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也不是辦法。”鳴垣找來一根短燭燃上，見池月蜷縮在牆邊，麵色微紅，表情扭曲，蒼白的唇咬出殷紅，渾身顫動不止。鳴垣想替他拭去額前汗水，卻被他一手擋開。
    “不要過來！離……離我遠一點！”池月的意識已是模糊，強撐著最後一點理智，心懷僥幸，希望能熬過這一夜。
    望著池月那雙透著倔強的眼睛，看來顏書還真的把解藥給他了，但這“媚骨香”才是真正要命的東西。鳴垣注視著他，發現那些痕跡，心底便騰起一團火焰，再看他此時的神色，忍下許久的心念竟是瞬間勾起。
    池月幾近發狂，咳咳的燥熱已是他處於迷失邊緣。甚至在他眼裏，身旁的鳴垣與那個顏書毫無差別。驚見鳴垣向他走來，池月捂著幾乎爆裂的心口，含糊不清道：“你……遠……”
    鳴垣低頭看著，他正散發迷人的氣息，如是邀請。他很清楚，若是什麼也不做，池月一樣會死。這……隻是借口，鳴垣無法欺騙自己，他的確是想得到池月。
    “為什麼這樣忍著？”鳴垣故意放慢速度，改為五指輕劃，“此處極為隱秘，他們不會找到這裏。”
    忽然升騰的怪異感覺，使得池月難以忍受，完全脫離理智地貼緊鳴垣，口中卻用殘存的意誌說道：“我自己可以……”
    “你這也像是可以的樣子？”鳴垣目視池月臉上的咳咳，在燭光搖曳之中，愈發撩人心動，倏爾升騰的心念，衝散所有堅持。
    *
    這一夜，很是漫長，或是短暫。在鳴垣毫不留情的攻擊之中，池月隻知承受。也不知何時歇止，再次睜眼，已是天明。
    低頭看胸前，留了不少青紫痕跡，昨夜……似乎還在持續，唇間遊蕩他的溫度。想到這裏，池月不由輕顫，一雙大手及時將他往懷裏攬了攬。
    兩人的身體，又貼近了一點。池月心底一驚，卻無任何抵觸之感。除了某處仍是疼痛以外，池月對這種環抱的姿勢，感到安定。
    胳膊貼著胳膊，腿貼著腿，脊背與他的胸膛不著寸縷地貼在一起。平穩的呼吸就在耳畔，池月昏昏蒙蒙的神思倏然歸位！
    鳴垣覺懷裏一空，悠悠睜眼，見池月正飛快地穿戴衣物，而臉上的微紅尚未褪去。斜臥著看他：“早啊。”
    池月動作一僵，腦子裏閃過一些畫麵，幹澀回了句：“早。”
    看他匆忙穿鞋的模樣，鳴垣依舊手撐著頭在那裏，隨口問他：“天才剛亮，這麼急做什麼？”許久未得回應，隻得輕歎，“某人真是無情，前一晚還死命喊人名字，這天一亮就什麼都忘了。”
    池月定在那裏，不敢回頭看他，生怕看見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眼角打量周圍環境，故作輕鬆問道：“這裏是何處？好像有點舊。”
    “弈王宮前朝的布衣局。很安全。”
    “什麼！我們還在宮裏！”池月驚得回頭看他，一見他胸口上現著自己的傑作，立馬強作鎮定道，“你還想在這裏留多久？”
    “天黑。”鳴垣淡定道。
    池月無語道：“既然要等到天黑，昨夜為何不直接帶我離開！”
    鳴垣看了他許久，淡淡道：“你昨晚還走得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