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在虐戀------正文  第二十七章妄想的審判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8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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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記了是怎麼失去意識的,隻知道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身處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
    呆滯地盯著天花板,眼淚再次打濕枕頭,在中覺得一切都是夢,一切都是虛假的夢。
    允浩從來沒改變過,就如他所說的,他一直在演戲,隻是悲哀的是他金在中太過入戲,太過信任人性這個東西。想起李民浩的死,想起他在股東大會上做的一切,【神域】永遠不會步入正道,也沒法再步入正道····
    到底是哪錯了?到底是哪裏做錯了?往昔記憶裏的那個善良正義的允浩,那個遭受過地獄般痛苦的允浩,那個冰冷無情的允浩,那個在他麵前顯示脆弱的允浩····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自己?
    死死揣緊床單,在中不甘心,他不想信這一切都是在演戲!他記得最後失去意識前,允浩有接過一通電話,吞並【東起】的最後障礙就是李秀滿的妻子,李民浩雖然死了,可那個女人喪子喪夫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李太太,如果你想自己僅剩地女兒沒事,明天我就要看到【東起】的地契書】
    恍惚中允浩陰冷的話再次漂浮在他腦海,李多海,還有一個李多海!自己要救她,不能讓允浩繼續錯下去,隻要不放棄,他相信自己還有機會,一定還有機會`!
    慌亂奔出房,漫無目的地來回穿梭在空無一人的樓房裏,在中心中隻有一個信念,也許他還有機會,也許還有機會···
    可是偌大的樓房裏除了他自己,一個人多餘的人也沒有,無措地在陌生的環境裏尋找出路,他不知道自己在哪裏,直到出了樓底,才發現樓房正廳的大門早已被冰冷的鐵門加上鎖,除了樓上樓下穿梭,再也沒有出口可以讓他出去。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不知道還有沒有人,在中不斷地拍打鐵門,不斷重複那句話,盡管無人回應,可他知道一定是允浩,允浩一定在這裏。
    不顧一切地敲打、撞擊,可回應他的依舊是冰冷的鐵門搖曳聲····
    嘶吼著,在中不甘心,他這算是被囚禁麼?這就算故事的結尾麼?“允浩,放我出去,我知道你在這裏,你放我出去——————為什麼囚禁我,你憑什麼囚禁我!為什麼你連個理由都不給我?為什麼不麵對我!”
    “出去,放我出去····不可以再錯下去,你答應過我會改變的,你明明答應過的···”
    “允浩,你聽見沒有?我知道你在這裏,不要再錯下去,放過李多海,不要在殺戮下去·······”
    “允浩——————我知道你在這裏,放我出去·····允浩······”久久沒有人回應,哪怕喊啞嗓子,拍紅手掌,也始終隻有那沉悶的鐵門撞擊聲。
    無力地跪倒在地麵,在中的手緩緩從鐵門上滑落,到底哪裏出了錯,到底他和允浩從什麼時候存在過感情?或許沒有,除了他自己,允浩那裏,自己根本就是個多餘。
