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窟內龍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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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人流成河,不知厲兄為何偏偏找到我呢”唐靈笑問道。厲江答道:“嗬嗬嗬,因為隻有唐兄配的上做我兄弟呀”唐靈問道,“不知此話怎講”。厲江笑道:“川川人流,放眼望去,不過庸俗白丁,唯有唐兄氣度不凡,站在唐兄麵前,但覺英雄氣撲麵而來呀,哈哈哈哈。”唐靈道:“厲兄謬讚了,小弟不過一孺子,安敢稱之為英雄,說出去,不免傳為笑談呢。”厲江道:“唐兄不必謙讓,是與不是,日後你我便知,小乞年紀雖小,但閱人無數,自信我的眼光不會錯到哪裏,嗬嗬嗬。”二人不覺間,已到密林深處。狼嘯生忽地傳來,沉睡的飛鳥不知被驚醒多少,隻見漫天黑影,好不煞人。
黑暗中,唐靈問道:“厲兄,你可知這是哪裏。”厲江道:“說來慚愧,剛剛隻顧與唐兄談交,竟忘記路線,好像又迷路了呢,嗬嗬嗬。唐兄不必擔心,待明天天亮,定能尋得出路,嗬嗬嗬。天色也暗,你我不妨先找個山洞,度過這一夜再說。”唐靈道:“那就聽厲兄的嘍”二人借助輕功,但見兩條黑影在林間竄動,轉瞬即逝。唐靈向前方指道:“厲兄,看,那邊好像有一山洞呢,”厲江道:“唐兄好眼力,那我們去看看?”唐靈道:“嗯,走吧”兩人攜步走道洞前,隻覺洞內陰森淒寒,散發著陣陣寒意,唐厲二人不禁悚然。相視一看,一同走入洞內,話說如此,二人仍是加倍小心,手中暗運小星天掌力,以防不測,二人越走越深,寒氣越行越重,“嗖嗖“忽覺暗器破空聲自前方傳來,二人起身飛跳,若不是唐厲非等閑之輩,隻怕已被擊中,“嘭”洞中岩石飛濺,端的是力道非常,不難看出,能發此鏢的,絕非一般人,不知又是哪方前輩在此隱居。
一個嘶啞聲從遠方傳來,“哪方小輩,膽敢闖入我洞穴,給我滾。”,此聲一出,猶如千年寒冰般凍徹心骨。唐靈道:“天色昏暗,小子與朋友迷路,本想找一山洞露宿一晚,不知此乃前輩洞穴,多有打擾,還請前輩恕罪才是,小子這就離開。”說完便要協同厲江離去。“站住”那聲音又一次傳來。唐靈止步後詫道:“不知前輩還有何吩咐。”那人沉聲道:“不必前輩前輩的叫嚷,聽的耳煩,叫老夫龍岩即可”“龍岩,龍岩,龍岩”隻聽見厲江默念道。聲音雖小,但終未逃得過龍岩的雙耳。龍岩不屑道:“哦?莫非你聽說過我,我早已隱姓埋名數十年,聽你的聲音,不過一不滿二十的小子,怎會知道我”此人聽力實非一般,相隔百步,不僅能聽出厲江喃語,竟能分辨他的年齡,此等修為,當世已屬罕見。“我曾聽丐幫前輩們講過,在四十年前,江湖上有一人亦正亦邪,名叫:龍岩,他那時年僅二十,可武功已躋身一流高手之列,正是武林百年難遇的奇才,記得有一年,他喜歡上了一個華山派女弟子,二人兩情相悅,但當龍岩前去華山提親的時候,卻遭受拒絕,原因很簡單,身家不明,亦正亦邪。之後,龍岩便帶著她私奔出走,華山派立即派遣幾位青年才俊,前去抓捕,數場戰鬥,龍岩他們二人因寡不敵眾,身受重傷,最後被雙雙逼到了斷腸崖邊,二人情感至深,不忍分散,最後,兩人攜手墜入崖下,當華山派帶人到崖下尋找時,卻未能尋得他們,從此,江湖上也再無二人蹤跡,所以這一事便成了武林奇談,龍岩,不知我說的對否,嗬嗬嗬,”龍岩顫抖道:“你小子說的不錯,是……是…。是有這麼一回事,沒想到,我龍岩…。在此一住,轉眼間江湖已過四十餘年,”緊接著又說:“我這裏已經幾十年沒見過人煙,今番你們來了,就留下來陪老夫吧,哈哈哈哈。”唐靈慌忙道:“龍岩…龍岩前輩…我們還有事,不能留下來,小子鬥膽懇請前輩放我們離開,”龍岩因不喜禮節,實乃江湖一怪客,即使他不要別人稱他前輩,但唐靈礙於禮貌,還是叫了出來,龍岩好像也沒挺清楚般,並未責罰。厲江也說道:“嗬嗬嗬,前輩之情,小子領下了,但小子與朋友著實有事在身,還請前輩放路,”
