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書劍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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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言:魔劍橫空出世,英雄兒女情長
天涯何處為家,四海歌舞升平
日日紙醉金迷,年年清明斷魂
把劍笑傲江湖,談笑生死戀情
劍光一閃,火星四曳。兩柄青劍各有神威,一上一下,盈滿則溢,虧損則補。力道招式渾然天成,誰也無法速戰速決,不可動誰,卻誰也不敢輕易動誰,一時間蘭亭大樓之中,寂寥無聲,二人僵持不動,心中暗暗吃驚,不住盤算。常言道靜觀其變,守株待兔,以不變應萬變,法自然點破千幻此為箴言,果然不假,大廳上,黑壓壓的。東西軒閣,南北長亭,不知有幾百人。
突然,左首少年右手持劍,輕帶緩步,左手引決,目光如電,細細地大量對方,二人皆是十八九歲,清俊朗目,一律青袍黑帶,左首少年微一哂笑,劍鋒一轉,先發製人,身影隨之動然,對方報之一笑,右曲足,左格擋,引劍帶弓,一招吞風吻雨隻取對方手腕,便在此時,那少年長劍被絞,嗆螂啷落地,但見他容色驚變,淩空飛起,一腳側踢,希望以此退敵複劍。不料對方回身一笑,反腳正踢。少年大鄂,唉呼一聲。滾到在地,如是圓球,隻滾了三四圈,方才止住,泛泛之輩,直道少年技不如人,被踢滾地,其實不然,眼快之人,早已看出,少年滾落在地,非被踢中,而是蘊含深刻,咋一看,醜態百出,實則奇招。
顯然,左首少年於劍術比鬥毫無優勢可言,其劍招虛步與師弟同出一轍,此招一出,彼立時曉下策,既然雙方知己知彼,看的是靜觀其變,飄逸靈活,否則,已有千千萬萬招式,彼當一一擊破,故而不變之法形同虛設,不可與之匹敵,左首之人自然明白之至,但若棄劍認輸,自不可行,二人比劃拳腳,或有勝算。
果然左首少年,掃地一滾,對方自不肯失機,鬥轉劍刃,斜點肩身,左邊弟子與他雖不同師,卻是同門,難免有些香火之情,數百雙眼睛不約而同定在此間,忽地人群中一人失聲笑了出來,那人隨即用手捂住,回轉一視,勝負未分,左首少年奪劍未果,手無兵刃,更處下方。
嗤嗤兩聲,衣袖被刺破,灰蝶亂飛,群雄見他奪劍無望,均覺此人必敗無疑,但盛衰之道,成敗之理,雖曰天命,豈非人事哉?每個人心中卻都希望能扭轉乾坤,眼見二人又拆了二三十招,一個沉穩老練,攻守兼備,另一個瀟灑自在,飄逸靈動,輕功十分了得。起落悠揚,快速無比,左首少年勝券在握,似乎有些煩躁之意,一柄秦劍,東點西刺,上抹下平,斜挑引帶,皆被對方閃避。
二人一個追,一個逃,越來越快,不知是前者追後者,還是後者追前者。兩道青光圍繞大廳,大廳四周都是樓亭台閣,中心是個方圓半畝,十丈見方場地,倒是寬敞。
二人追趕多時,體力均有不支,不多時,東首少年劍招慢了下來,破綻大現,對方輕笑一聲,又是一滾,臨其身,雙拳化掌,一個徐拍,少年果然上當,正欲回劍一刺,不料對方乃是敲山震虎,聲東擊西,當的一聲脆響,長劍落地,跟著嘶嘶兩聲,衣衫破裂,露出胸口黝黑體毛,少年趕緊用手捂住,麵向滑稽,人群中一人哈哈大笑,在這萬籟俱寂之刻。
聽來極為刺耳,眾人怫然不悅,卻是先前一人發笑,但放眼西辯,不知聲從何來,也是可怒而不可發,左邊少年奪刃一果,呼呼兩掌,內力一吐,衣袖生風,直將對手逼入亭腳紅線,原來出紅線者為敗方,遠看二人麵貌相似,都是一襲青袍,但左邊那人劍眉星眼,膚色古銅,強悍威猛。相比之下,右首少年,方臉薄唇,膚似冠玉,風度翩翩。其實右首之人比左麵少年劍法精湛,應用自如,當著群雄的麵,著了他的道兒,惱羞成怒,暴喝一聲,一縱而起,一招淩厲掌法猛衝對方麵門,對方大吃一驚,眼看就要被一拳打得鼻青臉腫,忽地,一個黑影躍出,便見三人分站大廳之上,長袍一拂,五指如勾,硬生生把黑臉之人拉出大廳之心,定目而視,那人虎目龍眉,亦是全身青色,八字胡,矯健,清俊,約莫四十來歲,正是南嶺派掌門人—李得勝這一下擊掌,拆招,拉人,退位,一氣嗬成。
足見其內功渾厚,李得勝當即朗聲發話道:周成,你適才腳也遇過紅線,勝敗已定,無需再比,這一局咱們輸了。周鴻成點頭道:是,師傅,弟子無能。抱拳道:吳師弟,手下留情,多謝,多謝。
心中卻想:你明明非我之敵,隻是用下三濫招數取勝,一味逃跑,若是真打,我雖無必勝之心,卻也十拿九穩。向吳大觀冷冷一笑,吳大觀強笑附和,當下隨師傅聶手回位,
其實正直仲夏三伏天,烈日炎炎,氣浪榛榛,吳大觀頭上臉上滿是細汗,北邊雅座上一個中年漢子道:李師兄,這一局師弟之徒僥幸獲勝,下一場還有他出戰,不知師兄意下如何。
李得勝身後周鴻成滿腹牢騷,欲與再鬥,因無師命,隻得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