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發生了顧瞳的事，所以晚上，宋衍和陳果又成為了同房。
    “衍哥，其實不用這麼緊張的。”陳果靠在門邊，看著宋衍在整理床鋪，“這房間的安全設施還是挺不錯的，晚上我把房門一鎖就沒事了啊。”
    宋衍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你以為顧瞳原來是呆在哪裏的？”
    陳果一想，對啊，陸嘉說顧瞳原來是在自己房間裏的。
    陳果換了個話題，“衍哥，小章說找到去壺邙的路了，可是，去壺邙的路是要通過水路的嗎？那可是在海裏……”
    “壺邙的路不止一條，”宋衍道，“小章找到的那個，是他們水係能力者守衛壺邙的通道。”
    “哦，我還想要怎麼下水呢。”陳果看著宋衍，“那衍哥，我們什麼時候下水啊？”
    “這件事你不用管了。”宋衍淡淡道。
    “為什麼？”
    “你遊泳不行，而且海底危險。”
    陳果忙問，“那你呢？”
    “我和魏拓說好了，由小章帶路，我們兩個先下海。”
    陳果張張嘴，最後決定還是不要說話——因為這樣的情況下，通常他的意見總是要被駁回的。
    “好了，洗個澡睡覺吧。”
    “哦。”
    而此時，另一邊——
    嵇南和嵇北在甲板上說話。
    “……小北，我們還是回房去吧。”嵇南道，“感覺挺瘮得慌的。”
    “怎麼就瘮得慌了？”嵇北倒是無所謂，他背倚著欄杆，“你看，這海風吹得多舒服啊。”
    嵇南皺眉，“顧瞳的事是一個警戒，說明那些人已經……”
    “那隻是猜測而已。”嵇北手臂一伸，把嵇南圈進懷裏，“哥哥，這有些事該來的還是會來，躲又躲不過來的，我們既然上了這艘船，如果真的有人暗中觀察，想要襲擊我們，那我們怎麼樣都是被動的。”
    嵇南無奈地道，“你倒是想得開。”
    嵇北哈哈一笑，“要是以前，我還真的很難想象這麼近地麵臨死亡的事，可是我都已經親身經曆過一次了，反而覺得無所謂了。我隻是，擔心哥哥。”
    “擔心我什麼？”嵇南抿唇，“他們的目標是你，人家才不會在意我呢。”
    “可是，哥哥跟我在一起就危險了。”
    “危不危險我不知道，”嵇南說，“反正和小北一起我就不怕。”
    嵇北轉過頭去，在嵇南臉上啄了一口，“哥哥是在和我說情話嗎？”
    嵇南臉一紅，才把嵇北推開，“別這樣，被人看見怎麼辦？”
    “管他呢，誰要看就看唄……”嵇北嬉笑著，“咱們現在這艘遊輪上，遠離陸地，不是在家裏，也不是在學校裏，除了陳果他們，還有誰認識咱們？還忌諱這麼多幹什麼？哥哥，你也不嫌累……”
    “還說呢，就算在學校裏，在家裏你也不見怎麼收斂……上次放假回家，你還半夜溜過來，差點被老媽看到……”
    “我說是哥哥你太小心才對，兄弟兩同張床有什麼關係？都不知道哥哥你在怕什麼……”
    兩兄弟正說著話呢，嵇南突然感覺有一個人正看著他們，他轉過頭去，看到那邊的盡頭有一個人站在那兒，因為背對著光，所以看不清臉，隻是能感覺到那投射在他們身上的目光。
    “那個人……”
    嵇北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真的有一個人在那兒，之前都沒有發覺，乍看到一個人，還真有點嚇人。
    嵇北有一種古怪的感覺，他皺緊眉頭，“好好的，看我們幹什麼啊……沒見過情侶啊……”
    “小北……”
    “哎，你們兩個，還真會過二人世界，要不要喝東西啊？”隨著一道聲音，琴阮端著兩杯飲料上來了。
    “阮阮。”嵇南笑著向嵇北打招呼——琴阮性子好，又善解人意，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嵇南和琴阮的關係也好得很了。
    “是酒嗎？”嵇北問。
    “不是，我可不會調酒。”琴阮眨眨眼，“這是鮮榨的果汁，一杯草莓汁，一杯橙汁。”
    “謝謝阮阮了。”嵇南接過來，把橙汁給了嵇北，“你還想要喝酒啊，不許喝酒。”
    “為什麼不許喝酒？我都已經成年了。”嵇北笑道。
    “你忘了你第一次喝酒發生什麼事了？你……”嵇南說著說著又沒說下去了，似乎有幾分尷尬的樣子。
    嵇北臉上的笑容卻更大了，“原來哥哥還記得啊……”
    “怎麼可能忘記……”
    琴阮看看這兄弟兩，就知道裏頭有文章了，他故意問道，“這怎麼一回事？這喝酒還喝出什麼故事來了？”
    嵇南臉更紅了，呐呐道，“哪裏有什麼故事……”
