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朋友與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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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齊第二天,要去上學時,被張媽勸說了好大一番,說身體還沒好,人瘦了,等補好了再去上學。但雨齊拉著張媽的手,蹦蹦跳跳給她看,不得不讓張媽信他身體好了,隻是張媽仍不放心,將裝好的羊羊便當交給雨齊,一再囑咐學校的東西少吃,不衛生。雨齊背著書包,沒什麼煩惱,坐上私家車,看著別墅的軌跡一點一點遠離實現,他又想起了叔叔,自從他病好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城軒叔叔,他想著,或許那天晚上叔叔的到來隻是一場夢。他不要求自己再多想了,害怕他卻又想見他,這種心情是多麼複雜,他有點不了解,他該以何種態度來對待叔叔,或許便隻得這般,遠遠地站著,好像隔著一條河的長度,看著叔叔,做一個禮貌並優秀的人,讓叔叔因為他而自豪,他不敢再多想了,感覺這一超出了常人的思維。
車停了,雨齊的思緒也停了,他微笑著,梳理著心情。進教室後,微笑著與每一位同學打著招呼。雨齊坐了下來,劉茜美趕忙趁著上課前的時間,將頭湊了過來,擔心的口吻道:“林雨齊,你病好了嗎?你生病這幾天,班上同學都很想你,小胖顧信釗每天跑去找顧老師,問你身體情況。”聽著茜美的關心話語,雨齊有點感動,趕忙道:“茜美,謝謝你,我的身體已經好了,沒有大礙了。還有顧信釗,也謝謝你,這麼關心我。”雨齊轉過頭來對顧信釗說著。顧信釗正偷聽他倆說話的姿態,來不及收回,卡在了半路,然後一副毫不在意的散漫姿態,慢慢將頭收回,身體坐正,道:“我才懶得關心你,隻是你沒來,我很無聊,又沒人給我欺負。”一副很欠揍的神態,雨齊隻是笑笑,便繼續和茜美說著話。顧信釗,看他倆又把自己甩到一邊,直覺憋屈,但又不好發氣,隻得使勁猛拍一下林雨齊的桌子,惡狠狠地說道:“林雨齊,下課哪裏也不要去,我找你。”接著做了一個要多凶惡有多凶惡的表情,林雨齊隻是“噗嗤”笑了一笑,便不再理會了。
林雨齊在這一天的課上,很煎熬,不僅老師上課講的內容沒記住,而且還被語文老師上課點名了,這一切都是顧信釗的錯,總是上課用胳膊肘不停地撞著他,並以此威脅他,如果下課不等他,就一整天這樣騷擾他,最後林雨齊實在沒法子了,隻得乖乖答應,這種折磨才結束。
林雨齊下課後便在座位上等起了顧信釗,等了許久,才見他。顧信釗一副嚴肅的姿態出現在雨齊麵前,雨齊有著說不出的別扭。顧信釗站在雨齊座位前,誠懇地說道,“林雨齊,對不起,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生病的,”顧信釗看到林雨齊一副困惑的樣子,便趕忙道:“那天打你的一群人,是我認識的一群夥伴,我代他們向你道歉。對不起,請你原諒我。”林雨齊聽到顧信釗的話,臉色有著片刻的僵硬,但隨即便緩和過來,看到顧信釗低垂著頭的模樣,有著片刻的釋然:“顧信釗,我原諒你了。你不要這幅姿態,我有點不習慣。”顧信釗一聽這話,趕忙笑嘻嘻道:“林雨齊,我就知道你是好孩子,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我請你去吃肯德基吧!我超喜歡吃。”林雨齊有點猶豫,說:“我不能太晚回家,要不然張媽會擔心。”“放心吧!”顧信釗的手搭上雨齊的肩膀,“一吃完肯德基,我就送你回家。你不吃肯德基,就是不接受我的歉意。”顧信釗趕忙一副委屈與悲傷的表情,林雨齊有點不忍,便無奈的答應了,隻希望張媽不要擔心,但他卻沒想到這次晚歸勾起了一場怒火,進而這場怒火帶來的餘溫卻是冷戰,持續了好幾年,那好幾年,錯過了多少東西,擁有了多東西。
林雨齊其實自己也很喜歡吃肯德基,小時候,爸爸媽媽帶過他吃過一次,然後雨齊便整天嚷嚷著吃,爸爸媽媽沒法子,便接連帶他去吃了幾次。吃了幾次,雨齊便拉肚子,最後,嘴唇都發白了,爸爸媽媽便不敢再帶他去了,即使雨齊如何的哀求。
雨齊跟在顧信釗身後,內心充滿了忐忑與不安,,感覺總會有不好的事發生。顧信釗帶著得逞的笑走在他的前頭。吃飯本是件舒坦的事,誰知這後頭有些什麼,又牽扯了多少事。他與他好像不止年齡的距離,那些距離該如何消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