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你若盛開,清風自來◆下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7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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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物是人非,終難幸免○
    在三亞的幾天,清風和盛開在一起,是那麼開心,那麼像一對小夫妻,商店老板娘讚其他們郎才女貌,當時,清風微笑,而盛開苦笑。
    那日,盛開說要親自下廚,看著盛開在廚房搗鼓,清風感覺他太幸福了,隻是忽然接到唐糖的一個電話,“清風,那個女人隻是利用你,她心愛的男人和她打賭,若是你在一個月內愛上她,那個人就會和她在一起。”
    “唐糖,別騙我了,你不要這樣汙蔑盛開了,她不是這樣的人。”清風掛斷了電話,隻是一笑而過,他怎麼肯相信他心愛的女人怎麼會這樣欺騙他的感情。
    他們一起吃飯,清風誇盛開手藝好,很甜蜜地在盛開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盛開的笑容如水仙般綻放,對,這樣的盛開,怎麼會利用他?
    直到飯後,兩人準備出去看看夜景,盛開手機響了,清風偷偷湊過去看了一眼,是一個叫安年的人,盛開迅速把手機藏到身後,清風有點不安,盛開走到一旁,避開了清風,那個時候,清風恍若晴天霹靂,接受了一個不可能的事實。
    電話那頭,安年隻說:“盛開,聽說你在三亞,我明天要去哥倫比亞了。”
    “什麼?你不是答應過我,給我一個月時間嗎?馬上就到期限了,他很愛我,我做到了,你答應過和我結婚的,安年,你不要走。”
    “盛開,你不是流蘇,你要知道我這輩子隻愛她一個人。”
    “我不介意,求求你不要走,我明天就回去。”
    電話那頭突然沒有了聲音,或許,安年意識到是不是該給盛開一份安定了,難道這麼多年,真的對盛開沒有感情嗎?隻是因為她是流蘇的妹妹,他不能這樣對她。
    “安年……安年……”
    清風憑欄而立,慢慢地眼裏灑滿了淚水,整個人怔住了,這一切隻是騙局,利用我和他人結婚,一時間,清風難以接受,像是受了什麼刺激,衝到洗手間,握緊拳頭打在鏡子上,鏡子瞬間四分五裂,像他們的愛情一樣。盛開聽到這一聲巨響,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依偎在牆上,直到坐在了地板上。兩個人,一個在裏,一個在外,中間隻是隔了一道門。
    ○不知不覺,淚成素顏○
    許久過後,清風從洗手間出來,看到盛開坐在地板上,目光呆滯,盛開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一回頭便看到清風那種愛恨交加的眼神。目光緩緩下滑,直到停留在清風手上。血已經不再流淌,但是留下的痕跡,仍是那麼清晰地提醒著盛開,那個男人之所以這樣,是因為自己的一己之利造成的。慢慢地心又開始疼起來,如翻山倒海般難受。
    盛開艱難地站了起來,腿腳已經麻木,因為瞬間的起伏,差點兒摔倒,這時如果你夠細心,把目光轉移到清風身上,會發現他是那麼擔心她,想過去扶她卻又努力克製自己不要再管她的閑事。“清風,我…我…我去拿藥箱幫你處理傷口。”盛開慌慌張張地去了客廳,剛剛四目相對時,盛開才發現她是那麼不敢看他的眼睛。
    清風沒有說話,看著她手忙腳亂的樣子,真的不知道如何表達他對她的感情,這個女人就是那樣輕而易舉地欺騙自己,把自己玩弄於股掌,女人是不是都是狐狸?清風沒有繼續想下去,而是麻木地坐在了沙發上。
    盛開快步走到了離清風不遠的地方,忽然便放慢了腳步,很輕盈很小心一步步地移動。什麼時候盛開成了這樣一個小女生?變得這樣幼稚?她不應該一直高傲地走下去嗎?盛開不想再想下去,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她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麼。
    盛開在清風對麵坐了下來,看了他一眼,迅速把藥箱打開,“把手伸過來。”清風沒有理她,隻是看著盛開,看到心裏,卻一直猜不透這個女人在想什麼,就短短的一個電話,怎麼就改變了這麼多?
