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在虐戀------正文  第二十章 失憶後的偏離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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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葬禮整整舉行了4個多小時,從鄭家莊園到出殯骨灰,然後下葬陵園,再到簡略和各幫派首領寒暄,最後清理現場,整個過程如果沒有昌瑉和俊秀的輔助,單靠在中一個人根本撐不了場麵。
    疲倦回到鄭家已是入夜,在中坐著輪椅久久望著散落一地的白菊,光是一個葬禮就來了那麼多幫派的首領,要讓【神域】脫離黑道談何容易。
    許久才驀然想起什麼,在中差點忘記允浩還在昌瑉那裏。幾乎不帶一絲猶豫,不管真也好,假也好,他一定要改變允浩,人心都是肉做的,他相信隻要是人都會改變。
    鄭家上下的傭人都在忙著喪禮過後的清理,沒有通知任何人,在中獨自推著輪椅向昌瑉的住所移去,再過半個月他就可以下地走動了,隻要再過半月,他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同時昌瑉自己別墅的地下醫療室內,提前從喪禮回來,他就為了觀察允浩。可看著自己手中的檢驗報告,他的眉宇始終沒有舒緩過,允浩真的腦部受損,失憶了。
    “我可以走了麼?”一醒來就被要求做著各項檢查,允浩早已顯得不耐煩,僅管他想不起自己是誰,盡管他對這裏的一切感到陌生,但至少他相信這的人都認識他。
    久久凝視著允浩,昌瑉不知道他的失憶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但至少對某些人還是有好處···
    “昌瑉···”
    頂樓隱約傳來在中的聲音終止了他的思慮,迅速合上檢驗報告,扭動座椅後的室門開關,昌瑉直接跳過允浩的話題,“我們上去吧。”
    扭扭酸硬的脖子,以為得到自由的允浩,先一步順著最初的路線朝頂層走去,卻不想才出地下室就迎麵對上在中。
    愣了愣,允浩形容不了自己見到在中那一刻的心情,感覺有點怪,又有點難受,可到底是哪裏難受他說不上來,無謂的抿抿唇,最終還是選擇和他擦肩而過。
    “允浩····”脫口而出的,在中生生叫住往外走的允浩,這樣的允浩對他來說有點陌生,內心莫名覺得難受。
    錯愕回頭,允浩沒想過會被再次叫住,模糊中好像在哪見過眼前這個人,“我,和你認識?”
    莫名僵住,在中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怎麼會不認識,最討我的是你,最恨我的是你,最想除掉我的也是你,不願承認我們是同母異父的兄弟的,還是你···可是所有所有的理由,竟是那麼難以啟口。
    尾隨允浩上樓的昌瑉恰好看到這幅景象,眉頭蹙的更深,“允浩,你要離開麼?”
    被反複叫了幾次,允浩早已意識到自己的名字,點點頭,隨後反問,“我為什麼要留下?我不喜歡這裏。”盡管腦袋裏沒有任何多餘的記憶,可莫名的,直覺告訴允浩他一點也不喜歡這個地方。
    “這裏是你的家,你必須留下。”直直走近他,昌瑉不會讓他離開,既然已經失憶,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讓現在的允浩適應這裏,適應這個曾帶給他創傷的鄭家。而最重要的,以他以前的形式作風,走出去不知道會遇到多少仇家。
    這一點在中同樣意識得到,就算他什麼都不知道,可依照允浩暴戾的性格,仇家是一定有的,保護他的最好辦法,隻有把他綁在鄭家,“允浩,相信我們,留在這裏對你是最好的,即便你不喜歡,也必須要留下。”
    “那跟強盜有什麼區別?”允浩原以為漂亮的人會好說話,可結果還是一樣,“看樣子你們像是黑幫的,黑幫的就可以強迫人做事麼?有那麼大的勢力、人力為什麼不用善事上,偏偏要在這裏強迫別人?!”
