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mon，你來了。”Joey將調好的酒遞給女人，做了個手勢。貼在她耳邊說到：“剛才你表哥和一個女同學來找你了。”
    “什麼？！”Demon猛地坐直身體，向四周不停的張望。
    “你放心，我沒說。他們已經走了。”
    “誰說我們走了。”一直躲在黑暗中的兩個人走了出來。卻被眼前的女人嚇蒙了。這真的是程鴦鴦麼？魅惑的煙熏妝，擋住臉頰隻露出鼻梁和嘴唇的中長卷發，凹凸有致的身材。這一切都無法讓他們把眼前的女人和程鴦鴦聯係在一起。
    “Demon。。。。”Joey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他害怕他們的對視。他視乎看見他們之間的火花愈演愈烈。
    “Demon？鴦鴦，這是你的新名字？”王軒循著Joey的目光看去，才知道他叫的居然是自己的表妹。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鴦鴦。我叫Demon。”程鴦鴦很自信自己外貌的變化。借著這根稻草，她還在垂死掙紮。
    “不，你是。”聽完這句話之後，周羽城更加肯定了。“一個人可以通過化妝改變外貌，卻改變不了自己的聲音，和氣質。”
    “別以為你很了解我！”程鴦鴦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語氣。不過，她的生氣，更多的是來自自己被看穿的慌亂。
    “跟哥哥回去吧。”王軒拉著她的手臂，想讓她跟自己走。
    “不去！”程鴦鴦甩開王軒的手，Joey不知什麼時候從吧台裏走了出來。程鴦鴦順勢挽住他的手，“我要和我男人在一起。”
    “你男人？你們。。。。。。”王軒難以置信，懸在空中的手呼地垂了下來。
    “沒錯。”程鴦鴦的手默默用勁，側過頭看向Joey。從她的眼睛裏，Joey看到了她的乞求。心想，幫人幫到底吧。他也曾經厭惡過被人管束的日子，他不希望親手將自己的朋友推回到絕望的牢籠。
    “是阿，我和Demon在一起。而且我們已經。。。。。。”Joey假裝寵溺地看向挽著自己的女孩。完美的演技。
    周羽城根本不相信程鴦鴦能那麼快就走出陰影。她隱約感覺到程鴦鴦在說謊。可是如果她說不相信，在他們看來也不過是自欺欺人。應該另想辦法。身旁的王軒氣的火冒三丈，大口喘著粗氣說到：“程鴦鴦，你真是太讓人失望了！”說完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王軒！”周羽城轉身就想追出去，下一秒卻停住了腳步。陰沉著臉回到了程鴦鴦麵前。
    學校。
    “我們沒找到。你們呢？”說出這句話，聶政有些心虛。因為不希望鬱然再被罵哭，等她的腿恢複了之後，他們就回來了。並沒有找完所有的公園。他試探著掩飾，心裏一直默默對著王軒碎碎念“別發現別發現。。。。。。。”鬱然不習慣說謊，隻能紅著臉，低頭不敢看麵前的兩人。雙手在桌下不自在地揉搓著衣角
    “沒關係，我們找到了。”
    周羽城的回答讓兩個人都鬆了一口氣。王軒卻隻是沉默不語地看向窗外。他的氣還沒有消。他怎麼也無法相信，自己的表妹會這麼隨便。也許，她真的不再是兒時那個追著他喊“哥哥”的小女孩了。
    “王軒，你。。。。。。。”發現了他的不對勁，聶政沒有多想開口就問，卻看到周羽城在搖頭。雖然幅度很小，但還是讓他把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她不願意跟我們回來。不過知道她現在還好好的，也就夠了。”周羽城把所有的細節都省略掉了。也包括她最後留下來，兩人之間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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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太多事我不知道了。”
    “除了我的性別，你什麼都不知道。”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拉著窗簾的房間裏黑漆漆的，隻能看見兩個模糊的輪廓，在床的兩邊對峙。
    “我承認，住在你這的這段時間，你對我很好。和我表哥一樣。”說到王軒，她臉上浮現出久違的純真，但僅僅是一瞬間，又變回了冷漠。“可是，那並不代表你就可以走進我的心。”
    “是，我是想走進你的心。可是你總是據我於千裏之外。你始終不肯打開你的心。”男人的聲音裏滿是不甘和憤怒。自己對她那麼好，幾乎是掏心掏肺。可是她，始終隻是一個陌路人。
    “我已經沒有心了。”女人的心，早就在那個下午，傷的體無完膚。這樣傷痕累累的心，她不想要了。她活著的唯一動力，就是複仇。麵前這個男人，就算對她再好，也不過是她複仇路上的一顆棋子而已。他願意，她就好好利用。他不願意，她就可以毫不猶豫地扔掉他。
    “我愛你，程鴦鴦。”
    “別侮辱‘愛’這個字。更何況我也不配擁有。”“愛”這個字讓女人覺得惡心。在她眼裏，所有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你不就是想上我麼？別用‘愛’這個借口。你想上，直說就行，我不會拒絕的。你不用那麼大費周章。”
    女人一邊說話，一邊一件件褪下身上的衣服。一點點靠近坐在床另一邊的男人。
    “你別作踐自己！”男人猛地站起身，背對著女人。女人的身上，隻剩下內衣。暖氣沒有開，春初，寒冷還戀戀不舍。她的身體不住地顫抖。“對，我是賤。我的第一次被流氓強要了，很賤對吧？那一次，我還被輪了，很賤對吧？”她苦笑著，把藏在心底的痛苦倒了出來。手上的動作還沒有停，她將雙手勾在背後的扣子上，咬了咬牙，一用力。光滑的酮體終於一絲不掛。
    “這樣的我。你還想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