    盛開叫了幾次,清風也沒有以任何聲音、動作的形式回答,她便直接把清風的手拽到了跟前,清風並沒有任何抗拒,仍然保持著最初看她的眼神。而盛開很小心地給他的手消毒,不知道怎麼回事,盛開看著血肉模糊的傷口,心很疼,很努力地硬生生地隨口脫出“對不起”三個字。
    清風的心疼的快糾結到一起,這麼久幾乎天天膩歪在一起的相處,他是了解盛開的,他那麼在乎她,他了解的盛開一直高傲,除了清風便漠視一切,盛開從不說對不起,可是此刻,眼前這個女人,在跟他道歉,他的眼淚無聲地莫名其妙地流到了眼瞼,他恨盛開,因為她的對不起驗證了他所有的猜測。
    “為什麼要這樣做?”清風幾乎是咆哮的怒吼,這段時間這一切都是假象,“你為什麼可以演的這麼自然,現在想想,你怎麼可以這麼惡心?你這個女人把利用別人當作快樂嗎?”
    盛開一直低著頭,繼續幫清風纏繞手中紗布,眼淚卻也不自覺地流淌了下來。清風輕笑,大拇指和食指緊緊掐住盛開的下巴,慢慢地抬起盛開的頭,真是一張麵容佼好,五官精致的臉,經過淚水淡淡的洗禮,變得更加魅惑。
    清風忍不住吻了下去,越吻越深。他想懲罰她,盛開的欺騙,讓他不能原諒她,她騙他的是一份感情,和他在一起,是為了和其他男人更幸福的在一起。清風越想越憤怒,然後越吻越用力。
    那一刻,他隻是帶著對盛開的恨,把盛開從沙發上帶到了臥室。也是那一夜,他瘋狂地占有了她,不管她任何的反抗。
    ○向來緣淺,奈何情深○
    六年後的盛開開始了賽思的工作,她的每一項業績都是如此突出,似乎她就是一顆最閃亮耀眼的星星,給整個賽思照亮光明。她的每一個策劃都很明確充分新穎。清風對她開始刮目相看,眼前的女人與多年前他眼裏的她差了太多。
    清風向正在倒咖啡的盛開走去,她的動作優雅但總透著一種強勢的氣息,“今晚一起吃個飯吧?”
    盛開受寵若驚,回眸一笑,是那種淡淡地對人很禮貌的微笑,“今晚我有點事,約了人。不好意思,董事長。”
    清風忽然感覺很惱火,這個女人這麼忽然對自己這麼陌生,我想瞻仰的愛情已然變成了灰白,我看到的徒是它的遺容。清風輕笑,握緊了拳頭,掌心都被自己的修長的手指給深深地勒的凹陷以至於冷汗蔓延了整個手掌。
    下班的時候,清風在公司門前看見了盛開,也看見了那個男人,安年。男人很溫柔地走向盛開,天氣微涼,男人很紳士地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盛開眼裏的柔情與男人的溫情真是一幅美麗溫馨幸福畫卷。
    清風苦笑,你約的人是他,安年,你拒絕我的一切都是因為他,不管六年前還是六年後,你都是狠心地離開。
    “再給我一杯威士忌。”清風一杯接一杯的喝,喝到自己已經神誌不清了,他拿起電話,“唐糖,我在…”清風已經習慣了,每次想起盛開的時候,他都會來這個酒吧喝酒,每一次他都會打通唐糖的電話,然後不久之後,那個大小姐便會把他帶回去。
    迷迷糊糊地隱約看到一個女人,他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擁抱了過去,“你來了啊,唐糖。”
    “你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啊?”她推開了他,“家在哪?”
    “家?為什麼又提我家?都說了不讓你提!”清風太討厭唐糖提他的家了。
    滿身的酒味,她實在受不了,什麼也沒說,直接打車到酒店。這個男人到底過著什麼樣的日子,蹉跎漫長的時光,也終究耗不盡對你的感情,可是對你的怨懟也不會減少。盛開艱難地把他帶到了房間,扔在床上,深深吸了一口氣。
    正打算離開,清風便叫住了她,“不要走。”那一聲叫的盛開心都軟了。
    ○一世深情,半世柔情○
    就是因為那一句話,盛開留了下來,他吐了,她給他擦拭、清洗。他難受,她給他冰敷。就這一晚上,盛開一直照顧著他。
    他會說夢話:“別離開我,不要和他走。”
    “為什麼要騙我?”
    “不要走”
    “騙子,盛開,你他媽就是騙子!”