    沒好氣的一段話狠狠將在中震住,腦海裏迅速翻轉起鄭賢臨死前的那段話【遺囑上正統繼承成人的名為還是空的,如果允浩能改變就填上他的名字,把【神域】交給他··】
    久久的僵在原地,在中懵了,是否現在的允浩就意味著改變···
    “嗬,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善良了?”
    突然插進的聲音迫使在中又從思慮中回到現實。
    依舊穿著孝服的俊秀根本不相信允浩那麼容易就失憶,拽著他最忠心的助手尼坤一把拖到允浩麵前,“你看著他,你最得力的助手尼坤,不要告訴我你連他也忘了!鄭允浩,不要再裝下去,失憶什麼的太老套了。”
    “又是你,為什麼你老是針對我?我不認識-----”一看到俊秀就想起自己挨的拳頭,允浩直接側過臉無視他。
    “不認識?好啊,我看你能裝多久····”扯扯領帶,俊秀突然開始對尼坤拳打腳踢,甚至直接抓起一旁茶幾上的花瓶狠狠砸在尼坤背上,隨著他發出的沉悶的低吟,俊秀再次操起水果刀刺向尼坤`````
    “不要!”眼看著鋒利的刀尖即將刺向尼坤,允浩根本沒時間思考,狠狠在半空握住刀身,瞬間血水順著掌心不斷湧落,一點點滲透了輕薄的地毯,“你瘋了!刺得可是人!”
    麵部陡然變得僵硬,俊秀忽然鬆開手,目光失去了本該有的憤怒,甚至有點空洞···他真的失憶了,以前的允浩,根本不會顧忌手下的死活。
    “一群瘋子。”大力咬破自己的衣袖纏上受傷的掌心,允浩扶起地上的尼坤,覺得他有點不可理喻,“看你挺強壯的,為什麼跟傻子一樣不還手?”
    愕然看著眼前的允浩,尼坤傻到忘了身上的疼痛,現在的允浩變得好陌生,陌生到他幾度想伸手觸摸看看,他是不是恰巧帶了和允浩一模一樣的麵具。
    同樣被眼前的景象深深衝擊到的還有在中,允浩不再是以前那個允浩了,那是否證明他還有希望,“允浩···”
    再度聽到在中的叫喚,允浩將視線轉回,靜靜和他對視,所有人裏麵就屬在中最順眼,“幹嘛?”
    “你是不是覺得這的人都很殘酷,做手下的都很可憐,可是們每天都是這麼過的·····你想不想幫他們解脫?”
    “想又能怎麼樣,我就救得了今天,救不了明天,就得了一個,救不了百個。”越來越覺的在中有趣,允浩廖有興趣地盯著他上下看,一個瘸子能讓他改變什麼?
    同樣覺得莫名其妙,昌瑉和俊秀同時瞪向在中,尤其是俊秀,真不知道他想搞什麼鬼,當了暫代管理人,說話都變的不一樣了!諷刺!
    微笑,這是在中第一次在所有人麵前綻放了笑容,看愣了所有人,同時也看僵了允浩,“允浩,有一種辦法可以讓你想救多少人,就救多少人,你要不要試一試?”
    “什麼方法?”
