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初時初見還少年  第八章 傳言都是不可信的(三)【修】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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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據說救人的都是白衣公子,任昊好巧不巧地也趕了一回時髦。任昊進了門,依舊是從容自得的摸樣,“二哥你這地方房間太多太不好找了。”
    “收好了,”滕盡把玉佩扔給任昊,“你這丟三落四的毛病什麼時候改改。”
    “咦?怎麼在你這兒?我剛剛還想告訴你,我想起來我放騰小放那兒了,怎麼又在你手上?”
    滕盡滿臉黑線,對這個弄出這麼大陣仗的罪歸禍首非常無語,別以為你一臉鎮定就想瞞過我,你那八卦的眼神往哪兒瞅呢!
    滕盡一揮手,下麵的人也識趣的放開了騰放。
    “呀,你們在玩什麼啊?帶我一個?”
    看到這個躍躍欲試的臉,滕盡真是恨不得一腳踹過去,想當年每次他一路出這種神色就代表著又要準備扛黑鍋了。
    一想到這就不禁頭皮發麻,好在這是自己地盤,料他也不會玩出什麼花。
    “給我老實點!”滕盡丟下這句話就帶著下麵的豺狼虎豹打手們出去了。
    任昊還笑嘻嘻地送了兩步,之後才又折回來。
    騰放還是跪坐在地上,與剛才並沒有不同,但是仔細看看不難發現這孩子抖得厲害。
    “騰放,我很失望。”再折回來的任昊收斂了笑,定定地望著地上的孩子,也沒去拉他起來。
    聽到這話之後,騰放覺得心都被刺了一刀。他當然知道任昊並沒有交給他什麼東西,那些話都不過是說給外人聽的罷了。想到好不容易才不是一個人,卻這麼快便要失去,他就覺得難過的要死。
    以前覺得一個人沒什麼,就是沒人說話,沒人玩,被欺負了也找不到幫手,但是一旦有了這麼一個人之後,就再也不想回到以前的日子。一想到還要繼續過那種日子騰放就覺得很恐慌。
    “小叔,我沒有!不是我拿的!真的不是我拿的!”他撲過去死死的抱住任昊,哭著宣泄著心中的恐慌。任昊他很失望,是不是連他也覺得是東西是他騰放偷的?
    任昊本來開啟了說教的長輩模式,被這一摟完全沒反應過來。聽著騰放的哭訴才大概猜到這孩子在想什麼。
    本來想把他扒下來,好好擦擦眼淚安撫一下,誰知越拉反而抱得越緊。隻好一邊拍著背,一邊軟聲將人安撫住:“騰放乖,不哭哦,小叔沒說是你拿的。”
    騰放聽到這話,情緒才稍稍安定下來,聽任昊的口氣也不像在生氣,這才慢慢的止了眼淚。
    任昊將人拉開,細細的擦幹的眼淚才說:“你居然被人陷害都毫不知情,到最後要不是我出現,你難道就等著被你那個二百五老子廢了麼?”
    騰放低著頭也不說話,就是死死的拽著任昊的袖口不鬆手。
    “像你這麼笨,怎麼可能在這生存下去?別傻乎乎的把命玩進去,浪費了我這麼多天的表情。”
    “小叔……”
    任昊不理他,不過沒一會兒卻又像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然後問:“不過,我們家缺一個看門狗,你來麼?”
    “……小叔,我是狼……”
    “哪有你這麼笨又不合群的狼,怎麼樣?要不要做我的狗?”
    “可是,可是我真的是狼……”
    “可是我比較喜歡狗。”
    “……那好吧,我隻做小叔的狗。”
    “來,狗狗,汪一聲給小爺聽聽。”
    “……嗷嗚!”
    “喂!小鬼!你給我鬆口!咬出血了!”
    之後幾天,任昊忙得不見人影,也不知在忙些什麼,直到後來任昊告訴了騰放要帶著他離開中洲。騰放倒是欣然同意,他對這裏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執著,對這些所謂的家人在上次的事件之後更是毫無好感。當然,任昊也不會讓一個孩子知道哪些陰暗的事情,犬族少了兩三個嫡子也沒什麼人做過多的表示。又逗留了幾日,向滕盡提了騰放的事情又了解了一下他們所修的原理和特色,就帶著騰放辭行了。對此,滕盡也是樂見其成的,有人免費帶孩子,誰不願意?
    離開那天,大殿上滿滿當當的站了犬族各家長老和騰放的各個兄弟姐妹,倒是給足了麵子。
    大殿上拜別的時候,是騰放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到自己的父母,以前原是些許羨慕那些能得到父母青睞的兄長們,現下卻也不甚在意了。滕盡其實對眼前這兒子連名字都沒啥印象,象征性的說了幾句鼓勵的話,無非是今後要好好跟著小叔學習雲雲,像是把之前的事情完了個幹淨。
    犬後此時卻一個勁兒的拽自己丈夫的袖子,見他到最後也沒提自己想要問的事兒隻好自己說,“小弟之前逍遙慣了,如今帶著騰放想是沒有以前自在,也該有個人幫著照顧一下。”
    任昊在榮武殿住了幾日,就被外頭的犬族各家女眷姣娘看了幾日,貓族那邊搭不上話,便都去求著犬後去探探口風。任昊不過兩萬來歲,開牙建府的資格都不到,娶妻尚早,但一兩個貼心婢女卻也無傷大雅。
    “二嫂的意思是?”
    “若是想添幾個人,你又臉皮薄不願同你母親說,就來告訴我,長嫂如母,你母親想是也不會怪罪的。”這話極為妥帖,也不過是探個風,若是任昊順水人情接受了自然是皆大歡喜,若是回絕了,雙方也不會下不了台。周圍的人的巴巴的望著任昊,都想親眼求個準信。
    任昊正準備開口,就聽見細如蚊蠅的一聲:“招蜂引蝶。”好笑瞅了那人一眼,便又轉了口:“謝二嫂抬愛,小弟卻是無福消受。小弟早已有心上之人,卻苦於那人不接受我斷袖之情,唉,實在是無心接受其他人。”說罷,期期艾艾望了主位上的犬君一眼,又歎了口氣,“告辭了。”不等大殿眾人回過神來,拉著騰放一個瞬身溜之大吉。隻留犬族滕盡帝君一人麵對眾人疑惑思量的眼神。
    死小子你倒是說清楚再走啊!你丫那幽怨的眼神是什麼意思啊!晚節不保的犬君在內心咆哮,恨不得立馬就把那罪歸禍首抓過來一頓好打。
    幾日後,五洲四海八荒就傳出了犬君和貓族少主愛恨情仇的各種版本,讓正主倒是偷得了幾千年的清靜時光,這都是後話。
    所以說,傳言的力量是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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