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章要不要發上來我挺猶豫的……想了想還是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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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潮濕的空氣，覆了薄薄一層水的路麵，暖黃明亮的燈光，緩行的汽車，濺起的水花，鮮紅衣裙的棕發少女……仿佛油畫一般，真實的人影被塗上色彩，恒久地凝固在畫麵中。
    他走在街道上，穿著風衣，顏色在歲月中模糊為嚴謹的深色。秦納微微低頭，嘴裏叼著一根煙。他雙手揣在衣兜裏，停在一家無招牌的小店門口，麵朝著馬路。
    他的視線投在煙頭，沉默地看著它慢慢燃燒。橙紅色的亮點一點點向前爬，拉出長長的一截煙。秦納伸出手，蒼白的手指拿下煙，在半空中輕輕一抖。
    煙灰下落的速度慢得不可思議，他甚至可以看清每一片不規則的煙灰的形狀和旋轉方向。
    秦納扯起嘴角，做出一個微笑的模樣。
    一個夢而已，你不能要求它多真實。
    他把煙丟到地上，煙頭沉進忽然出現的水坑，沒有熄滅。
    水坑像一麵鏡子，秦納看著水坑，裏麵印出他的樣子：英俊而冷漠的麵孔，蒼白的麵色，冷到趨於零度的眼神。
    這是我嗎？秦納想，心裏沒有什麼情緒起伏。我怎麼會有這樣的眼神？
    他有些茫然地站在那裏，直到水坑中他的臉被煙頭的亮光代替。
    秦納站在那裏，看著水坑裏波動的水紋，漸漸暗下去的亮光，和驟然出現的陰影。耳邊遲鈍的傳來汽車的刹車聲。
    他抬起頭，一輛車停在麵前。車門被打開，一個女孩走出來。她撩起自己垂落眼前的棕色長發，拉著及腳踝的鮮紅長裙，與秦納擦身而過。
    秦納在一瞬間從女孩的瞳孔裏看見一個蒼白冷漠的男人。
    他轉過頭，看見身後沒有招牌的小店剛剛關上的門，和門上搖晃的風鈴。
    小店的木門孤零零地閉著，上方本該掛著招牌的地方一片漆黑，仿佛異世界的入口。
    秦納向小店走去。然而原本隻有幾步的距離忽然被拉得無限長，小店仿佛無法到達。他向前走著，有些疑惑地想：這路怎麼會這麼長呢？
    哦，這是一個夢。
    秦納停了下來。如果夢不讓他到那裏去，他永遠也去不了。於是轉過身，又回到街邊站著。
    水坑消失了。
    秦納一聲不響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汽車在公路上緩緩行著，稀稀疏疏。在掠出秦納視線時才傳來車輪碾壓過水和路麵的聲音。
    空氣越發濕潤，仿佛可以捏出水來。
    秦納微微低下頭，被丟掉的煙頭又憑空冒出來，燃著火紅的光。
    火紅的，仿佛可以吞噬一切，像饑餓的野獸被搶走獵物時暴怒的雙眼。
    秦納一腳踩上它，用力碾了碾。移開腳後，火光終於熄滅。
    他恢複站定的姿勢，像一個雕像一樣立在那裏。又開始想：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然後大腦空白了一會，仿佛在拗一個彎：這是個夢。
    他在夢裏，時而分得清這是夢，時而一片茫然。
    他占了一會，又忘了這是一個夢。於是轉身朝小店走去。
    這一次幾步便到了。秦納伸出手，推開門。
    剛走進小店，外麵下起傾盆大雨。原本浮在空氣中的水汽爭先恐後地下墜，帶來磅礴的雨聲。
    秦納的眼睛剛剛適應眼前驀然明亮起來。原本小而陰沉的小店忽然被拉大拉長，變得寬闊。旁邊兀的出現落地窗，將外麵瓢潑的大雨框在窗中。
    天色驟然陰沉下來，窗外的街道除了建築與樹木便再無其它。大雨暈開視野裏所有物體，樹木的綠與遠處霓虹燈投射下的深紅淺藍混在一起，又是一副油畫。
    對麵高大的建築沉默地佇立，在雨霧中反射出冷漠的光。秦納坐在窗邊的位置上，低頭看著桌上的打火機，拿起它甩開蓋子，看著一小縷火苗幽幽地冒出，照亮很小的範圍，一片暖意。
    肩上忽然搭上一隻手臂：“借個火？”
    秦納拿下肩上的手，垂下眼皮。
    凱撒。
    身後沒有了動靜，秦納轉過頭，隻看見排的整齊的桌椅。
    他笑了笑，靠著椅背，對著空氣叫了一聲：“一杯冰水，謝謝。”
    棕發紅衣的女孩拿著一杯冰水走過來，坐在他的對麵，將水放在他麵前，然後撐著下巴看向窗外。
    雨依然下著，噼裏啪啦。
    噼裏啪啦。
    女孩忽然歡快地笑起來。她站起來，抖了抖裙子，向前大邁了一步，踩著雨點跳起舞。
    秦納不知道那是什麼舞。盡管女孩的每一個動作都流暢美麗，組合起來卻笨拙而怪異。然而有一種生命的活力，仿佛一團旺盛的火焰在舞蹈，和著鞋擊打木板的聲音，如同一場獻祭。
    女孩潔白柔軟的身體伸展著，鮮紅的裙擺隨著她的動作落下揚起。
    她熱烈地舞蹈著，麵容卻隱在黑暗裏。偶爾露出時，秦納卻隻能看清她的眼睛，在她的眼裏看見一個蒼白而冷漠的男人。
    女孩在桌椅的間隙舞蹈著，忽然軟軟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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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好。咳==
    這麼幾天下來，發現自己實在是日更不能。我還不能到既保證質量又保證數量的級別。而且卡時間更，對我來說……也要保護眼睛
    好吧，上麵的都是借口。
    所以這裏說一下，以後更新不定，也許一天X更，也許幾天一更。最長三天一更，字數應該3000+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