    “暫時不能告訴你,但是你要先留在這裏,可以挑一些人做你的手下,然後帶他們做你認為對的事。”刻意有所保留,在中還在賭,他在賭現在的允浩,是否會帶領被他救過去的人做好的事,他在賭允浩會不會就這樣一直失憶下去。
    “做善事也行?我可從來沒聽過黑幫的人會做善事。”挑高眉,允浩真有種錯覺,覺得在中不僅腿有病,腦子也有病。
    搖搖頭,在中始終保持他那可以扼殺所有汙穢的笑容,“你管理的人就由你自己決定,不管你帶他們做什麼事,我們都不會過問。”
    “我真的有權力?”忽然意識到最大的問題,允浩不自覺擰起好看的眉宇。
    “當然有,你本來就是這的大少爺。”
    “好,那我留下。我現在可以帶這個什麼尼坤,去找點藥包紮包紮吧?”答應得很幹脆,允浩不覺得留下來對他會有什麼損失。
    “還有一件事,你必須要每天按時吃昌瑉給你的藥,還要定期做檢查。”不忘補充最重要的一條,在中真的很希望這樣的允浩可以一直保持下去,甚至永遠不要記起以前那些令他痛苦的事。
    “好,那我可以走了吧————”等不及他回應,允浩拉著尼坤就往外走,再不找點藥他的手絕對會痛死掉。
    “喂,金在中,你到底想怎樣?”終於回過神,俊秀一百個看不慣在中的作風。
    “先生說過,要把【神域】領向正途,如果允浩能改變,就把【神域】交給他···”反複思緒許久,在中還是決定把鄭賢的意思轉告給他們,卻刻意保留了最壞的那條打算。
    不到最糟糕的地步,他不想解散神域,畢竟是心血打拚下來的,他無論如何都要試試。
    “不是吧,你的意思是要把【神域】交給允浩?萬一有天他恢複記憶怎麼辦!”沒法淡定,俊秀簡直搞不懂他的腦袋裏到底都裝著什麼,“不要以為當了暫代管理人,你就可以照你的想法做事,我不同意!”
    久久不曾說話的昌瑉,這次也意外同意俊秀的意見,“在中,你要想清楚,誰也不能保證允浩會一直失憶下去,或許有天,他真的會恢複所有記憶···”
    “你也說過,隻是可能,可能會恢複,也可能會一直這樣下去····我想試試··”說他是私心作祟也好,說他是偏執也好,在中無論如何都想試試,他不想允浩一輩子都那麼冷血殘暴的活著,不想自己唯一的弟弟因為自己,永遠活在陰影裏,哪怕明知他有毒,他也要試試。錯過了現在,等到允浩完全恢複記憶,他就真的沒有機會改變他了。
    “你,你們都真是不可理喻!真不懂為什麼爸還對那個家夥抱有希望!”聽不下去,俊秀憤然離開昌瑉的別墅,為什麼,為什麼被那麼對待的鄭賢還對允浩抱有希望,不甘心,他一點也不甘心!
    瘋一樣的衝出別墅,卻發現允浩和尼坤正大老遠坐在附近那株青膚櫻下各自打理傷口,不滿、不甘更加瘋狂地叫囂在俊秀心頭。
    死死握緊拳頭,俊秀快速掏出手機撥通那串他老早就通過調查而保存的無名號碼,“喂,金賢重,你報仇的機會到了。”
    【一周後】
    一口氣吃完大堆西藥,連續幾天吃同樣大堆的藥,允浩都快沒胃口吃飯了,那些藥光是其中一樣就足夠苦到令他作嘔。
    同樣的,喪禮過後的鄭家逐漸恢複以往的生氣,隻是【神域】還是處於暫停所有事物的階段。如此一來,允浩、尼坤、昌瑉、俊秀包括一些級別高的手下,天天都在鄭府內外打轉,當然除了允浩,其他人都可以隨意出去。
    拄著拐杖艱難作著來回走動,為了盡快恢複,在中隻能提前下地走動,吃力的動作和腿部的抽痛,僅僅來回走動了三四遭,額發就被汗水打濕,透光清晨的陽光,滑落下巴的汗滴顯得格外晶瑩透亮。
    “在中啊~~~”
    光是聽聲音,在中就知道是,而且一定剛吃完藥。每次吃完藥他都會用那種要死不活的聲音來找他,然後苦著臉說藥太難吃,像是謀殺。
    “在中,那藥也太難吃了,簡直像謀殺-----”一屁股坐在離他最近的那片草地,撐著下巴盯著來回拄著拐杖走動的在中,允浩一張臉跨到不能再跨。
    停下腳步趁機讓自己小憩,在中隨手擦去下巴的汗水,扭頭看他,“才一周,至少要吃夠兩禮拜,剩下的7天你要怎麼辦?”