    空蕩的樓房因為安靜,顯得異常孤寂。跪在鐵門後,在中呆滯的眼神豪無焦距地盯著空氣,他不知道【神域】接下來會怎麼樣,也不知道李多海會怎麼樣,更不知道【東起】會怎麼樣,他隻知道他跟允浩又重新回到了原步階梯,短暫在一起的歡樂時光,此時想起來竟是那麼痛苦悲傷,果然,他是太入戲了·······
    【監控室】
    靜靜站在允浩身後觀看監控器裏的影像,看著在中那般的無措悲傷,尼坤不知道允浩此刻是什麼表情,在得知他恢複記憶的那一刻他就想過會有這個結果,隻是沒想過真正看到這一刻,內心還是忍不住會難受。
    沒有關掉監控,也沒有下令給在中自由,允浩的內心從未這麼複雜過,他說不清那種壓在心底的感受。
    他恨金在中,可這種恨,不知從何時開始有了微妙的變化,形容不了那是種什麼改變,他隻知道他不再想他死,他要他活著,活著感受他以前曾經感受過的東西。
    “主人,李太太已經把地契書交出來了,明天就可以接管【東起】···李多海該怎麼處理?”猶疑許久終於開口,尼坤沒有忘記他交代的事,他不管允浩對也好、錯也罷,他知道他的命是允浩給的,他隻知道隻要支持一切允浩想做的事就好。
    眼神始終未從監控器上移走,可允浩的語調卻一如既往的冷漠,“難得遇到個好貨色,賞給你好了。”
    瞳孔猛然收緊,尼坤依舊保持平靜,“謝謝主人,可是····我們已經拿到地契了··”
    “是又怎樣,難道你也像金在中一樣天真?”緩緩側過臉,允浩麵無表情的側顏隱隱透著不悅,“在這個圈子混沒必要因為對方是女人而仁慈,仇恨這個東西不管對男人還是女人,都是致命利器。”
    “是。”淡然俯首,金在中的出現無形中對尼坤多少有些改變,可盡管如此,他可以不懂允浩,卻不能違背允浩。
    “既然你不想要,就分給其他兄弟,他們應該會很樂意。”轉回臉,允浩不知道內心哪來的一股怨氣,因為在中的話一直像暴雨般狠狠敲擊他的心髒,
    【為什麼囚禁我,你憑什麼囚禁我!為什麼你連個理由都不給我?為什麼不麵對我————】
    【出去,放我出去····不可以再錯下去,你答應過我會改變的,你明明答應過的···】
    狠狠掐掉監視影響,允浩久久閉上眼睛,因為憤怒嘴角隱隱抽搐:金在中,不要以為你可以改變我,沒人可以,“從今天開始沒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可以放金在中出去,哪怕是不吃不喝,也不允許。”
    ···········之後,就如同預期的一樣,【神域】很快吞並【東起】,李秀滿的妻子也在一夜之間變得瘋瘋癲癲,也沒人再見過【東起】唯一的遺孀小姐李多海。
    包括原來為【東起】效命的人,重要的元老相繼暴斃,舉棋不定的堂主也一個個不是殘,就是失去嫡親,剩下大都倒戈相向,沒人再記得曾經存在過【東起】,也沒人再想過義氣或良心,隻知道從現在開始隻有【神域】,他們效忠的隻有一個鄭允浩。
    同樣的,經過那次股東大會,其他幫派不再敢蠢蠢欲動,紛紛獻人手、獻地盤,包括各路生意都以【神域】為先,隻提供最好的,自覺處理最糟的。
    很快在短短的一個月裏,【神域】的勢力就正式擴展到全亞州,不管是娛樂場所還軍火藥物,都壟斷了其他幫派成為最大源頭,成為真正意義上的黑場霸主。
    終於實施了全部計劃,得到他應有權力,如果鄭賢還活著,允浩一定會讓他看看自己是怎麼迅速擴大【神域】的。
    當初瞧不自己的人,欺淩自己是靠母親的死才光鮮活著的人,全都不在這個世上了。允浩明明應該高興,他終於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霸者,可為什麼內心總覺得少了什麼東西,心髒好像缺了一角,可到底是哪一角,到底少了什麼東西,他自己也不知道。
    而在中,被囚禁在那個空蕩蕩的樓房,除了每天三餐按時有人會送飯菜,他再也沒見過允浩,就像隻小鳥,飛不出,也逃不掉。
    他自己都記不清他幾天沒碰過飯菜了,不吃不喝的蹲在的鐵門處,每天隻對送飯的人重複一句話:讓我見允浩····
