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清泉授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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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江道:“師傅,未曾想世間竟有如此泉水,當真是奇哉怪也,嗬嗬嗬”龍岩道:“是啊,但正因此泉,我也才得以活到了現在,想當年,我與那華山女弟子,雙雙墜崖,那本是萬丈深淵,任何人跳下去也會必死無疑,本來想到我們二人會共赴黃泉,可…。可誰知…。。”說道此處,龍岩不禁雙頰遍淚,能讓一個江湖豪傑流淚的事,並不算多,不知又藏有哪番深情,緊接著龍岩拭淚道:“她自知必死無疑,故此在落地那一刹那用內力把我向上推動些許,雖不過些許,但足以減輕下落的傷害,她便加快掉落,落地之時…。。她的身軀接下了我,就這樣,我活了下來,而她…。。。”說道此處,不禁又潸然淚下。唐厲二人無不動色,對那華山女弟子倍感欽佩,龍岩又道:“再之後,為尋找水源,來到此地,逐漸發現此泉水有解毒化傷之功效。”唐靈道:“師傅,可以帶我們去看看師母麼?”龍岩道:“現在你們要好好練習,等到二十天後,會要你們去的。”唐厲二人縱身一躍,直飛瀑布中央,“嘩嘩嘩”當真震耳聲不絕,瀑布高約數丈,水流更是從九天之上而來。“砰砰砰”若非等閑,怎能經得起如此重擊,二人立身馬樁,隻見兩座泰山身臨譚上。開始時二人但覺耳邊轟雷陣陣,心內煩躁不安,一團烈火不禁心中湧起,如萬馬奔騰,好不焦急,身上經受飛瀑衝刷,隻覺慢慢下沉,想暗運內力,周遊全身大脈。可心內燥急不安,總無法集中內力,剛剛集下一點兒,不禁又馬上潰散。如此連過二日,話說站立兩天,即使是武功高超者,也定會疲憊不堪,可二人依然無恙,從此大可看出,泉水功效,實在不凡。
第三日,二人好似已經熟悉那聲,那雷,那水,心中煩躁不禁散去,運功集氣,默念內功,不一會兒便如無我之境,在這裏練習當真不知強過其他多少倍,持續練習,身不勞累,僅此,便可加快時速,另有靈泉衝洗。身上筋骨自被磨練,有如重生之效。不知不覺間,二人在此已修煉十日,“嘭!!”“嘭!!”飛瀑見忽見兩條人影先後閃出,不必說,那兩條身影便是唐靈和厲江了,“嗬嗬嗬嗬,唐兄,此番十日,抵得上苦修數年,現在隻覺精神連湧,身輕似燕。耳力似乎又增添些許。師傅…。。”唐靈答道,“是啊,總覺得身上氣力用不完呢,哦?是呢,好像師傅來了。“二人話語未了,隻見一衣衫破爛的老者走來,身上攜著一酒壺,年近半百的樣子,不是龍岩又是何人,那酒壺也有來曆,唐靈喜酒,每日身邊總要帶有酒壺,以防無聊之時暢飲,今番特意贈與龍岩,可供他日釀酒來用,“你們兩個出來了,感覺怎麼樣。”唐厲二人各把感覺倒了出來,不外乎身法更快,精力更沛,體力更佳等,龍岩道:“今天起,便傳你們武功,本門心法不外乎一個”靜“字,秋道斂,萬物盈。冬道藏,萬物靜。正是如此。”
“別有幽愁暗恨生”,一聲大喝,“此時無聲勝有聲”,乒乓之聲頓響。不知道的人會以為有人正在對詩,但何以夾雜大喝與那兵器交雜之聲。
飛瀑不知濺落多少浪花,清潭不知曆經多少芳華,但見遊魚潛泳,飛鳥喧天,好一幅霜天自由,劍光飛漲,綠竹染光。一白一綠相交,一淨一髒衣容。四麵八方,竟是此景,好不亂繞人眼,唐靈道:“厲兄那招別有幽愁暗恨生當真了得,我手中的青鋼劍險些脫手,”厲江含笑道:“唐兄謬讚了,你那招此時無聲勝有聲當真是深得劍法精髓,差不多已經領悟了師傅的七分,實在是練武奇才。看招。”忽地前身飛騰,直奔唐靈的風府穴,綠竹打出,“嘭”兵器相交,綠竹依著劍脊,順手一帶,唐靈抽身向前傾斜,然現在唐靈早以今非昔比,一招“回馬單槍”刺出,厲江當真大意,未想唐靈竟有此一招,慌忙後退,可為時已晚,唐靈的劍尖已指胸前。綠竹隨手一掃,不知從何處掃來,說來也怪,這一掃,當真避過了唐靈的胸前一擊,“厲兄的這招好不厲害,本門內法講究一個靜字,未想厲兄竟已參透如此。”曆時數日,二人每天在此過招,不時間龍岩在此指點一二,十日已成過去。