忽聽前方窸窣聲響,腳步聲越來越近,唐厲二人定眼凝神觀望,隻見一個蓬頭汙臉之人立於麵前,此人衣衫早已腐朽,不過用麻布遮身罷了,隻見麵目粗糙,不知原來經曆過多少的風霜雨雪,白頭垢麵,好不煞人,但即使如此,他身上透過的寒氣,依舊使人望而生畏,龍岩站在唐靈麵前道:“哦?是嗎?如果我一定要你們留下來呢。”話語中暗運龍吟功,龍吟功與獅子吼有異曲同工之妙,都可震懾人心,唐厲二人,不僅後退幾步,龍岩接著又說:“隻要你們可以打贏我,我便放你們走,哈哈哈哈。”唐厲二人眉頭一皺,心想,“這人怎生如此,好不講理,既然如此,那便與他分個高低。”相視一看,同聲道:“既然龍岩前輩都如此說了,那請恕我等冒犯之理。”雖然心中不滿,但礙於前輩的麵子,嘴上還是畢恭畢敬。厲江抽出綠竹幫,一招“斜打狗背”直攻龍岩雙頰,大喝一聲:“著”,眼見綠光暴漲,氣勢果是不凡,而唐靈一招“飛身幻影”截取臀部,登時四麵八方全是劍光人影,好不煞人,此二人前後夾擊,一前一後,配合的好不默契,若是在江湖,哪怕一流高手,麵對此招,也定會有所損傷,但龍岩是何人,武林異士,如若真要排名,以他的功力,定可站於前五名之列,大喝一聲,慌神一閃,唐厲二人隻覺眼前人影一晃,龍岩忽地猛撲過來,聲到人到,當真迅捷無比,二人大驚,隻見龍岩不知從何處尋得一鐵拐,一拐橫掃“嘭,嘭”直擊兩人兵器,險些脫落,二人隻覺手臂酸麻,好不難受,“哈哈哈哈,沒想到你們年紀不大,武功當真了得,小小年紀,有此功力也算不凡,竟能接我一招,來來來,與我再比鬥幾招。”厲江說道:“龍岩前輩的武功蓋世,我等小輩豈是你的對手,不然前輩可否把我留在這兒,讓我的這個朋友離開,你看可好。”這句話驚呆了唐靈,他萬萬沒有想到,相交不過一天的朋友今天竟然為了自己,甘願被人囚禁,心中感激之情湧動,暗暗高興自己教對了兄弟。連忙道:“厲兄哪裏話,你我即為兄弟,就要生死與共,患難相同,我怎可背離而去,厲兄看低小弟了。”厲江湊到唐靈耳邊道:“你我二人既然都離不開這裏,不如由你先走,日後出去稟告丐幫,邀些人手,在來救我出去也不遲,唐兄。”唐靈道:“厲兄既然懂得這個道理,自然厲兄也該知道,你是丐幫中人,說的話自然比我可靠,不如由厲兄先去,日後救我豈不更好。”厲江正要開口,隻聽得龍岩喝道:“吵夠了沒有,你們兩個誰都不能出去,如果想要出去,答應我一個條件即可。”緊接著又說,“隻要你們答應做我徒弟,我不但把我武功傾囊相授,你們出去自便。”其實龍岩起初因為在此孤單多日,每天無人相伴,無人對武,今有兩個少年誤闖進來,故此想疏動筋骨,但剛剛見他們武藝不凡,資質奇佳,惜才之心便起,自己年近半百,不知何時就會離世,可惜了一身武功,所以想把二人收做徒弟。
一語驚呆了二人,厲江苦笑道:“嗬嗬,前輩…說笑了,我等怎可拜前輩為師。”龍岩怒道:“怎麼,老夫不配做你們的師傅嗎?”厲江忙道:“前輩武功蓋世,且輩分比我們高上數輩,當然配做我們的師傅,隻是…。”還未等厲江說完,龍岩就打岔道:“這麼說你們可就是同意啦,好,好啊,哈哈哈哈,老夫有傳人了,嗬嗬嗬”,山洞嗡嗡作響,回音飄蕩遠方。唐厲二人唯有相對苦笑。
二人無法,當夜便在這山洞中熟睡一宿。二人一夜無話,唐靈想到厲江,不僅會心一笑,睡了…。,第二日趕到一個綠潭邊。
離丐幫集會還有一月,路上顛簸數日,在這裏隻可待上二十餘天,二人像龍岩說明情況。龍岩道:“二十餘天麼?夠了,夠了,老夫的武功又不是什麼絕世武功,好練的很呢,二十天足以。”手指前方,看到那個瀑布了麼?從今起你們二人十日內就在那裏打坐,唐靈問道:“師傅,當真要我們每天在那裏打坐?”唐靈想到自己的叔叔每一次教自己武功,不過心法,招式,對練,從未有過這等…。不僅詫異。厲江也有疑惑,眉頭顰蹙。龍岩道:“哦?怎麼?你們可別小看了這泉水,當日我從懸崖落地,如非得此泉,怎能活到現在,此泉不知是何方泉水,有醫治百病的功效,長期在此,不僅精神備增,而且可脫胎換骨,增強體質,本門心法,在於一個靜字,要在浮躁或混亂的表麵現象中保持自我,你們每天聽那瀑布衝刷聲,也可磨練你們的浮心。”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慢慢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