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華山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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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諸弟子將兩人圍困人群中心,遠眺細辨,一個是翩翩少年,一個是窈窕小女。那少女正是自己寶貝女兒,左首少年衣飾華貴,腰佩玉環,恐是富貴人家子弟。寧大俠本來還擔心愛女惹禍上身,二人一邊劍來去去,一邊又嬉笑嘲弄,對方處處忍讓,倒是寧無雙唯恐天下不亂,硬逼對方仗劍比武。因而隻是遠遠旁觀,華山弟子全神貫注,師傅在後竟然無一人察覺。
這時寧夫人已經搶步走來,那少年見有來人,斜劈一刀,抵擋對方劍雨,急忙使了個金蟬脫殼之計,回刀引上笑吟吟伏拜道:“小侄徐乾見過伯父伯母,這般打擾,請多海涵”寧氏夫婦,心頭一驚,立刻會意,“徐老二適才講了,自己晚來得子,實在是菩薩顯靈,眷顧我徐家香火,這徐乾多半就是徐老二之子”寧無雙冷冷一笑道:好不要臉,打不贏你師姐,想向我娘親告狀不成惡人先告狀“說著辦了個鬼臉,快語對寧大俠講了原委,徐乾聽她講的眉飛色舞,處處顛倒是否。搶白說了大概。
原來徐乾正是徐府上的少公子,是徐老爺子之孫徐老二之子,徐家雖然香火旺盛,然則除了徐老二,玩來得子外,其餘兄弟均是愛女成群,徐家獨苗便是這徐乾。因而很是受寵,徐老大無有兒子,打算將來讓位於徐乾,延續徐家星火。徐家起於綠林好漢,發家之後任然好武成性,徐乾也自小耳聞目染,昨日與友人泛舟襄陽河,未及與青城派羅掌門照麵,心裏很是失落。大悔不已,今日聽說華山寧大俠做客,實在是欣喜若狂,他素日聽人家講:
“關內有五俠,寧·王·平·趙·宋,寧大俠位居關中五俠之首,自然是武林中響當當英雄人物”當下不由得急切由城外趕來,也未曾稟明父母,快步領了幾個小廝拜謁,偏偏寧無雙百般阻撓,一個急迫欲求目睹大俠,一個婉婉童心橫加幹涉,雙方各不相讓,竟然以武奪路。徐乾怕父母責備,不敢戀戰,便打打停停。寧大俠聽他言下之意是說:在下羨慕華山劍法,本來想大開眼界,不料卻如此觀賞。
心想:既然對方執意一覽,不如做個人情,也算對徐老爺子有個交代。當下腳步一晃,滿臉笑意道:“徐賢侄這是何苦,你爹爹博覽天下武學奇書,要學武還不簡單,我們華山派的劍法,不過是強身健體罷了,算不上精妙絕倫”徐乾一聽,怕好事落空,急道:“寧師伯有所不知,我爹爹隻會談古論今說些大道理,這真刀實劍還是您有見解,人家說:華山劍法獨步天下,絕非信口雌黃,今日非得見上一見,還望師伯成全”說著向寧無雙瞥眼一笑,寧大俠笑道:刀劍無眼,況且天色也晚,還是明日在說如何。
一名小廝輕聲道:他媽的,好大架子。寧無雙左手擊出,啪的一聲打了他一記耳光,那小廝自取其辱,哪敢多言。寧無雙幽幽笑道:這一招叫做手拍惡狗,你這小廝惡語傷人,這算報應。徐乾陪笑道:師姐教訓得是。
轉頭向小廝狠了一眼,又道:請師伯下令,我想與這位姐姐討教幾招武功。寧大俠見狀,含糊道:“那好。你二人拆上十招,我自有點評。”頓了一頓又道:小女纖弱。賢侄還請讓著,點到為止。
寧夫人見二人又要比劍,忙道:刀劍無眼,隻比勝負,不可拚命。徐乾點頭稱是,寧無雙卻似笑非笑,低低地道:“要是打不贏。可得乖乖得認輸,否則本小姐拳腳可沒有方向,別哭鼻子告訴你爹爹,說華山派大師姐欺負孩兒”徐乾不以為然,也不惱怒。未待回答,寧無雙一個栩步,劍隨身走,左手引劍,右手撚決,一招:畫水無風偏作浪刺向徐乾左腕,劍招看似平平無奇,但來勢極快。
徐乾輕笑一聲,既不閃避,也不出劍格擋,當劍端躋身尺許之際,突然暴起發招,右腳微微彎曲,左足橫斜,沉肩抬臂,手腕一翻避其鋒芒,卸開一劍,化拳為掌,呼地一聲,向前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