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九 入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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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聞柳看著突然出現在門口的人,不覺有些奇怪,他內功深厚,景也聽不到此人的腳步聲,由此觀之,此人不是輕功了得,便是內功深厚,最起碼,也在自己之上。
“這位便是清風崖有劍仙之稱的南山南先生的大徒弟聞柳先生吧,久仰久仰。”那人說話時談笑風生,竟讓人看不出他的想法和感情。
聞柳眉頭皺的更深,這人竟將自己的底細了解的如此清楚,可見並不是一般人,還有那一身深不可測的武功,想必是來者不善。
“二位不必慌張,在下並不是什麼壞人,久聞連先生神醫大名,在下有一事相求,報酬我們另算。”那華服青年見麵前兩人的懷疑,也不隱瞞,實話報上自己此行來的目的。
“原來如此。”聞柳聽聞此言,神情稍緩,但仍未放下疑心,“這位公子,你也看見了,月兒如今身患頑疾,臥病在床,恐怕我們也是有心無力,幫不了這位公子了。”聞柳道,還是不要與這種身份不明之人有任何瓜葛的好,“見諒,恕不遠送。”轉言,已下了逐客令。
“不急不急,等到先生肯答應我在下,在下再前來拜見便是。”那華服青年笑著留下這句話,轉身便要離去。
“公子不妨留下名姓,連某待身體稍有起色,便可盡力幫公子的忙,如何。”那連如月到底還是慈悲心腸,這般找上自己幫忙的人,想必是家中有人重病或是有什麼隱疾,醫者父母心,就是縱力一幫又何妨。
“先生真是善良,在下姓袁名義,那半月後,袁某再來拜訪,先生好生歇著,袁某先行離去了。”說罷,那袁義從衣襟中拿出一個小瓶,放在門口的木桌上,“這是袁某家中的老方子,也許對先生的病情有好處也未可知,就當是袁某對先生的謝禮吧。”留下小瓶,轉瞬間,那華服青年已然消失在門口。
聞柳了然,這人果然內功深厚,武功深不可測,今後見到這人,且是要小心為上了。
“月兒,此人來曆不明,你怎這麼輕易答應他。”聞柳言語中竟帶了些責怪的意味。
“且不說這個,你把他留下的小瓶拿來,我也許可以從中知道他的身份。”打發聞柳去取那不明身份的玉瓶,連如月則掙紮著起身坐在了木桌旁。
聞柳將小瓶遞在連如月麵前,連如月打開瓶塞一聞,便嗬嗬笑道,“師兄你大可放心,不過是名貴些的藥材,並無毒性。”隻是由此也可知,那人身份也應著實不簡單,出手如此大方,想必也是家底殷實,這樣身份嫌貴的人找到自己自是不必擔心他對自己另有所圖,也可簡單理解為並無危險吧。
“月兒,切莫不可大意,還是調查清楚身份為好。”聞柳還是不甚放心,此時,他好像忘了另一件很重要的事。
——南耀王府——
“李兄,小王有一事相求,不知李兄可否答應。”
“不敢不敢,王爺的請求,下官自當是盡力而為。”此時,李少文就坐在雲閑對麵,看著雲閑端著茶杯不以為然的樣子,他就知道,這南耀王無事是根本不會將他這樣一個小官放在眼裏的,還請他來王府喝茶,更是天方夜譚,由此觀之,這次的事情不是輕易就能辦到的。霎時間,李少文也慌了手腳,除了答應,想不出任何推托之詞。
“不必如此慌張,不是什麼艱難的任務,隻是讓你去接一個朋友而已。”雲閑還是淡淡的,眼前這個有些自傲的南耀王,似乎與自己以往認識的那個有所不同,李少文這樣想著。
朋友,自己與南耀王共同認識的朋友,恐怕隻有那人了罷,“王爺說的可是連先生?”不是猜測,李少文幾乎已經肯定了。
“不錯,李大人果然是聰明人,不為別的,你和如月也算是昔日好友,我可將這接新娘的任務交給你了,你要保證,一根頭發也不能少的將他接入我南耀王府的大門。”杯中茶水似乎已盡,雲閑才不慌不忙地放下茶碗,接著,從懷中拿出了一份東西。“這是婚書,你拿了去給他,簽了它,便終身都是我南耀王的人,不論是生是死,也是要葬入我雲家祖墳的人。”說這話的時候,不是溫柔,不是平靜,似乎帶著一絲絲的嘲諷,雖隻有一點,但李少文也不是個糊塗人,卻也能明白其中的意味。那連如月終究是愛錯了人,即將要賠上自己的一生,就連相交並不深的李少文都為他覺得可惜。
