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金玉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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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將軍的玉男寵
    第十一章金玉
    哀生死去了,王府裏上上下下都是一片白色。自從哀生死後,玉藻近幾天都不曾睡個好覺,因為在夢裏,總是出現哀生的身影,甚至夜裏照鏡子的時候,鏡子裏也是哀生悲泣的臉,隻見鏡子裏的哀生說道:一座枯井,淹沒末世蜉蝣夢,清明啼訴江邊望,瓜州渡館一夢遙。說完,隻聽玉藻一聲怪叫,慌忙砸碎了銅鏡。
    十天之後,也就是哀生出殯的那一天,天色放晴了。
    虎郎在戰場上如魚得水,如日中天。身在王府裏的玉藻,也如春日牡丹一般獨占春。色。
    白色的紙銅錢散落一地,哀生的棺木停在了寒山寺。
    玉藻來到在寒山寺裏頭,聽說寒山寺的簽兒最是準的。於是自己也跪在佛像前搖起了簽兒筒,把在夢裏鏡子裏見到哀生的事情在心默念了一回。隻聽啪一聲,一支舊簽從簽筒裏搖落在地上,玉藻拾起那支簽,拿到主持麵前了。
    “大師,第十三簽,上上大吉。”玉藻看著那簽上刻得字跡說道。
    大師接過竹簽兒,將經書翻到第十三簽上,然後按照經書上的話,念道:
    ——簽語:末世蜉蝣夢
    解詞:良辰美景奈何天,為誰辛苦為誰甜?誰料流落煙花巷,月殘花敗,玉涼藻。你方唱罷我登場,脂濃粉香,翡冷翠。
    聲譽達、婚再議、歸故裏、金玉和。
    玉藻聽完,皺了皺眉頭,然後問道“這解語裏的‘玉涼藻’是何意?”
    大師笑了笑說“這簽巧的很,碰上了玉公子的名諱。我給人看了一輩子的簽,從未見過這樣奇的簽。”
    “那大師這應何解?”
    “公子不必驚慌,這既然是上上大吉,必是一支好簽,我知道玉公子胸前有一玉,這簽語最後是金玉和。我如今在寺廟裏拾到一個金雕刻的小香櫞,如今送給公子,公子把他給魏王殿下,如此變應了那一句‘金玉良緣’!”說著從袖間取來一枚金質的小香櫞。送給了玉藻。
    玉藻心下已有了成算,既是金玉良緣,他並打算不把這金香櫞給魏王,他要留著日後給虎郎。
    當玉藻伸手接過金香櫞的那一刹那,忽的,吹來一陣涼風,把木門吹得呼呼作響,一股寒意隨後竄上後背。
    話說玉藻在廂房歇下,推門來了一個粉麵桃花的小道士進來倒茶。玉藻看那小童的眉眼,極像杏南,尤其是那一雙含情脈脈的杏花眼,真是一個模子刻出的一般。玉藻驚住了,叫住他。
    “杏南?”
    小道士含著笑說“回玉公子的話,我法名——凡鳥。不是杏南。”
    玉藻忙回過神來,有些癡癡的樣子“你原名叫什麼?看你年紀也不大,怎麼來這寺院了?”
    凡鳥低下頭,有點悲傷的說“恩……我原名甄末涼,今年才十三歲。”
    “你姓甄?”玉藻問道,他知道當年姓甄的丞相全家已被他滅了門。
    “恩……我原本是前朝甄丞相的孫子,由於爺爺得罪了當時老皇帝的男寵檀奴,我們家抄了家,爺爺為了讓我活下,而把我偷偷送來了寒山寺。現在隻有我姓甄了,其餘的族人……全部滅了門。”
    玉藻歎了一口“好孩子,你知道嗎,你長得……很像我曾經一個……很好的朋友。不過他已經死去了。你說你法號凡鳥,是什麼意思啊?”
    “凡鳥終究是凡鳥,不會飛上枝頭做鳳凰”末涼笑了笑然後說“如今這江南城隻有玉公子一人可看成鳳凰。”
    玉藻聽完大笑“你人長得清秀,說話也中聽。你以後就跟著我吧!在我身邊做個臂膀,如何?”
