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遺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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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天微微亮,破爛不堪的寺廟。這是離朔雲山有千萬裏的小村莊,距離那件事情發生已經兩年,每一天我都會被同樣的夢被驚醒,這已經成為習慣。汗水濕透了我的破舊衣服,散發出一股子酸臭的味道,急促的呼吸慢慢平緩了下來:大師兄。。。。。。
你醒啦?突然身邊有個人驚喜的對我說。
恩。我回答,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也不懼怕什麼,隻是看著他。隻是看過去的瞬間,我就呆在原地,大師兄?!
“大師兄”也好脾氣的笑著看我。
我呆了一下,發現對方不過是十歲左右的少年,與大師兄有九分的相像,眼睛要比大師兄漆黑,輪廓纖細。隻是衣著襤褸,臉上滿布灰塵,估計是新來的叫花子。
果然,“大師兄”說:你好呀,我是新來的花子,我叫陸開陽。其他的人我看著可怕的緊,以後可不可以和你一起呀?
破廟裏有十餘個討飯的叫花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辛酸,隻是同住在破廟裏,誰也不依靠著誰,是以從未打過招呼,這叫做陸開陽的孩子到底奇怪。我聽到陸開陽名字時心下一凜,大師兄名叫陸之遙,姓氏相同,長相相似,莫非真的有什麼關係。問道:你認不認識一個人,叫做陸之遙。
陸開陽瞪大了眼睛:那是我父親!
怎麼會這麼巧?在我細問之下,陸開陽告訴我。他出生在蜃景鎮,出生時就沒有了父親,母親告訴他,他父親不知道有他的存在,他的父親在很遠的地方學習成為神仙的方法,是天下第一大派的大弟子。
陸開陽家裏很窮苦,母親一直告訴他,熬過了這陣子,父親就會學成歸來,一家三口團圓,他的父親看到陸開陽一定很高興。直到去年,母親因病去世,直到臨死前也沒有等到父親回來,於是他一個人踏上了前往朔雲派尋找他父親的路,可是沒有足夠的盤纏,就淪為了叫花子。
我叫他:陸開陽。
他說:怎麼啦?
我說:你父親已經不在了。
他像是沒有理解我的意思,漆黑的眼睛看著我,不說話。
我說:你父親陸之遙已經不在了。
他懂了,頭低下來,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抱住他,哭了出來。
他回抱住我,還是不說話。
我說: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隻是,我好想你父親。
他說:父親是去天上享福了,他可是要成為神仙啊。
我說:一定是這樣。
他問我:是誰殺死我父親。
我回答:我不能說,等你到了那個年紀我自然會告訴你。
從始至終一直是我一個人在哭,陸開陽沒有掉一滴眼淚,隻是緊緊的抱著我。
我出於一種想要補償的心理想要對陸開陽好,我問他,你願不願意當我的兒子。
陸開陽笑著說:我可不願意當一個乞丐的兒子。
哼哼,我有些不快,咬著嘴,說:對不起哦,我忘記你有一個大英雄父親。
他說:不是這樣的,澗漓你多大的年紀?
我算了一下:十八歲。
他說:我十二歲,我們才差六歲,我怎麼能當你的孩子。
我以為他是托詞,自然不快,心裏湧起我要保護眼前這個孩子的衝動,我說:我會去工作,養活我們,那你一定要認我做父親。
他說: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