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話 金蘭盟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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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純屬虛構】
我帶著一身冷汗逃出夏家大門,屢屢招架不了夏書瑜的“致命微笑”,總能感覺一股涼意從腳底貫穿全身直擊心髒。
順口氣,站定。我氣定神閑拿出手機撥出阿東的號碼。
一聲嘟還沒結束,手機另一頭就響起阿東的聲音,她果然一直在等我。
剛接通就傳來阿東的聲音:“喂,你找到他了?”
我依舊閑適淡定:“沒呢,不過我有他家的鑰匙,可以直接帶你去他家裏拿東西,事後我再幫你和他說聲。”
“這樣也行,不過不問自取真的可以嗎?”
“他習慣了,放心吧。我們就在他家樓下集合好了,對了,你現在在哪?”
“我在星光廣場呢。”
我看了看四周:“我貌似離星光廣場挺近的,我直接過去找你吧。”
“不……嗯,好吧,你過來吧。我在廣場中間的音樂噴泉那裏等你。”
待我匆忙趕到約定好的地點,早等著的阿東就朝我飛奔而來,不停步的一把拉我就走:“啟程!”
我扯住她,讓自己先歇一會:“你真有這麼急?先讓我喘口氣啊大姐,我是跑過來的。”
阿東停下,單手叉腰:“還好,不是很急啦,就是見到你激動了。”
我白了她一眼:“朝我發什麼嗲,吃錯藥了吧。”
阿東故作嬌羞的雙手遮臉:“哎喲,怎麼好這麼說人家的啦。”
我扯下阿東的手,看不慣她犯蠢的樣兒:“請恢複到正常模式。”
阿東一抬手妖嬈的笑著:“給出指令錯誤,請重新輸入。”
我大笑的拉過阿東往前走去:“好了,我們走吧。”
隻有和阿東在一起才會有的完全放鬆,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對了,你要幹擾器做什麼用啊?”
“就是,就是有需要用的地方嘛。我還要問你,怎麼會有西澤家的鑰匙啊?”
“以前他幫我進行織夢能力的訓練啊,要常去他家,他就把鑰匙給我啦。”我也不糾結於阿東不願意告我因由,阿東的事,我總會幫的。
阿東捂嘴偷笑:“不會有不方便的時候嘛,會不會突然進門撞見最尷尬的時刻。”
我看阿東無限期待那種場景,有點無力:“每次去前都會打電話通知的,哪有那麼戲劇。”
阿東失望的撇撇嘴:“我以為會有什麼精彩瞬間呢,可惜了。還有,你都有他家鑰匙了你們還不在一起,太可惜了。”
我打了個爆栗給阿東,她急忙笑著求饒。
一路說著話,我們打車到了西澤家樓下。邊上樓我還邊和阿東聊著:“你是第一次來西澤家吧。”
阿東東張西望,嘴裏說道:“是啊,不過這幢樓我來過很多次了。”
我想起之前的事,覺得好笑:“是啊,當偷窺狂的時候,這幢樓的每一寸都被你摸透了。”
“這樣貿貿然到別人家裏拿東西,我覺得很不安心啊,要不你先給西澤打個電話說一聲?”阿東沒接我的茬,隻皺眉擔心道。
“沒事,西澤很大方,這我知道的。反正他不會拒絕,事後和他說也一樣啊,而且你不是說打不通他手機嘛。”我讓阿東放一萬個心,就算西澤不是心甘情願,最後結果也是一樣。
我們走上最後一級階梯,站定在西澤家名叫君曼的鐵門前。
阿東聽到我的話了然地對我挑挑眉:“你一定沒少幹這種事吧,我懂你的。”
我賊賊的一笑,把鑰匙插進鎖孔眼裏,和阿東心照不宣:“作為隊友,資源共享無可厚非,他必須接受。”
“啪嗒”我一把拉開厚重的鐵門,笑意不變的轉過頭,直至看見屋內的景象。
幾秒後。
“嘭”我大力關上鐵門,表情凝結在臉上。我受到了驚嚇。
半餉我才發出聲音,顫顫的問阿東:“你,看到了嗎?”
