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四、人怪酒更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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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是一個酒壇子,酒壇子就會釀酒?”
“走,去瞧瞧熱鬧,說不定我也會中獎。”
“什麼酒,好大的口氣,竟然敢以黃金百兩買十碗不醉。如今所喝之酒我那次不是十來碗,哈哈,這黃金百兩是我的了!”
“這黃金百兩這得定了!”這是另一個人的聲音。
在揚州的另一個豪華的飛來閣酒樓的雅間裏,賈仁奇怪道:“這李白莫非瘋了,看到我的酒生意日進鬥金風生水起。成為皇家官商和禦用美酒,難道眼紅了想分享不成?賈武,你給我想個法子,決不讓李白在我的眼皮子下麵賣酒!”
三天之後,李白的“李白酒樓”果然不出所料開張了。
酒樓麵前是黑壓壓的數千人,人聲鼎沸好不熱鬧。但酒樓就是沒有食客酒客,隻有冷冷清清的店小二和李白及掌櫃杜鐵。
;其實李白酒樓的布置可以談得上精致和通俗共存。大廳一個屏風是李白的流傳於世的佳作《將進酒》。另一個屏風是食客的各種飲酒作樂的叢生的畫象。屏風麵前是二十張八仙桌。八仙桌擺著整齊的酒壺和酒樽。
雖然人們在門外,但也聞到不斷從大廳裏麵傳來的濃鬱芬芳酒香,讓人們覺得奇怪的是,這酒香與過去食客酒客所品嚐到幾乎完全不同的酒香。酒樓麵前的四張整齊有序八仙桌擺著十六碗酒。每張桌子四碗酒靜靜等著人們免費品嚐。但是沒有人來品嚐。
李白隻是聽見他們議論紛紛:
“這是什麼酒啊,就象泉水一樣清澈透明。”
“不會是假酒吧?但是奇怪又有好濃的酒香!”
“說不定加了香料,會害死人的。”
……
上午過去了,沒有人過來品嚐。
下午人們吃飯之後又來看熱鬧。
李白的心想,是不是自己的酒太超前了,竟然沒有人來欣賞;或者是賈府暗中作惡,讓他們不敢品嚐?李白隻覺得心情就象正午的太陽一樣,可以把東西曬焦。這時李白眼睛一亮,隻見那天那個跛子酒友來了。
李白心想,還是鐵拐李兄好,老遠也來捧場。
眾人覺得好生奇怪,李白竟然向一個鐵拐李迎了上去。隻聽李白說道:“兄台,好久不見,今天喝酒,我請客。哦,你的酒葫蘆酒沒有吧,沒關係,我叫人打酒去。”
那人怪眼一翻,冷聲問道:“今天是你賣酒?”
“今天我換了一個口味,要喝這個酒!”
“好,小二,打二十斤酒來,不,打五斤酒來。這酒太厲害了。”
“什麼,你要學狗眼看人低,給我短斤少兩!”那怪人不高興了。
李白急忙道:“好二十就二十,小二,同時把酒葫蘆灌滿。”
“啊!”怪人猛地象以前一樣灌了一碗,身子突然跳了起來,然後不禁叫了起來,“這是什麼酒,如此厲害,我的胃和喉嚨就象刀子在割似的。”
頓時李白聽見外麵的人在議論:“看來我說對了,這酒肯定加了藥在裏麵。難道是毒藥,竟然如此厲害象刀子在割。”
李白正要答話,卻見那個怪人已經倒在地下了。竟然醉了?
在飛來閣酒樓裏,賈仁喃喃道:“這是什麼酒,竟然一碗就讓人醉倒。那個臭叫化子竟然敢喝酒,賈武,把你的師兄師弟喊來,用毒藥把那個臭叫化子做了!明天就讓眾人知道臭叫化子是被李白的酒害死的!我看他李白又如何賣酒!哈哈!”
;李白讓店小二把鐵拐李抬到廂房的床上,鐵拐李竟然發出刺耳的如雷鼾聲。
李白擔心鐵拐李發生意外,不敢睡覺,拿了一本書在燈下守候。
到了子夜,李白正想昏昏欲睡時,突然聽到走廊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音,雖然聲音很輕,但對於練武的李白而言已經發覺。難道有刺客?李白不敢大意,連忙隨著聲響而去。隻見一個影子已經來到二樓窗邊。似乎見到李白來了,那人射出三支飛鏢,當李白用劍撥開飛鏢時,那人已經從窗子縱身跳了下去。李白望著漆黑的夜色,覺得路徑不熟便不敢去窮追。
李白回到鐵拐李睡覺的廂房,鐵拐李不見了,看來鐵拐李也有人偷襲。想到這裏,李白心想,這絕對是賈府的毒招,鐵拐李是何許人也,隻怕你賈府偷雞不著蝕把米!
天亮之後,李白出門一看嚇了一大跳,隻見今天增加了兩倍,已經有上萬人。李白想,這可能是由於昨天那鐵拐李既飲酒又當場喝醉的緣故。
人群中有人在喊叫:
“昨天臭叫化子還在這裏,今天為何不見人影?”
“莫非臭叫化子臭叫化子被毒酒毒死了?”
“我們要見臭叫化子!”
“李白把臭叫化子死了,我們送他到官府。”
“砸了這毒酒酒樓!”
李白酒樓的眾人個個一起向李白望去,李白微微一笑說道:“沒事,他很快就會出現!”
果然說曹操,曹操就到。
;“臭叫化子來了!”有人大聲喊道。
見了鐵拐李,眾人不用吩咐自然讓開一條路子,他那蓬頭垢麵的樣子早已讓人避之不急。
終於有人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今天感覺如何?”
;“有幾個惡心的蒼蠅!”眾人莫名其妙。
這時那鐵拐李又接著說:“哦,是昨晚有幾個蒼蠅在打擾我睡覺,結果被我全部拍死了。”
鐵拐李又對李白說:“今天給我打兩碗酒。”
眾人更覺得奇怪,紛紛議論,這臭叫化子昨天一碗酒就醉了,今天竟然敢喝兩碗,難道他臭叫化子不怕再次來個現場表演,或者是醜陋再醜陋而無所謂?
這時隻聽到那個鐵拐李說道:
“老子就不相信,今天慢慢來你會把我醉倒。”眾人心裏“哦”了一聲,均覺得這臭叫化子還有點兒搞笑,於是眾人都紛紛睜大眼睛,看他如何進行表演。
這時原來鼎沸人聲逐漸變得冷清下來,到後來竟然寂靜得一棵針掉在地下都可以聽得見。前麵的人隻見那鐵拐李將酒倒在小酒杯,就著鹽花生和幾個小菜不緊不慢地品將起來,然後一邊小飲一邊嘴裏發出“是這樣,的確是這樣”之類的自言自語。兩碗酒就這樣被他飲完了!
也許是這種喝酒之法不會讓人醉,但離他較近之人身體不斷傳來濃烈的酒味。幾個受不了的不得不離他遠些。
這個鐵拐李滿口酒臭對李白說:“你這酒沒有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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