    “我心好疼,好疼,求你不要再離開我了……”
    …………
    就這一晚上,清風說了太多夢語,當盛開聽到自己名字的時候,心也是生疼生疼的,有些愛終會散落在人海,他們在一個陽光明媚午後相遇,即使可以安排,那也曾是他們第一次相遇,一個月後,盛開贈與清風一場空歡喜。盛開知道一個人最難辜負的便是青春年華,逆風的風箏是最適合飛翔的,可是因為盛開的出現與消失都改變了風的方向,所以最後,把所有的痛苦都丟棄讓清風一個人承受。
    安年曾盛開說過:“等到風景都看透,我願陪你看細水長流。”安年眼裏的風景,隻有盛流蘇一人。
    盛開對安年說:“我不介意你隻愛流蘇一個人,隻要讓我和你在一起。”其實盛開比任何人都恨流蘇,若不是她,安年就會愛上其他人,可能其他人就會是盛開。另外盛開有比任何人都愛流蘇,因為她是她的姐姐。
    而清風今晚說的一切,都是對盛開一人的言語,曾經又有多少個夜晚,清風也曾這樣呢喃囈語。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清風醒來後,盛開已經不在了,清風頭還是有點疼,空氣中殘留著淡淡的酒味和一種熟悉的味道,卻又說不出是什麼,清風忽然感覺挺對不起她的,於是拿起手機,卻發現昨晚通話記錄播出的號碼是盛開的,他一下子慌了神,重新查詢了昨晚的通話記錄,根本沒找到唐糖。
    難道昨晚是盛開送他來酒店的?清風一驚,穿好衣服,便直接去了公司,一路上滿腦子都是盛開若隱若現又揮之不去的影子。
    一到公司就向市場部走過去,直接衝到市場部經理辦公室,盛開還是一副睡意未醒、倦意未褪的模樣,看到清風出現在她跟前時,她又故作精神抖擻,看不出任何疲憊的麵容對待他。
    門被打開的瞬間,清風就直接走了過去,拉起盛開就向公司外走。來來往往的同事隻是驚訝地盯著他們看,卻什麼也沒說,直到他們消失在視線裏,才紛紛議論起來。
    “放開我。”清風不管盛開任何反抗的話語,就像他一直一意孤行一樣。
    直到到了公司外的天橋上,“可以放開了吧!”盛開的手被輕輕放開了,清風看著她的手腕被自己給拽紅了,很是心疼。單單隻是看著盛開,什麼也沒說。
    “董事長,請問您到底找我有什麼事?”
    清風這才緩過神來,“昨晚是你送我回來的?”
    盛開點點頭,“董事長打電話讓下屬接送一下,應該很正常。”
    “盛開,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啊?你覺得這樣很好嘛?你走就走了,為什麼還要再出現?”
    “董事長,我隻是單純地在賽思工作而已,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就辭職離開。”
    盛開說的是那麼自然,像是根本不認識清風一樣,盛開再出現不就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嗎?可是此刻,她卻仍放不下自己的身段。
    “盛開,你以為再出現很簡單,我告訴你,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
    盛開冷笑,“我的心是我自己的,我想走就走!”說完便轉身離開。
    清風右手搭在盛開的左肩上,然後靠手臂的力量讓盛開轉過身來,看向他,清風吻了下去,時隔六年的嘴唇,還是那個味道,總是有種淡淡的香味,清風想念的一直是這個味道,盛開試圖用力推開他,可是清風一直固執地抱緊她,越吻越深,盛開反抗幾次後,便沒再反抗,眼前這個男人可是她朝思暮想,夜夜思念的男人,現在可以這麼近地感受他的呼吸,她這麼舍得推開他。
    ○淺夏依舊,溫涼如初○
    下午的時候,清風再一次路過盛開辦公室前,清風看著疲憊的盛開,他把她帶回了家,他是第一次帶女人回來,或者他從來沒有帶過任何女人到他的住所,包括唐糖。
    清風看著盛開躺在自己的床上,看著她熟睡,他感覺自己像是做夢一樣,自己愛的女人,就在自己床上,那麼近。
    清風感覺很幸福,他輕輕關上房門,自己去了超市,他希望盛開起來就可以吃到自己為她做的晚餐。他在超市精心挑選著食材,挑著盛開曾經最喜歡吃的菜。回到家,認真地在自家廚房搗鼓起來,他感覺太幸福了,一切都感覺如此不真實。大概到了晚餐時間,清風才打算叫醒熟睡的盛開,當清風打開門的時候,他才感覺到什麼叫做撕心裂肺的疼痛,床上空無一人,盛開再一次離開了,離開的那麼突然,就像當年一樣。
    清風癱軟地坐在地上,淚水大顆大顆地砸在地上,這個時候,盛開把飲料輕輕放下,小聲道,“清風。”
    清風抬起頭,一把擁住盛開,“我還以為你走了,一輩子都不要再離開我了。”
    盛開真的感到很甜蜜,“我怎麼舍得再離開你,當年真的是我錯了,你是那麼愛我怎麼可能不接我電話,不回我短信。”
    清風輕輕放開盛開,“這是怎麼一回事?什麼電話?什麼短信?”