    莫名愣了愣,允浩忽然冒出一句足以雷死人的話,“在中·····你是不是女扮男裝?”
    莫名其妙,好半天在中才反應過來,羞憤“你才女扮男裝!”
    “呀呀,你看看你一臉羞憤,又長成那個樣子,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啦!”壞笑,允浩手撐著下巴笑的擠眉弄眼,整齊的牙齒意外在陽光下泛著耀眼的白光。
    從未見過他這樣笑過,那種笑容是那麼陽光,那麼刺眼,在中莫名覺得鼻尖泛酸,如果沒有那件事,沒有自己存在,允浩或許一輩子都會笑的那麼開心···
    明明可以笑的那麼開心,卻因為那些事硬生生讓他痛苦冷酷了那麼多年···
    見他突然不說話,允浩以為他真的生氣了,不禁慌了,“哎,我開玩笑的,你是真的長得很漂亮嘛·”
    猛然回過神,在中再次笑起,“沒有···光說我,你自己的下巴不一樣比女人還小?”
    不悅地起身走近,允浩刻意攔在他麵前和他麵對麵,鼻尖對鼻尖,“你看清楚,我哪點像女人?我鄭允浩,很男人----”
    從未如此近距離的麵對麵,不再是那種令他恐懼的壓迫感,允浩濕熱的鼻息緩緩吹打在中的紅唇上,莫名的,心髒閃過一絲異樣的悸動,在中愣是瞪大眼,“我,我知道。”
    黑亮的丹鳳眼眸光速閃過一絲輕微的異樣,允浩刻意再往前湊近一點,“你————真的很像女生,皮膚好的太不像話了!”說著,忍不住伸手戳了戳。
    也許是太過錯愕他的舉動,在中不自己覺地往後退,卻忽略了腿傷,一個重心不穩就跌倒在草地上,驚得允浩連伸手扶他都來不及。
    “嗞``````”蹙緊好看的雙眉,在中狼狽地捂捂自己的屁股,腿也被摔得生疼。
    “對不起,不過你也太緊張了吧···”無措的扶起他,允浩差點忘了他還有腳傷。
    臉漲的通紅,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什麼,被他扶著,在中總感覺怪怪的,“誰讓你靠的那麼近,明知道我站都站不穩。”
    “好好,是我錯了行吧?為了贖罪,今天我來充當你的拐杖!”自我決斷,允浩突然一把抽過他的拐杖把它扔至老遠,隨後不管三七二十一,托起在中的一隻手臂就往自己脖子上架。
    “喂,你,我都沒答應讓你扶····”氣結地看著自己的拐杖被扔出老遠,在中實在無語,即便失憶了,可允浩骨子裏那股特立獨行,說做就做的個性還是沒變。
    “說這麼多有什麼用?你現在一離開我就會倒,還想不想走路了?想就乖乖跟著我練習。”霸道扶著他開始走動,允浩才不管他答不答應,反正他現在離不開自己,先做了再說。
    賭氣似的不再說話,在中漲紅臉一步步隨著他的攙扶,來回艱難走動。果然,就算再怎麼失憶,有些東西還是存在的,霸道!決斷!
    (片刻後)
    “小心點···”
    “恩。”
    (又隔片刻後)
    “累不累啊?休息一下吧,全身是汗的?”
    “還行,沒,沒關係的···’
    “上氣都不接下氣了,還行啊?”
    “恩····還能堅持··喂,都說還行啦···”
    “坐下!你不累我累了——————”
    “·········”又霸道又有決斷!!