“看,看到了。”
顯然阿東也被嚇得不清。我僵硬的轉過臉,和阿東對視著相顧無言,眼中變換複雜的神色,千頭萬緒道不出,卻盡在不言中。
半路上和阿東的對話猶在耳邊,果然,到別人家前,要先通知對方,是前人之鑒的真理。來之前我有預想到西澤不在家和可能在家的無數場景,就是沒有預見這種情況。
打開門的那個瞬間,短短幾秒,屋內的場景卻異常清晰醒目。視線之內隻見西澤,居然被一個明顯是男性的生物壓倒,雙雙躺在正對門的木質沙發上!
好吧,這樣說有點太誤導人了。那人壓製著西澤的雙手,兩人似乎在相互較勁。西澤表情從容還帶著笑意,隻是嘴角微僵,擋住對方的手明顯在使力。撲在他身上的那個人單腳撐地,另一隻腿半跪在沙發上,撐住的雙手使他們隔出一定的距離,麵對我的側麵額頭上青筋突起,氣勢絲毫不弱。
隻是短短幾秒,眼睛所見讀取到的信息量過多,以致我運轉不過來的腦子現在還暈暈的。任誰看見房間裏一個躺著一個壓著的兩個大男人,不會被嚇到吧,多麼震徹人心的驚悚啊。何況,壓在上麵的那人我也認識,沒眼花的話,另一個人絕對是唐宿。
再默默吐槽一句,西澤怎麼是被壓的那個呢,私以為他至少是占主動權的一方。
阿東小心的碰了碰我:“他們應該已經發現我們了,在被滅口前,快逃吧。”
我轉過身,正想對阿東說話,身後的門突然打開,嚇得我和阿東驚叫一聲,立馬撒腿就跑。
“喂,你們回來!”
怕身後的人追上來,我們又立馬止住腳步,呆呆的站著。
“你們……”
“我們什麼都沒看到!”我和阿東震天動地的聲音立馬蓋過了西澤的話。
身後傳來西澤的歎氣的聲,還有低低壓抑的笑意。
我和阿東緩緩轉過了身,沒敢動,隻是看著西澤。
“你們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西澤哥和我是老熟人,剛才隻是玩鬧而已。”唐宿突然進入我們的視野,我和阿東腦中瞬間回憶起剛才看到的景象,再一次被驚得噎住。唐宿的那張嘴,越描越黑,“玩鬧”這個詞,怎麼這麼讓人想入非非呢。
還有……西澤哥……好怪異的稱呼啊,我怎麼不知道他們還認識?
西澤一腳把唐宿踢進屋裏,看得我們又是一愣。他很紳士的抬手請我們進屋,隻是,我們此時看他的眼神,多少變了味。
“你們來找我?”
四人在沙發上坐好,聽到西澤的問話,我和阿東猛然搖了搖頭,又猛然點點頭。
我艱難的開口:“其實沒什麼事,要是你們不方便,我們可以下次再來。”
阿東附和著我點頭讚同。
我和阿東還沒有從驚嚇中回過神來。
西澤無奈撫了撫額,好笑的說道:“你們是不是想歪了什麼,我和他……我和唐宿確實是早就認識了。”
阿東認真看著西澤和唐宿,語重心長的說道:“現在是21世紀了,我們也不是保守的人,不用解釋,我們可以理解的。”
唐宿卻不淡定的嚷嚷起來:“阿東學姐你不要亂說,你這大嘴巴,傳出去我還要不要找女朋友了。”
阿東斜睨著唐宿,像是抓到了他的小辮子,嘴角帶笑:“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唐宿被阿東一句話噎了回去,也知道自己說不過她,索性不再說話。
西澤倒是不在意的笑著:“隨你們怎麼說,你們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我這才想起我們到這兒來的目的,於是不客氣的開口道:“阿東找你借幹擾器來的,打你電話又不接,我們隻好自己到家裏拿了。”
西澤對我的“強盜”行為不可置否,點了點頭說:“就知道沒什麼好事。”
唐宿似乎坐不下去了,站起身,和我們道別:“我該走了,你們慢聊。”
頂著阿東殷切火熱如狼似虎的注目禮,唐宿貌似略為狼狽的逃離了現場。
剩下三人麵麵相覷,靜默了片刻,西澤起身說道:“我給你們拿儀器,番茄,你跟我進來。”
跟著西澤走進他改裝作為工作室的房間,站定在櫃子前找著阿東要的幹擾器。我不明白西澤把我叫進來的目的,有點不自在的站在一旁。思維清醒後,我知道西澤應該不是有那種癖好的人,但又實在好奇那種場景的出現,於是遲疑的開口:“你們剛剛……”
西澤背對著我,接我的話道:“我要是不解釋,你們是不是會一直誤會著?”