    嵇北摸摸嵇南的手，心裏覺得哥哥這樣子實在太可愛了……目光不經意往那邊瞟過去，擰眉，“不見了？”
    琴阮看了一眼，什麼東西都沒有，“什麼不見了？”
    嵇南也看見了，“哎，真的不見了……”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
    “就是剛剛啊，那裏有一個人站著，還盯著我和小北看……可是一眨眼人就不見了……”
    琴阮倒是笑了，“什麼人啊，這一層隻有我們住著，其他人不會上來的，那個角落看不清人，你們會不會是看見了小果他們啊？”
    “怎麼可能，自己人肯定認得出啊。”嵇南說，“雖然看不清人，可是我肯定是個陌生人。”
    “對啊，”嵇北喃喃道，“剛才怎麼沒想到呢，這一層不會有別人，隻有我們，那剛才那個……”
    琴阮瞪大了眼，“難道那個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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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陸先生，我們不能向您透露船上乘客的身份。”船長滿是歉意地說。
    “那錄像帶呢？船上裝著監視器，至少讓我看看那盤錄像帶。”陸嘉堅持道。
    “陸先生，您懷疑那位顧先生是被人謀殺，等船隻返港以後可以讓警察來處理，錄像帶也隻有警察有權利……”
    “如果等到那個時候人早跑了……”陸嘉還想再說什麼，就被桑瑾推了一下——
    “小嘉，算了，這是船公司的規矩，不要為難船長了。”
    “回去吧。”魏拓也開口了。
    陳果轉身走出了監控室，沒走幾步，聽到身後有聲音，轉過頭，“衍哥，你跟著我幹什麼？”
    “你要去哪裏？”
    “我就到處走走啊。”陳果見宋衍還是那樣盯著自己，隻好改口，“我想去問問看，有沒有人看到昨晚發生的事情。”
    “我和你一起去。”
    “衍哥，青天白日的，不會有事的了。”這樣不管去哪裏都有個人盯梢的感覺還真不好受，而且這個人是宋衍，不知道怎麼的，老被宋衍看著，陳果挺不自在的。
    宋衍沒有回話，可是陳果往前走的時候，宋衍還是跟在他身後——陳果覺得，和宋衍講理一點用都沒有，這個人，固執得要命。
    而陳果還沒有問到一個人的時候，變故卻發生了。
    “啊！快看那邊！看那邊！”
    一陣陣的驚呼聲，然後船上的大家都湧向了甲板，齊齊往海上看去。
    上一次發生這種情況，還是因為那些海豚聚過來吸引大家的目光，而這一次……
    麵前的一片海麵都被染紅了，像是鮮血，在陽光下，那鮮紅的顏色尤其刺目。
    有些帶著小孩的大人忙捂住小孩的眼睛抱走了，一些女生也跑開了，但是大多數人都拿出手機在拍照。
    陳果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麼，他似乎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陳果後退了幾步，被宋衍扶住了身體——
    “先回去。”宋衍在陳果耳邊低聲道。
    “我……”
    “不要緊，先回去。”宋衍知道陳果畏血的毛病。
    “嗯……”
    “啊，有東西！”又有人叫了起來。
    陳果停住了腳步，看到了有一個不小的物體浮上了海麵，似乎在掙紮，浮上來又沉下去，沉下去又掙紮浮上來，浮浮沉沉的，看著著實可憐。
    “那不是海豚嗎？還是隻小海豚呢……”
    “呀，真可憐……”
    “是啊……”
    “那都是海豚的血啊……怎麼會……”
    陳果和宋衍對視一眼，正要說些什麼，就聽到那邊“撲通”一個聲音，似乎有什麼墜了水……
    “有人跳下去了！”
    “誰？又是誰跳下去了？”
    “快看，快看！”
    “……”
    這時，琴阮走過來，“是小章，小章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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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忙得一塌糊塗，寫文也有些潦草了，有不足的地方，敬請原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