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三、逆水偏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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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說道:“好象不是銅錢。”
鐵拐李點點頭說道:“算你有見識。”
李白心想,這個不是銅錢,難道是他的信物不成?
;半月之後,在揚州最豪華的白雲酒樓緊挨大街的一個雅間上,李白獨自一人在小飲“桃花佳釀”。苦悶之中的李白不得不佩服賈氏兄弟的手段,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不但使“桃花佳釀”暢銷江南,更是通過奸相楊國忠在長安、洛陽站穩腳跟,成為這兩個都市上流社會達官貴人的指定用酒和身份象征。讓李白感到既氣憤又好笑的是,當楊國忠把“桃花佳釀”當成貢酒獻給唐明皇時,唐明皇下旨嘉獎,不但楊國忠爵位升上一級,就是賈儒也有了小小子爵爵位,如今已經搬到揚州的“桃花酒坊”已經成為禦用酒坊,賈義被封為從六品的禦酒師,賈禮被封為從六品的禦酒商。
由此看來,這賈府雖然付出十萬兩黃金的巨額代價,卻也得到不少的實惠,酒坊利潤也開始日進鬥金。與此相反的是,同時李白想在黃金地段買下一個酒樓,由於賈府的阻攔卻四處碰壁沒有進展。
這天,李白又來到白雲酒樓喝酒。
一個夥計過來,打量李白幾眼,然後恭恭敬敬地說道:“你是李白?”
李白點點頭。
那個夥計對李白說道:“李公子,請跟我來。”
李白有些莫名其妙,便料想這個小二不能對自己做什麼,於是跟著他走。
夥計帶李白轉了幾條青石大街,來到一個兩層樓的茶坊。
夥計指著一個古樸典雅的屋子對李白說道:“請進。”
李白有些愕然,夥計為何帶自己來這裏?
李白還沒有掀開簾子,簾子裏麵已經傳來一個有些蒼老的哈哈大笑的聲音。
李白進得那門內,首先環顧四周,這間屋子自外邊看不大,但裏麵卻極為寬敞。進門左手邊,靠牆放著兩排整齊的書架,上麵放滿了各類書卷。右手邊,有一張正方 ;小桌,上麵放著一張棋盤,看棋盤的顏色,顯然年代久遠,小案兩邊放著兩個淡黃色的蒲團,顯是供人下棋時盤坐所用。正對門的竹牆上開著一張極大的窗戶,窗戶 ;下乃是一張矮榻,榻上的長案上橫臥著一張焦尾琴,琴邊一隻青銅香爐中幾縷輕煙冉冉升起。那個人背對著李白,似乎為眼前的景色所陶醉。
李白隻覺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但一時又想不起來是誰?
“哈哈,李大俠果然來到揚州,一路上的風景不錯呀。”
說到這裏,那人慢慢地轉頭過來,臉上全部是笑容。
哦,李白終於想起來了。
這個人是誰?
不就是自己在黃山腳下救的卓天然嗎?
李白也一臉欣喜地說道:“我前些日子有事,去了桃源縣。”
卓天然依然哈哈大笑說道:“原來去的是世外桃源呀,果然有雅興。來,坐,上茶!”
一個茶博士把茶送上來放在茶幾上,然後躬身退下。
品了口茶,卓天然問道:“我聽說你來這裏喝悶酒,有什麼心事?你來揚州做什麼?”
李白放下茶杯,歎氣說道:“我想買一個酒樓,卻怎麼也買不到。”
卓天然有些好奇地打量他,問道:“想買酒樓,你想一個什麼樣的酒樓。”
李白有些憂心說道:“當然應該在繁華地段,而且應該上檔次的。”
卓天然想了想,深有同感地說道:“這種酒樓確實不好買。不過,你現在有機會了。我不想經營白雲酒樓了。我決定賣給你了。價格是百兩銀子。”
李白驚訝說道:“不行,你的白雲酒樓生意那麼好,還幾乎把酒樓送給我。我不會買你的白雲酒樓。”
卓天然沉聲說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錢財乃身外之物,生意再好,也沒有命重要。”
李白有些尷尬說道:“我如果此時購買你的最好的酒樓,自己覺得總過意不去。”
卓天然誠摯的目光望著李白,然後搖搖頭說道:“你不用內疚,其實你不但救了我的性命,還救了我們全家。”
李白差點把茶杯打翻,訝然問道:“為何這樣?”
慢慢地品了口茶,若有所思的卓天然說道:“我如果那次在黃山被山賊殺死,有人想趁混亂之機,那時不但這個酒樓要失去,就是所有鋪子全部要被收購而去。”說到這裏,卓天然一字一句地吐詞:“所以你不但我的性命,而且還救了家人許多人的性命。你如果不買,難道想我內疚遺憾終生?”
李白也陷入回憶,想了想之後然後問道:“我當時也覺得那些人假冒山賊,其實就是為了把你殺死之後想渾水摸魚。難道是賈府?”
卓天然點點頭,冷笑說道:“也隻有賈府才能做得出。我當時覺得有些不對勁,想早日回揚州,看出事沒有。還好我回來及時,家裏沒有出事情。因此我沒有陪你登黃山。你不會怪罪我吧。”
李白點點頭說道:“我也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卻沒有料到事情竟然如此嚴重。早知如此,我就應該一直送你回揚州了。”
卓天然冷然說道:“出了黃山之後,我已經警覺了,加強保衛。況且一路上都是官道,山賊能夠在官道上出現嗎?”
李白搖搖頭,有些後悔說道:“我有些大意了,其實應該送你回揚州。”
卓天然拍拍李白的肩膀,哈哈大笑說道:“你不用內疚,我不是沒有事嗎?對了,你買酒樓做什麼?”
李白也沉聲說道:“賣酒。”
卓天然茶差點吐了出來,想了想,然後哈哈大笑說道:“你賣酒,賈府也賣酒。哈哈,不錯,不錯,有意思,有意思,非常有意思。不知幾時開業?”
李白舉了舉手食指指頭,然後說道:“十天之後。”
卓天然點點頭,說道:“屆時老夫一定捧場。”
幾天之後,揚州的酒樓的食客酒客在不斷傳遞一個比一個爆炸性的消息:“李白要開酒樓!”
“酒樓名字就是‘李白酒樓‘”
“李白賣酒,重獎品酒!”
“十碗不醉,黃金百兩!”
於是食客酒客議論紛紛:“李白把桃花酒坊都賣了,還有什麼酒可以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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