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往記憶下尋找，記憶卻把我往下撕扯。
    很顯然，連續幾局我毫無敗績，新八奪過我的牌，顫抖著對我大吼：“手氣也好得太可怕了吧！”
    “既然是公平的按照條件我可以問三個問題。”
    我端起茶杯，深深的喝了一口。
    “但我現在隻需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我以男兒的身份出現在世人的視野當中，把長發紮起的我幹淨得一絲利落，忘卻了以前的樣子，就不會再有任何的愛美之心。
    原田一言不發地望著新八，他似乎能看穿我的心思，卻無法猜透。
    “我想知道我如何來到新選組。”
    我沒有太多的疑慮，新八很老實，藏不起任何的秘密，我想要的答案他爽朗的在下一秒脫口而出，顯得一絲稚氣。
    “那可是原田……”
    沒有了下文，平助捂住了新八的嘴。房子裏除了回音隻剩下房外的聲音，原田的目光在那一瞬變得嚴肅，新八望了望原田，便不再往下說去。
    說不出的凝重，那一刻讓人感到了不自在。
    “嘛，櫻花宴就不要談論公事了喲。”
    “說的是。”
    總司的手隨意的搭上了齋藤的肩膀，櫻花漫天爛漫，凋落也會有盛開倒不覺太多的舒心。
    原田……似乎和原田有關。
    我望著身旁的那名男子，他對我笑得那般的溫柔，溫柔得好似水中的月光，觸摸變成了水。
    “新八是喝多了酒才……不說了壽司上來了！”
    平助嚐試著轉移話題，我也不再追問下去，似乎，都在掩埋。
    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吧，腐朽得生不出枝芽。
    一向我最愛的魚卵壽司即使咽下也未覺口中那股甘甜，抱怨著酒家工藝不好，而那卻是我們一直光顧的酒家。
    “你瘋了嗎！你不可以碰烈酒！”
    那句話仍曆曆在目，仍能細細感覺那來自心髒的痛楚。
    “來，按照慣例來拚酒。”
    “來！”
    土方扭頭示意推出，他們灌下一杯又一杯的烈酒。齋藤酒量不好，幾杯之後他是第一個倒下，總司在那之後便停下了酒杯，即使那一刻他還保持著清醒。
    原田直到後麵被灌醉了，臉被酒熏得像火燃燒那般的滾燙和熏紅。
    他解下腹上的繃帶，那是一道傷疤，那道傷疤醜陋的穿過他的小腹，他很喜歡那道傷疤。
    那是作為一個武士的尊嚴，不可被人侵犯。
    新八在他身上畫滿了標記，一張人臉，一隻烏龜。
    天色暗下，房裏點上蠟燭，燭光柔和著他那深邃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