我覺得有點好玩,笑著回道:“你要解釋的對象是阿東,她會把這件事添油加醋嚼舌根到明年,夠你們受的。”
西澤從高處的隔層拿下找到的幹擾器,轉過身抱臂道:“也沒什麼好說的,男人之間嘛,一句話不對,就動手了。”
“那,你們有過節?”現在回想當時的場景,確實像打架,隻是姿勢銷魂,怪不得別人誤解。
“算是吧。我之前不知道你認識唐宿,不然,我會早點提醒你,要提防他。”
我看著西澤神情認真嚴肅,不像是說笑,卻不理解道:“啊,為什麼?”
阿東不耐煩的聲音在外間響起:“你們倆在裏麵這麼久幹什麼呢。西澤你是雙性戀吧,可別帶壞我家純潔的番!”
西澤挑眉意味不明的一笑,沒有回答我的話就走了出去。末了不忘回頭對我說:“記住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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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如既往的過。
學校的八卦圈子在某天不平靜的投出一枚超級炸彈。而這枚炸彈對我來說,既是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
夏書瑜和辛梓文分手了。
據知情人士爆料,是夏書瑜甩的辛梓文。又有謠言說,是辛梓文忍受不了夏書瑜才提出的分手。孰真孰假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有人估計要樂得不知天南地北了。
從那之後,我很少見到夏書瑜,那句“下次再聊”也真如場麵話般一笑而過。現在,我是顧不得夏書瑜的感情生活如何了,因為我們遇到了新的問題。
今早,遠在帝都的姒貝學姐給阿東打來電話拉家常,聊到學校的奇聞趣事時,學姐無意間提到了“名單”的事。阿東本來不知情,卻也在對話中尋出了端倪,後來多次追問姒貝學姐才勉強解釋了一番。
“這是我爸的機密,本來我也不想提的。當年為了浩易的事,我不止一次私自翻看過我爸的文件,他估計到現在也不知情吧。有一次我在翻找書桌上的文件時,看到地上掉了一張紙,以為是我不小心碰掉的。撿起來才看到上麵寫了很多名字,因為瞥到有你和番朵的名字在我就多看了幾眼。結果我爸突然掉轉頭又回到書房,慌亂之下我把紙扔回原位就躲了起來。不過我自小記憶力驚人,還是記下了幾個名字。我看那張紙紙質不一般,而且挺有年份,知道是我爸的重要文件,也就沒有對任何人提過。反正我現在是對你們說開了的,你們有需要,我可以把我記得的名單E-mail給你們。”
阿東把這件事告知給西澤,謹慎的西澤同學最後決定讓姒貝學姐傳遞過來的名單,要先用他獨創算法加密再通過他私設專有的服務器接收。整個過程嚴謹而精密,阿東激動不已的冠之以“美國大片的特務行動”殊榮,西澤則默默給了阿東一記“沒見識的土鱉”眼神。認為此事事不關己的我,自然悠閑的翹著二郎腿躺在陽台上喝茶曬太陽,說起來,最近喜歡上喝茶了呢。
西澤的嚴謹審慎聞名“天下”,這番苦心周折可以理解,但我總覺得有些多此一舉。步步為營的算計來算計去,總是會有漏洞缺口,不讓人省心。何況我們防來防去,防的是誰都不知道。西澤卻覺得防患於未然,和那些人打交道,一個不甚,怎麼死的都不曉得。我費不了這個腦,兩手一揮,隨他們折騰,樂得自在輕鬆。阿東看不慣我高高掛起的樣子,時不時過來指責我的懶散頹廢。西澤見狀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你們安安靜靜的呆著就是在幫我了”,這是他的原話。我無視西澤話語中的諷刺,對著阿東挑挑眉便自得的繼續喝茶賞景,阿東恨恨的跺了跺腳,轉向跑去騷擾西澤。
跑來跑去跑累了的阿東在我旁邊坐下歇息喝茶,和我聊了起來。
“我們這樣算是一個組合吧。”
“什麼組合?”
