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離開或許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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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霓虹燈閃爍下,籠罩了一切的虛無與真實,連帶著人的神情與心情,這是一個過分喧囂卻又帶著短暫冷靜的城市。
雨齊回到家時,已經是九多鍾了。九點對於一個成年人來說,意味著正常,但對雨齊這個七歲的小男孩來說,卻意味著威脅。
顧信釗將雨齊送回了家,臨走時還不忘在雨齊臉上印一個吻,路上霓虹燈的閃爍下,雨齊臉透著緋紅,精致得像個娃娃,顧信釗有點情不自禁。雨齊感覺到顧信釗又親了他一下,有點要生氣的樣子,他是男生,要親也應該是親女生呀!真壞。雨齊便不再理他了,懷裏揣著剛剛吃肯德基所贈送的禮物,心裏有點雀躍。
雨齊走進別墅,看見別墅的大廳裏和其他房間裏燈亮著,“張媽、張媽”雨齊喊了幾聲,卻無人答應,想想可能別墅裏的傭人阿姨可能都去休息了。雨齊自己踮著腳關了一些燈的按鈕,有些連站在一個小馬椅上都觸碰不夠的,雨齊便放棄了讓傭人伯伯阿姨們關。
林城軒坐在雨齊的小床上,總覺得有點不可理喻,想想自己最近是怎麼了,怎麼總是關心著這個小東西。這麼晚了,都沒回家,真是太不懂事了。
雨齊打開房門,嚇了一跳,連帶著禮物都掉在地上,摔成了幾塊。林雨齊低著頭,有著說不出的害怕。林城軒瞧見這一幕,絲絲擔憂早已轉化為絲絲憤怒,對著別人,可以任意打鬧;對著自己,卻有著說不出的厭惡。林城軒本來想詢問雨齊去哪裏的話說出口時,早已是:“林雨齊,不要因為別人們喜歡你,就可以無法無天,我希望你認清楚你的身份,”林城軒看著林雨齊一眼,便移開視線,“而且,不要總是擺出這副可憐的表情,這隻會讓我更厭惡你。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隨時離開,我也不是太歡迎你。”林城軒帶著點賭氣的口吻。“叔叔、、、、”林雨齊在喊了幾個字後,便沒有什麼聲音了,隻是低著頭,身體有點顫抖的模樣。林城軒索性也不再看他了,走過他的身邊,便離開了。
林城軒一離開,林雨齊便癱軟在地,“唔、、、嗯”小聲哭著,他不知道叔叔為什麼這麼討厭他,大大的眼睛哭得有點紅腫,眼淚斑駁在臉頰,他想,或許他應該離開這裏,叔叔並不是很喜歡他,隻是張媽對他那麼好,他有點舍不得。雨齊站起來,打開衣櫃,將幾件普通的衣服和摔成幾塊的禮物塞進小背包裏,然後便在書桌上,寫起來“張媽,謝謝你這麼一段時間對我的照顧,雨齊很喜歡你,雨齊要走了,雨齊會想你的。”簡簡單單的幾句話,有著難以磨滅的愛。雨齊戀戀不舍的關上房門,看著半掩房門裏視線裏所出現的整整齊齊的擺上的懶羊羊等玩具,這些或許都不能帶走了。雨齊又走進房間,將懶羊羊抱在懷中,說不出得舍得。
夜晚的路邊,一個小男孩背著一個小包,手裏抱著一個玩具,在路邊徘徊。夜晚的風吹向他,雨齊的嘴唇帶著臉色有點發白,他隻覺肚子很痛,好像前麵的道路都成了一片虛無。眼睛裏一陣一陣的漆黑,他想或許再也見不到叔叔了,倒下的那一刻,視線頃刻漆黑,有人躍進漆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