一邊遇到了一個江南女子,而她,卻是與你有關,你們之間曾那麼近。
我和馬先生騎著單車,路過一可堪稱傾城傾國的女子,我們忍不住看向了她,真的很美,像天使一樣的姐姐。
你在她身邊停了下來,第一次沒有笑,從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們之間不是那麼簡單。
好像你們已經很久沒見,連打招呼都那麼陌生,可你眼裏滿滿都是對過往的留戀,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故事?
我一直在體驗煉獄般的曆練,以為我可以什麼都不在乎,我堅強到無懈可擊,原來這一切並不是完全如此,當碰上愛情的時候,我會抬起頭看天空,不讓眼淚落下。
[十]
你終究沒有告訴我們任何一個人,關於那個女子的事,你隻是默默地承受著一切,也許在一個人的一生中,總有一個你深愛的人,等你們分手後再次相遇時,才想起“我們也曾在一起,也曾那般幸福。”後來,都不知道什麼原因就分手了,可是分手後卻再也回不去,於是就那樣錯過。我相信你也是這樣,你肯定有自己的故事,再陽光樂觀的你,背後也會有著自己的憂傷,那是你獨家的記憶,沒有人可以參與進來。
那晚,我們沒有一個人提起你與那個女子的過往,我隻是默默地陪著你。
在都各自回房後,我小心翼翼敲了你房間的門,然後就拉著你出門,“我們去吃餛飩吧!”
“每次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我都會吃餛飩,那樣心情會很好,忘掉不開心的事,陸鈞彥,多吃點,雖然你在珍惜過去,但你也要同時麵向未來,然後繼續保持陽光微笑的你。”
你看著我,沒再說話,但吃完後,你真的笑了,“小暖,真的沒什麼過不去,餛飩真的很好吃。”
看你又笑了,我也跟著很快樂,原來你的心情,對我影響那麼大。
旅行第三天,路過手工市場時,你停了下來,給我買了一個發夾,綠色的小球發夾就那樣被你耐心地卡在我的額前,“夏小暖,綠色很適合你,很漂亮。”
在你給我別發夾時,我愣住了,你紅潤漂亮性感的嘴唇就在我的眼皮下,看著看著我的臉便熱了起來,呼吸急促,我自己也不好意思起來,閉起了眼睛。等你別好,我才睜開眼睛,“謝謝。”可這一切被哥和馬先生盡收眼底。他們什麼都沒說,隻是我清楚我和你更近了一步。
你說我像一隻蝴蝶,無聲地起飛,又無聲地降落,在你肩膀左右盤旋,卻從未告訴你,我曾來過。
在過馬路的瞬間,麵對車水馬龍,來來往往的車輛一輛接一輛,不曾逗留,以箭一般的速度,從你我眼前疾馳而過,我們都停留在原地,我看著你,你額頭已滲出汗滴。哥照樣牽著我的手,過了馬路,又很自然的鬆開,我在馬路這邊,看著對麵的你,像個無助的孩子,原來你和我一樣,那麼害怕過馬路。
我什麼也沒想,又原路返回,任憑哥在大叫,“夏小暖,你瘋了啊!”
“夏小暖,你給我回來,當心,車。“我安全地過來了,原來過馬路也沒那麼可怕,你就那樣看著我,單純陽光的麵容呈現在我的眼底,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也被我輕輕拭去,在你還未反應過來時,我便牽著你的手,極度小心地過馬路,等到了馬路對麵,我才深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我這一生注定無法擯棄下你,不敢輕易地丟下你,在生死麵前,我還是會選擇你,陸鈞彥。
陸鈞彥,為了你,我什麼都不怕了。
[十一]
回頭看看來時走過的路,我慶幸我與你一起,再次體驗生死時速,重溫自己害怕的車輛,回憶那年被車撞的情景,我可以勇敢的麵對,把過去來相忘。
你還是那樣傻傻地看著我,被馬先生拉回現實後,才娓娓道出,“謝謝!”
你始終不知道,其實我也和你一樣,很怕過馬路,你也不知道,我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走到你身邊,拉起你的手,共過那曾沾著血的馬路。
陸鈞彥,而你會記住一個曾牽著你的手,過馬路的女孩嗎?
從那天開始,接下來的旅行,你會經常和我有說有笑,和我說很多關於你的事,會和我看日落,看日初,看日月星辰,看同一片天空…
“小暖,你喜歡吃提子嗎?”
“喜歡啊,隻要你不給我蘋果和榴蓮的話,我都可以接受的。”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刻意還是隨口說出的,還是深深觸動了你,你應該不相信竟然有人和你一樣不喜歡蘋果和榴蓮。
我沒等你張口說話,就往你嘴裏塞了一顆青提。你又是那樣欲言又止的表情,無辜卻不失可愛,每次看到你這個表情,我都想笑。
你說你喜歡提子,不僅因為味道好,而且很漂亮,像透明的珍珠。我們一起笑了,相互交融,分不清誰是誰的笑聲。
我喜歡和你一起看天空,那時候,我可以忽視旁邊一切存在的人,這一片天空,獨有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