“偵察小分隊啊。”阿東貌似很興奮。
“你以為你是少年偵探啊。”我依舊淡淡。
“至少我們要有個名字。”阿東興致很高。
“所以叫?”
“東躲西藏!”阿東笑容得意。
“……”
“我的東字,你的朵字,西澤的西字,齊全!”
“所以,我們是偷天神盜小分隊?”
阿東皺巴起小臉,苦思冥想:“我們仨的名字,很難組合出一個好聽的名字來的。”
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那你也不能張嘴就是啊。”
阿東的小腦袋想半天也想不出名堂,於是高聲招呼西澤。不情不願放下手頭工作走過來的西澤聽聞阿東的求助後,滿額頭的黑線,丟下一句“你們決定就好”,掉頭就走了。我估摸著西澤心裏第100次後悔招攬我和阿東做搭檔。
阿東隻好繼續自己琢磨自己苦惱。
我突然想起一茬,對阿東不求甚解道:“夏書瑜和辛梓文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你應該知道的吧?”
阿東拖著下巴,漫不經心回道:“知道啊。”
我狐疑地盯住她:“那你怎麼一點反應沒有?”
阿東這才轉向我咧嘴一笑:“反應在心裏,你都不知道我多少次做夢笑醒了!”
我繼續狐疑地盯著,覺得不太可信,放在以前她不是應該早就大嚷大叫地飛奔到我身邊,歡呼慶賀著了嗎?
突然的電話鈴聲響起,阿東當即跑過去接聽。放下電話,阿東對我喊了聲:“我去拿外賣!”便風風火火地下了樓。
西澤走到我旁邊坐在阿東的位置上,拿起新的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好笑地說道:“阿東看到吃的就來勁。”
我沒有回應,隻是想著事,半餉才出聲問道:“你上次的話,叫我提防唐宿是為什麼?”
西澤手握住茶杯,目視遠方,嘴角有絲未名的笑意:“沒有為什麼,記住我的話就好。”
“他……也是知情人?”
西澤明顯轉移話題:“姒貝學姐的名單已經錄入我的電腦裏了,我們可以從中發現一些線索。”
我也不再堅持問,隻覺得現在的我們就像無頭蒼蠅,沒有方向,也不會有前進。
“我想到唐宿曾和我說,我們學校有個謠傳,專門招收有特異功能的學生。你覺得……?”
西澤麵色沉靜,聲音清冽:“這不是謠傳,這是事實。根據最近我查探出來的消息,異能學生是Z醫大的最高機密。醫大內部各種組織部門相互獨立,而其中一個絕大部分人都未聞的部門,就是為醫大專門尋找全國各地的適齡異能者招收為學生。異能學生的情況各異,但基本都是這個部門直接與學生父母交流,令其入學,而學生本人或許根本不知情。這也就是你和阿東的情況了。”
我默默聽著,並沒有以前聽到這些消息時溢於表麵的吃驚,隻是把這個消息融進腦子裏。半餉,我隨口問道:“你也是一樣的情況?”
西澤啜了口茶,閉目享受了會,才緩緩開口:“不一樣,我進Z醫大,靠的是實力。”
我一口氣順不過來,敢情我和阿東憑自己根本進不了Z醫大,學校接收我們隻是因為我們有研究價值嗎?
我撫著胸口緩解一下受傷的心靈,知道真相的我心情有點抑鬱。
正巧這時,阿東又風風火火跑進門,一把放下手中的餐盒,嚷嚷著招呼我和西澤吃飯。
【第二十一話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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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今天更一章,就是這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