    “果然你不知道。我猜對了。”盛開笑了,然後又哭了,“清風,你他媽就是王八蛋!你怎麼連自己手機都看不好,你混蛋,事發之時,你怎麼不接我電話?為什麼啊?為什麼怎麼找你都找不到?”
    “盛開你別哭,到底怎麼了呀?我怎麼可能不接你電話?”清風怎麼也想不起來。
    “你知道嗎?我們的孩子六年前死了。我發短信給你,想等到見麵時,高興地告訴你我懷了你的孩子,你不是說來見我嗎?最後怎麼沒來啊,我等你等了那麼久,最後你他媽到哪去了,你知道我遇到什麼了?一個男人……然後……”盛開越說越激動,眼淚不停地往下流。
    清風抱住了她,“盛開,對不起,對不起……。”
    “我好恨你……真的好恨你……”盛開用力地捶打著清風的肩膀,“混蛋,你怎麼就那麼輕易放我走?寶寶沒有了……混蛋,你不說隨時都可以找到你嗎?怎麼電話也不接?混蛋,手機都看管不好……”
    兩個人抱在一起,抱了很久,“盛開,以後我不會再讓你找不到我了,對不起。”
    一年後,兩人並肩走在綠樹成蔭的小道上,湛藍的天空,暖暖的陽光星星點點的照射在他們身上,兩個人的笑容,如此甜蜜,清風牽著盛開的手,盛開撫摸著自己已漸漸鼓起的肚子,“盛開,你我都說過,你若盛開,清風自來。最後我為你兌現了諾言。”
    “傻瓜,我關注的永遠不是你給我怎樣的承諾,而是給我承諾的事怎樣一個你。”
    在離他們不遠的大樹後麵。有個若隱若現的身影看著他們漸行漸遠,然後,他抬起頭,仰望天空,“流蘇,盛開終於找到了她要的幸福了,即使我再難過,我也會笑著祝福,因為我不會帶給她那樣燦爛的笑容。
    ○拈花微笑,猶抱琵琶○盛開曾那麼痛恨清風,可是同時也曾那麼深愛著清風。最後是愛勝過恨。
    六年前,盛開離開清風,走得是那麼毅然決然。一回來,就趕到安年的身邊,那時,安年並沒有離開,而是一直在等她,不知道怎麼回事,她每接近安年一步,喜悅中夾雜著難過。
    “盛開,我們訂婚吧!”安年是那麼想給她幸福,給她7年對他的愛的回報,他單純地以為自己隻是可憐她。
    盛開點點頭,明明很高興的一件事,她等了這麼久,不就是等這一天嗎?可是此刻她卻哭了。
    他們於一個月內訂婚了,那天盛開很美,依舊像個驕傲的公主。
    他們打算去哥倫比亞,盛開有點失落,可就在訂婚後的一個星期,盛開幹嘔特別厲害,正好趕上這個月的例假沒來,去醫院做了檢查,她懷孕了。
    那個時候,她是很高興的,她懷孕了,懷了清風的孩子,她為自己焦燥不安找到了理由。
    她甜蜜的笑了笑,摸著自己的肚子,忽然感覺很幸福,盛開回到家,“安年,對不起我不去哥倫比亞了,對不起,我懷孕了。”
    安年怔住了,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他的生命中已經不能缺少盛開,對於一個他隨時需要她,她便總會留在自己身邊,總以為她可有可無,可是當她笑並甜蜜地告訴自己:她懷孕了。才知道她真的離開了,離開了他的身邊,一個月她便愛上了別人,相比之下,她終究熬不過她一個人的’七年之癢’,又或許那個男人才是會帶給她幸福的人。
    ○時光成湮,隻若無言○
    盛開打電話給清風,可是清風一直沒有接。然後她又給他發了一條短信:清風,我們見一麵吧?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滴滴”盛開打開手機,“好的,地點。”
    盛開回了一條,“學校池塘邊,晚上8:00。”
    盛開關了手機甜蜜地笑了,穿著那次他們就在那見麵的衣服,畫著美美的淡妝,如約早十分鍾到達,這裏還是那麼美,平靜的湖水,長長的木椅,還是一樣穿著打扮的少女。