    末涼一聽,連忙跪在地上千恩萬謝。
    “隻有一件,你日後不可姓甄,我……不喜歡這個姓。你以後就叫玉末涼。”
    “末涼遵命,從此末涼再也不姓甄了。姓甄的……全都死了。”
    之後末涼便跟在了玉藻的身邊回到了王府,哀生的葬禮也結束了,有了金香櫞的庇佑,玉藻也再不見哀生的魂魄。王府看似恢複到往昔一樣。其實玉藻收末涼在身旁,確實是別有用心。魏王因為哀生的死,對玉藻的寵愛也莫名的少了很多,而如今玉藻想用十三歲還未‘出閣’的小末涼來分寵以此鞏固自己的寵愛,而且哀生死後,玉藻也想趕緊在王府裏抽頭,幫助虎郎滅掉魏王才是正事。
    夜晚,春的夜裏已經有夏天的熱意。末涼站在玉藻香氣襲人的屋子裏,聽候著他的吩咐。
    玉藻手裏擺弄那一株名曰‘喜上梅梢’的花。然後對末涼說“喜上梅梢丶遇情則濃。這隻梅花,原是西域的一種罌粟花,所以它的香味……有催情的作用。”
    “催情?”末涼眨了眨那雙大大的杏眸問道。
    “戲裏說,情既相逢必主。淫,這天下人誰為情種,都隻為風月情濃。你有了這花,便可奪魏王的心。”說完玉藻折了一支喜上梅梢遞給末涼。
    “你記住,你要做的是要讓魏王快點忘記薑哀生,讓他愛上你。光靠美色惑人是不長久的。這花,會助你一臂之力,能讓你的寵愛永恒,當初我就是這樣做的。”
    就這樣,末涼的第一次侍寢,很成功,魏王也很喜歡。漸漸地,忘掉了,記憶裏的白衣公子。那逝去的一襲藥香,再也喚不醒魏王的心神。
    半個月之後,虎郎的軍隊打到了江南城外的小城。
    軍帳裏。呂帥的妻子蘇氏過來看望呂帥。見呂帥虎郎兩個人在桌子前愁眉苦臉,屋子裏一片香氣。
    “相公,這屋子裏好香,可是有女子來過?”
    呂帥把信紙遞給蘇氏看,蘇氏接過看信紙上寫著:三日後,圍江南城。萬事俱備。然後不解的問“這是誰人所寫?”
    呂帥搖了搖頭說“我們也不知,隻是每次按照信上說的話做,都能打勝仗,而且,這信紙很香,像是女子所寫,對了,你們都是女人,你來看看,這信紙上熏得是什麼香?”
    蘇氏忙把信紙湊到鼻子上,輕輕嗅了嗅。然後恍如大悟,用信紙捂著嘴巴笑道“這哪裏是什麼香,這是女子嘴上的胭脂啊!”
    虎郎一聽,突然想起出征之前那一晚,玉藻吻了他,讓他嚐了玉藻嘴上的胭脂。並告訴他,一定要記住這唇間的味道!想到這裏,虎郎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如醍醐灌頂,恍然大悟——“原來是他!!!”
    呂帥和蘇氏異口同聲說道“此人你認識。”
    虎郎撓了撓頭,壞笑了笑,“何止是認識,我竟把他都忘了。”
    “那她是誰呢?”
    “他叫玉藻,不是女子,卻比女子還美麗。既然是他寫的,他一定在江南城,三日之後,圍攻江南!”
    落花溪流。煙雨朦朧。
    如果多年之後,那一張張猶帶芬香的信紙還依舊靜靜地放置在某個角落。任時光流逝,朝代更替,泛黃的信紙上落上許多桃花,掩蓋那一句句眉清目秀的字跡,是否,也掩蓋住了曾經那像紅一樣公子的疼痛呢。曾經那如花的美眷,似水般流走的流年。
    狼牙月,朦朧王府的夜,玉藻手裏握著金香櫞,想起了心上人,他紅頰微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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