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初時初見還少年 第七章 傳說都是不可信的(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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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昊覺得有必要阻止一下這孩子豐富的想象力,想他一個翩翩少年郎居然被傳的和那八荒之外的牛鬼蛇神似的。外頭傳傳聽不到也就罷了,這聽著人家在這兒描述自己被臆想的如何的奇形怪狀,還真是有點不可言喻的詭異感。
任昊對著騰放腦門就是一記,“有空多看看正兒八經的史書,別聽人家瞎叨叨。”
騰放捂著自己的腦門,分辨:“我有看啊,史書說任昊神君是紫金貓族……”終於意識到那裏不對了。昨日回去後,被教養的姑姑告之施了貓族的無極盾,才料想是那人最後為護自己下樹特意下的。
望著這鎏金紫瞳笑眯眯的望著自己,騰放咽了口口水,莫不是真讓自己撞上了……
“所以呢?”瞧著騰放的眼神,任昊知曉他定是猜到了自己身份了,不由得暗笑。
雖然現實已擺在眼前,騰放卻是希望自己猜錯了,“你,你就是……任昊神君?”
任昊倒很是受用,這般任由欺負的小輩已經很多年沒有遇見了。從懷裏掏出七曜玉塞給騰放,一臉長輩的慈愛摸樣,“昨日走得匆忙,現下就將見麵禮給你補上。雖不是什麼稀罕物件,對你納氣修煉還是很有幫助的。”
騰放揣著玉,臉上呆呆的,“……神君。”
“你叫我什麼?”
“……小叔。”
“真乖。”
往那還是呆呆表情的臉蛋上掐了一把,唔,手感還行。
其實,騰放還是覺得不真實,傳說中的那個人居然就給他撞見了,他還以為要等他長到五六萬歲,得了上仙的階品才有可能。聽說昨日在殿上連有血緣關係的侄子都不認的人,居然會讓他叫他小叔。
任昊看他呆呆傻傻不在言語了,也歎了口氣,滿滿的都是小媳婦的怨念,“小騰放現下隻當我是神君,不當我是小叔,不與我說話了呢。”
這話羞得騰放漲紅了臉,他平日本就不善言辭,與兄弟關係也不甚好,還真是無人同他這般親近過,隻得急急否認:“我沒有。”
任昊隻覺得有趣的緊,“你不是想見我麼?那見到了,就沒話跟我說?”
“有。”騰放還真有問題,“小叔,你升神君的時候,受了傷麼?”其他兄弟姐們都說,貓君少主是上古神祗仙法護體,怎麼可能受傷?他卻覺得再是什麼神曆劫都不可能不受傷。其他人都笑他,“自個兒沒用也覺著人人都跟你一樣麼?像你這種資質的,自然不能理解天才的世界。”
任昊沒想到他居然問了這麼個問題,楞了會神,就笑道:“那能不受傷啊?那可是三十六道聖天雷直接往腦門上劈,到後來我連人形都維持不了。我老爹說撿到我時烏起碼黑的,出氣多進氣少,要不是他渡了五千年的修為給我,我就在那交代了。”
“……他們都說沒有仙法護體不可能500歲就成神君。”騰放悶悶的,好像是為任昊不值。
任昊猜得到幾分,現在修道都太過浮躁,隻看到光鮮的一麵就羨慕嫉妒,自己卻是不甚努力,直道也不過是差點運氣罷了。笑著安撫自己的小崇拜者:“沒事,嘴在他們身上,愛怎麼說就讓他們說去。”
“小叔,我,我其實很笨,我都比不過他們。”輕鬆的對話讓騰放放下了心防,麵對自己一直以來崇拜的人,他第一次向外人吐露了他的苦悶。
看年紀也應該有一千多歲,修為卻是少的可憐,想來化形也不過這一兩百年的事。向騰放這種資質不好,又是放養,沒有正式的修煉基礎,修行起來也是萬分艱難。就好比比賽砍樹,本來力氣就比不過人家,又是用著鐮刀,不論你多努力都是比不過人家的,除非你期待著人家偷懶。
“我真的有很努力很努力的去修行,但是……”果然,這孩子已經有些厭棄自己了。
任昊好笑的搖搖頭,把他抱起放在腿上,“騰放你要記住,你是犬君滕盡帝君的兒子,怎麼可能笨?你隻是缺一個教導你的人。若是不嫌棄的話,你可願我幫你?”
騰放瞪大眼睛,完全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局:“願意!當然願意!”說著便要掙紮著下來拜師,卻被任昊阻止了。
“拜師就算了,術法上我教不了你,我們貓族的術法不適合你。但是,我總能幫你尋著適合的。”
“嗯。”騰放並不在意拜師的問題,他隻曉得,今後不會隻是他一個人了。
犬族的嫡子居然會說自己是一個人,說出去都會笑掉人家大牙。誰不知道犬族驚人的繁殖能力?連後代多到不可能一人睡一間房就可以看出,但是被禁錮的太久的犬君是沒辦法意識到泛濫就會成災這種嚴重的生計問題。
每天有了任昊的教導,再加上任昊送的七曜玉,騰放的修為也是成倍數的增長。這倒是讓很多兄弟都不思其解,這廢物居然也能使出隕星解了!要知道他那點修為半天都提不出一口氣來,怎麼這幾天都能發連招了!這太不可思議了!
這天任昊剛躺在床上,還在默默的叨念今天看的戰法,就被人從被窩裏拖了出來。
“給我搜!”一聲令下,豺狼虎豹們就迅速的衝了上去一頓倒騰,騰放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就被人一把壓跪在地上,頭也被按得死死的,隻能看到很多人的腳來回的走。
“是不是這個?”就聽見一個男聲詢問著,直接朝門口走去。
“嗯。”聽到這隻有一個字的發音,騰放心都涼了,是——父親,那個從未見過,隻遙遙聽過聲音的父親。
今天被任昊告知又丟了天君賞賜的玉佩,他就即刻著手找了起來。雖然他們不受天君的製衡,但好歹人家也是一界之長,這種隻有榮譽沒有價值,還不如他給老幺的玉佩,其實是很不受騰二哥待見的。
可當他聽任昊房裏的侍女說曾看到騰放慌慌張張的從任昊的房裏跑出去就隱隱有些不安。
犬族可不能出這種嫡子盜竊的醜聞。
“拉出去,廢了他的所有修為。”他是一個軍人,絕對不允許出現有辱家風的事發生。其實滕盡對這個兒子並沒有什麼印象,他倒是覺得自己還算留了點父子顏麵,沒有下令直接將人銷毀。
騰放跪在地上,雙腿開始打顫,他就這樣被叛了死刑?在他的生活剛剛有點起色的時候?“父親!你聽我說!”這是他第一次這樣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衝撞生他養他的人,或者這連衝撞都談不上。
“拉下去。”滕盡皺著眉,聲音滿是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