看到李少文怪異的表情,雲閑冷下了表情,“怎麼,不樂意?那本王另找他人便是,李大人不必如此愁眉不展。”似乎看出了李少文的想法,雲閑轉換了口氣,連如月連如月,我還真是沒看錯人,這麼多人喜歡你,關心你,那本王就偏偏不順了他們的意,又如何。
“沒有,下官怎會推脫大人能將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下官,自然是下官的榮幸,又怎會為難呢。”李少文也是在官場中混了許久的的人,怎會看不出那南耀王雲閑剛剛已經起了殺心,如若自己不應,死的也許還不是僅僅是自己,還會連累了連如月和自己的家人,識時務者為俊傑,先應下,之後再想辦法才是上著。
“那便麻煩大人了,我已選定了日子,下月初三,便正式迎娶他進門,到時,李大人千萬要來捧場,喝我們兩個的喜酒。”雲閑此時笑得有些瘮人,“大人走好,送客。”不由分說,便下了逐客令,似乎不想再留李少文多一刻似的。
“那下官便告辭了,大人歇著。”李少文自然是看出來了雲閑的不耐煩,趁此機會告辭,他恨不得下一刻就已經遠離這人的視線,這南耀王冷峻異常,與以往相比,已然是大大的不同,不禁為連如月接下來的命運感到擔憂。
——醉仙樓——
“大人說的可是真的?”花娘聽到李少文說的話,也是一臉的吃驚,在她的印象中,南耀王是一個對人極溫柔的人,並不是現在這樣的,在她最後一次見到雲閑時,他還在悉心照料著連如月,無微不至,還會打趣聊笑,所以,花娘對李少文的話有著不小的疑問。
“自然是真的。”李少文拿出雲閑給他的婚書,遞上前去,“無論生死,他連如月都隻能是雲家的人,原話是這樣說的。”作為朋友,自然是不能夠見死不救的,現在自己能相信的人,就是眼前這個還對連如月存著愛慕之心的女子。
“想不到雲小王爺竟是這樣的人…………大人放心,我們自是站在連先生一邊的,接下來的對策就由我們想,大人隻管保護好連先生就好。”花娘和妙歌對視一眼,表情嚴肅地說道,那連如月是她的恩人,是整個醉仙樓的恩人,他們自是不能放著不管的。
“那邊麻煩花姑娘了,李某就先告辭了。”說罷,李少文躬身告辭,離開。
半月後,整個南耀王府又是張燈結彩,掛滿了紅綢,喜氣洋洋。
今日,正是雲閑迎娶連如月過門的日子,此刻,李少文雇了花轎,候在竹眠居外。
——竹眠居內——
“月兒,你真的決定了,這一去,也許以後就再也回不來了。”聞柳正一下一下梳著連如月如綢緞般的長發,“你明知……”聞柳欲言又止。
“師兄,不必再勸我,月兒這一生,所剩不長,這仇,下世定報,連同今日的仇一起。”今日的連如月脫去一身紅衫,換上了不合適宜的白色長袍。今日後,忘卻仇恨,將自己像白紙一樣交給那人,直到死去。
暗自下了決心,連如月天真的以為,沒人能看得出他的心事,可卻忽略一點,聞柳從小和他一起長大,又怎會不知他想些什麼。
“入轎~~~~~”門外響起媒娘的大嗓門,已到了上轎的時間,
“師兄,送我出去吧。”聞柳點頭,扶著身體尚弱的連如月出了院門。
“李兄,路上照顧好月兒,看好他,別讓他……”做傻事。聞柳不忘叮囑。
“師兄多慮,月兒不會的。”連如月一早看穿了聞柳的擔心,衝李少文點點頭,“少文,麻煩你了。”便一頭上了婚轎。
“我會的,聞兄不必擔心,一切都會照計劃進行。”聞柳和李少文相互一點頭,心領神會。這計劃除了雲閑,連如月不知情,所有的朋友都會參加,是早已決定好的。
“起轎~~~~~”媒娘的聲音再次響起,大紅花轎便向著南耀王府的方向進發。
一路上不免有些百姓議論紛紛,這南耀王一世偱矩,如今,竟娶了一個男子,一時間,街上嘈雜極了。說什麼的都有,唯獨沒有祝福。
竹眠居外暗處站了一個華服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出現的袁義,一臉輕笑,不知在策劃些什麼,這一天,注定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