    今天也是一樣,昏漲的腦袋昏昏沉沉,空白的大腦殘缺的隻記得那一句話,【他要見允浩】
    可是這次他沒法開口,幹澀發白的唇瓣啟啟合合張了半天,也無力說出一句完整的話。眼睜睜看著送餐的人把飯放在他麵前,想要伸手抓住那個人,卻怎麼也沒力氣抬起手。
    【讓我見允浩】多想說出那句話,可沙啞的喉嚨除了發出虛弱的單音,他根本沒力講清,也聽不清他自己到底有沒有說出話,大腦意識逐漸在恍惚中走向空白,好像他看見允浩了,終於看見允浩了······
    不知昏迷了多久,等再次恢複意識,他已經躺在鬆軟的大床上,緩緩抬起沉重的雙眼,在中本能的呆滯掃視一圈。
    落地窗前,允浩背對著在中站在陽光下,刺眼的日光透過絲針窗簾差點讓他難受地閉上眼。艱難地撐著床墊坐起,許久沒進食導至無力的他,連下床的動作都顯得格外吃力。
    緊隨著沉悶的落地聲,在中虛弱地跪倒在床邊,抬頭望向允浩,明明很近的距離,背影卻遙遠的令他觸手不及,“允浩········回頭····”
    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句!允浩死死握緊了褲袋裏的拳頭,驀然轉身,刺眼的日光讓在中看不清他到底是什麼表情,“金在中,你到底想改變什麼?你能改變什麼?”
    明顯的憤怒,明顯的隱忍,看著那樣的允浩,在中還抱著那麼一絲可憐的期望,“回頭還來得及····允浩,你不應該是這樣的,你本來不是這樣的······”
    不給他繼續說話的機會,允浩狠狠揪住他的衣襟,粗暴地把他從地上拖起,一字一句“我不是這樣那是怎樣?!金在中,不要以為你可以改變我,你跟我隻不過是同一個母親,不是同一個娘胎,我們一點關係也沒有。”
    蒼白的唇瓣費力擠出笑容,在中笑的極其刺眼,明明沙啞無力的聲音,卻如響雷般一下下敲擊著允浩的心,“可以的····我相信可以,否則為什麼你要這麼生氣?····你本就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深邃的瞳孔逐漸由憤怒轉為暴戾,允浩不要再說話,一把扯住他,幾乎是拖在地上行走,強行把他帶入地下室的囚牢。
    囚牢內正上演著一出極度殘忍的情欲戲,幾個男人輪流蹂躪著同一個女人,因為極度的折磨,女人美麗的臉早已被痛苦和蒼白代替,渾身布滿性虐過後的傷痕,無力的哀吟,卻換來男人們更粗魯的對待,甚至被強行套上狗環任那些男人拖過來,扯過去。
    用力把在中的推近囚室,允浩狠狠扯起他的額發,迫使他抬頭看清女人是如何被虐待、如何被侵犯,“金在中你看清楚,她就是李多海,做為得到【東起】地契的籌碼。可吞並【東起】後於我並沒放過她,而是把她留在這供我的手下玩樂,看清了麼?”
    “不··不····”沙啞嘶吼,在中失控地掙紮在他手中,可他越是掙紮,允浩帶給他的痛苦就越是深厚。
    “怎麼,很痛苦?很接受不了是吧?我鄭允浩就是這樣的人,所以金在中,不要再異想天開要改變我,我鄭允浩是魔鬼,是個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的魔鬼————”無情甩開他,允浩極其憤怒在他麵前扯過備受折磨的李多海,開始以最殘忍的方式強bao她,虐待她···
    崩潰的跪在地上,哭喊,嘶吼,在中絕望的聲音顯得那麼淒哀脆弱,看著女人被更加瘋狂的虐待,聽著女人近乎淒厲的慘叫,允浩的所作所為無疑讓他失去最後一絲可憐的期盼。
    “不····不··不是這樣的····不這樣的!”絕望嘶啞的哭喊,在中模糊的視線早已看不清任何東西,腦袋逐漸變得空白,他突然聽不見自己的聲音,不,是再也發不出聲音,絕望到再也發不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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