    遠遠看著兩人,昌瑉不知為什麼,一看到在中和允浩在一起腳就像生了根一樣,莫名不願離去。目睹整個過程,內心說不上什麼感覺,隻是有種隱隱的難受,幾日下來那種感覺越來越重,尤其是當在中和允浩在一起的時候·······
    自己也不明白他是怎麼了,記憶中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在乎那個人的,他記不清了,或許是從救他的第一次開始,也可能是從那次槍擊開始。
    最後看一眼陽光下的在中地背影,昌瑉默默離去,金在中,你到底要我怎麼辦·····
    【入夜】
    難得再次聚在一起吃飯,隻是不同於以往,現在的飯局沒有主位,隻是單純分成左右兩邊,對麵而坐。在中,允浩右座,昌瑉俊秀左座。
    “哇,有墨魚!”最先起快,允浩兩眼放光地夾起一塊灑滿醬汁的墨魚片就往嘴裏賽,還沒嚼動幾下,就猛地捂嘴慘叫,“嗚嗚——————生的!!”
    “被咬到了?”看著他幾近暴跳的樣子,在中趕緊給他遞了杯醋,“來,趕緊喝點醋!”
    一口氣喝下一大杯醋,允浩漲紅臉抱怨,“也不說一下是生的!”
    再次給他倒了杯水,在中無語,“明明是你貪吃,生的不會吃就別吃了,明天讓管家備份熟的。”
    不服氣地厥高嘴,允浩偏要再挑那盤墨魚,“我就不信治不了它,偏要吃!”
    膛目結舌的看著完全顛覆他記憶裏的那個允浩,管家利特久久沒法平靜,盡管所有人都知道他失憶了,可這未免也太····完全是兩個人!
    同樣傻傻看著互動的兩人,俊秀許久才反應過來,不滿夾了一大塊排骨碎碎念,“我說·····你們像極了一個是哥,一個是弟,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親兄弟。”
    笑容硬生生僵在臉龐,在中不自然地低垂頭繼續吃飯,他差點忘了他的身份還是母父,差點忘了除了自己,沒人知道他和允浩是兄弟。
    幾天下來,變得異常平易近人,甚至有些淘氣霸道的允浩,總是讓他情不自禁泛起了長兄情誼。
    “喂,你是在吃醋麼?”不爽地回敬俊秀,允浩才不管那些倫理屁規矩。
    差點一口飯嗆到,俊秀漲紅臉,“我吃什麼醋?!誰要吃醋————”
    “你就是眼紅在中對我好。”又塞一口墨魚,這次允浩總算沒被咬到了,恩,生的比熟的要甜多了~
    “你·····”啞口無言,不是因為被氣到,是因為俊秀實在還沒適應現在的允浩,完全是兩個人!
    他打賭,如果以前的那個鄭允浩穿越回來了,看到現在這個,一定會恨不得一掌掐死!
    “俊秀····”猶疑了許久,在中終於開口問向俊秀,“你,是不是不怪允浩了?”
    夾菜的動作頓了頓,很快俊秀又開始正常吃菜,“我怪什麼,事情都過去了,就像昌瑉說的,就算沒有他,我爸也早晚會死。”
    這次換允浩頓住,實在聽不下去了,“我說,為什麼每次提到鄭賢你們都要說怪我不怪我的,到底發生過什麼事?難道我以前很壞麼?好像我是個大魔頭一樣···”
    氣氛緊隨他的話忽然陷入死寂,所有人都保持沉默,而昌瑉更是自始自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誰也沒法開口。該怎麼說?能怎麼說?萬一不小心把他刺激到,把那個大魔頭給刺激回來了怎麼辦。
    “額,事情都過去了,就是一些意外了,吃飯吧。”胡亂給允浩夾了道菜搪塞過去,以私心來講,在中是最不希望他回到過去的那一個。
    反複嚼咽嘴裏的墨魚,不想說就算了,允浩索性岔開另一個話題,“在中啊,我什麼時候能出去?整天呆在這裏守著幾棟房子,我會瘋掉的!”
    沒法吃飯了,又是一個令人頭疼的問題,在中反複在腦海裏尋找可以讓他信服的、同時沒法反駁的理由,可是他怎麼也找不到···
    “整天窩在家裏也不是辦法,不如這個周末一起去參加一個化妝舞會吧。”偏偏在這時不動聲色地插了一句,俊秀等的機會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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