    可是等了20分鍾,清風還是沒有出現,盛開開始打電話給清風,可是卻沒有人接。盛開並沒有泄氣,開始珍惜這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她是那麼堅信他會來,最後她失望了。
    一直等到23:00多,學校人員越來越少,盛開終於明白愛上一個人是多麼願意再多等他一分鍾,也清楚夢破碎後,是有多麼失望。
    盛開失落到轉身離開,路上人跡寥寥無幾,她漫無目的地走,突然出現一個驃悍的男人,縱使盛開多麼睿智,她也抵抗不過眼前這個惡心的男人。
    盛開被推到了,肚子忽然感覺有點疼,直到最後她被汙辱一番後,她的心徹底涼了,那之前她隱隱感覺到不對勁,她按了快捷鍵,可是一直一直都沒有人接…從那一刻,她恨清風,非常恨。
    去哥倫比亞前,最後一次遇到清風的時候,他是與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他們沒有說話,她再一次加深了對清風的恨意。
    就這樣盛開和安年一起去了哥倫比亞,一去就是六年,安年發現盛開和以前不一樣了,不再整天圍著他一人轉,當他更像一個哥哥。
    安年看著日益消瘦的盛開,他心疼,卻始終和她保持著一定距離。安年知道,盛開即使再恨清風,可是盛開還是愛他的。
    還記得盛開淩晨回到家時,衣衫襤褸地出現在他跟前,木訥的像失去了靈魂,眼角殘餘的淚痕硬生生地印在她雋秀的臉上,兩腿之間血一直在留。
    安年什麼都沒說,拿起外套蓋在她身上,抱起她,就往醫院跑。那時候,安年是如此心疼盛開,他生怕她會出事,而安年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往醫院走,跑著跑著自己的眼淚也順著眼瞼掉落了下來。
    六年後,盛開還是回國了,她很淡定地告訴安年:“我想回去找他。”
    “你還愛他?”
    “恨大於愛。”盛開,像一朵花一樣驕傲地綻放,安年後悔六年前親手把她送給了一個陌生人,他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給弄丟了。
    ○天光未老,長樂未央○自打清風知道這件事以後,他努力回憶六年前,唯一能接觸他手機的便隻有唐糖。他隱約記得那天他喝醉了。
    他篤定唐糖動了他手機,他憤恨地去找唐糖。唐糖看到清風是那麼高興,她以為自己六年的等待,終會換來他的回眸。
    “當年是不是你回了盛開的短信?”
    唐糖心虛,“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麼?”
    “唐糖你說謊,每次你說謊的時候你都會扣自己的手指。”清風是了解唐糖的,這麼多年,他太了解這個女人了。最後,唐糖還是承認了。
    是她趁著清風喝醉,回了盛開的短信,是她刪了盛開所有來電記錄,是她找人傷害了盛開。可是唐糖唯一不知道的是,“盛開懷孕了。“她是真的不知道,她說如果她知道她懷孕了,她是不會那麼做的。
    我也相信唐糖是不會那麼做得,畢竟當時年紀小,況且唐糖本性不壞,她隻是太愛清風,又憎恨盛開,她恨他那麼輕易就離開了清風,她恨她竟然那般利用清風,她恨她那樣傷害清風。她隻是想報複她,隻是想嚇嚇她,她真沒有想過傷害任何一條生命。
    白駒過隙,六年已過,盛開還是原諒了她。他們都隻不過想幸福而已,隻是最後,時光流過,宛若無言。愛一個人,並不是你愛的時間很長,就能夠換來在一起;愛,並不是她陪在你身邊多少個十年,就可以長廂廝守,愛,一直是兩個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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