“你們目前除了功力不到之外,已盡得我之真傳,不禁了了我的一樁心願,沒想到我老頭,在年近半百之時。竟然偶遇到兩位資質上佳的徒弟,今生不枉,不枉,嗬嗬嗬嗬。”開始二人對龍岩的所作所為充斥不滿,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漸漸發現這個老人的寂寥與孤獨,現在充斥著的不禁是師徒之情,更有把龍岩當成爺爺看待的感覺。今番離別,不知何時再可聚首,當真是淚眼含珠,心痛透骨。“走!!你們不是要見師母麼,今天為師就帶你們去。”此話一出,為何意?記得當時說過,臨別之際,定然會訪問師母,今天不就是臨別之期麼?盡管對此抱有眷戀,盡管仍有不舍,二人總歸還是要走。
青山環繞,花鳥圍穀,漫天蝴蝶自天而過,形態各異,顏色不一,好不煞人。此穀名為蝴蝶穀,因以蝴蝶居多而得名,但見花穀山中蝴蝶遍布,唐厲二人深處其間,頓有超脫萬物的感覺,種種的不快,都隨之消逝,前方立一土堆,寫著“龍岩之妻寧氏之墓”三人徒步走到麵前,龍岩便坐了上去,道:“今天來看你了,不過這次不是我一人,還帶有兩個徒兒,嗬嗬嗬,你說,上天當真待我不薄,是也不是,嗬嗬嗬,老了…不中用了…一把老骨頭,該找人接班了。”之後又像唐厲二人招手,道:“來來來,拜見一下你們師母,嗬嗬嗬嗬。”唐厲二人走到墳前,三拜九叩自不必說,口中皆是欲語無言,麵對這癡情兒女,心中不禁急潮翻滾,試想他日,不知是否有女子願為他們傾盡一生,思到此處,認花蝶飛舞,不過徒增煩奈,認超脫萬物,心內仍有餘傷。
“師傅,此地一別,當真不知何時才會再見,待丐幫集會後,靈兒定當回來拜見師傅,陪師傅…通宵暢飲,”雙頰含淚,盡管強忍,但終究被傷衝破。厲江苦笑道:“嗬嗬,唐兄,男子漢何必拘泥,今又非生離死別,他日你我再來拜見師傅,今日當著師傅的麵別傷心了,他老人家看著難過。“龍岩一生英雄,除了那華山派弟子,從未有人令他如此傷神,雖與兩個徒弟相處不過二十餘天,但對他們…。此刻不禁暗自神傷。龍岩道:“走吧,走吧!!”唐厲二人慌忙跪地,三拜九叩,道:“師傅,等徒兒們回來。”
忽見兩條人影在樹林裏躥動,樹閃人影,先前龍岩曾告訴他們一捷徑,故此毫無顧忌,不需探路,一路上走的好不迅捷,端的是足不濺土,行越飛禽。照此時速,不過兩天即可到達丐幫總壇。
二人本是兄弟,更加同門,話語自然便多,兩人相伴,到不寂寞,一路上護談心法武學,或者由厲江給唐靈講解江湖事。言語間,厲江突然道,“唐兄既是兄弟,有些話應該可以直講了,”唐靈道:“厲兄客氣了,但說無妨,”厲江道:“話說幫主死的當真離奇,前幾日有人拜訪,還見他精神爽朗,無甚勞疾,怎在短短幾日突然抱病而死,死的不覺蹊蹺麼?”唐靈沉思道:“莫非有人…。。,那你們檢驗屍體了沒有。”厲江道:“第二天就已被火葬,此事迷蹤重重,這裏的水很深啊。”唐靈道:“莫非厲兄此次前去,就是為了此事。”厲江道:“正是如此,不瞞唐兄,我便是那丐幫幫主的義子,今次聽說義父慘死,特地前來,定要為義父探明死因。”唐靈道:“小弟雖不知是否幫得上厲兄的忙,但定當盡力。”厲江道:“嗬嗬嗬,雖兄弟之間不需言謝,但還是要謝謝唐兄呢,嗬嗬嗬。”又緊接著道:“此次丐幫集會,天下英豪齊聚於此,唐兄要好好抓住機會,多結交些江湖豪傑,日後行走江湖,也好有個照應,”唐靈道:“那敢情好,厲兄在江湖不短,還望厲兄替小弟引薦才是。”厲江含笑道:“那是自然,其實不用引薦也無彷,唐兄氣質不凡,武功卓越,單憑此點,足以,足以。”二人一路自是有說有笑,轉瞬間,已離丐幫總壇不遠,隱隱便可望見旗幡。
欲知會場情形若何,唐厲二人怎樣,且聽下回慢慢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