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新的籌碼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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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新的籌碼
    “對於你來說,他隻是一個小小的籌碼是嗎?”夏兒和海藍並排站在地麵上,透過腳下的玻璃,望著底下正被下得瑟瑟發抖的人。
    “當然。”她身旁的美貌少年,淡淡地斜著俊俏的唇。
    夏兒一瞬間,望見他那嗜血的眼神,驀然間很想溫暖冰冷的他。
    辦公桌的身後,坐著麵容無比俊美的人,隻是歲月侵蝕了他的美麗,但是眉宇之間仍不改當年的瀟灑,竟與海藍有些相似。
    “開始了嗎?”
    “是的。”開始了,中年男子畢恭畢敬地站在他的麵前。
    “他真的就這麼小瞧他的父親嗎?”男子有些不滿地將雙手疊放在下巴之下,眼神迷離。
    轉眼間,趙雨軒已經來到奇魁,也就是他所謂的同父異母的親哥哥的身旁兩個星期,也大致了解了奇魁鐵的紀律和嗜血的殘忍,在奇魁奉行的是有一個道理,那就是永遠也不要指望得到別人的憐憫,這是最最愚蠢的做法。
    在學校裏,他見到了上層富家子弟天堂般的生活,這與他之前是世界是相比,堪比天堂。
    在同學們之間,他就像是一個另類,同學們之間的小秘密,所談論的事物,所追求的明星,他一個都不認識,隻得傻傻地做著跟風者,直到有一天。
    如果,你想在家裏見到海藍的話,那麼就義無反顧地選擇夜晚,隻有夜晚他才會回家,但也是處理工作上的事情。家對於他人來說可能是棲息的港灣,但是對於他來說,隻是一個小小的工作的地方。
    趙雨軒戰戰兢兢地打開門,畏畏縮縮地站在他的麵前,其實對於他的這個哥哥,從見到他的第一眼,他就是既崇拜著,又畏懼著。
    在他的腳還沒有完全踏入海藍的領域時,海藍低著頭,從他麵前可以堆到天上去的文件堆裏抽出一份文件,直接扔到他的腳下。
    趙雨軒蹲下身,撿起那份文件,從母親的嘴裏,他也大致知道了自己偶像的習慣。
    轉身,關門的瞬間,海藍清淡地說:“自己的事情隻能自己做,沒有人可以幫助你。”
    再次出現在同學們的麵前時,他脫胎換骨。
    那份文件夾裏,列舉了所有中學生合理的衣著,也列舉了當代中學生所關注的明星們,其中有一張另類的臉龐,很冷,但是很俊俏,不像他的哥哥,雖然很冷但是很溫柔,這張臉不但冷,而且還很酷。
    那個人擁有著一個好聽的名字:夏翼。
    “喂,你叫趙雨軒是吧!今天穿得不錯嘛,來人打量著趙雨軒身上的西裝小禮服,今天是學校開辦聯誼舞會的日子,海藍像是神一般奇跡的命人將這套衣服送到他的房間。他不知道這件衣服的品牌,也不知道這件衣服的價錢,而對方卻用看外星人的目光望著他。
    伸手摸摸衣服的料子說:“這件衣服價錢不菲啊,是國際著名的服裝設計師愛蓮的手工縫製作品啊。”談話的聲音像是很大一般,一瞬間,引起軒然大波。
    女生們紛紛湊過來,好奇地打量著他,從來到這所學校開始他就是透明的存在,很久沒有再次感受到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了。
    幾個人建議他,把衣服脫下來看看,他猶豫著,很是不敢,海藍在將這件衣服交給他的時候還順便奉上一句話如果有絲毫損傷,下場不會很簡單。
    快點,快點,周圍的人可是催促著。
    趙雨軒仍在猶豫著,在哥哥和將來的懲罰還有同學們之間的羨慕的滿足感做著對比,他那個感受到同學炙熱的目光。
    手指在衣扣的附近滑動。
    但是此時在富麗堂皇的大廳中,劃過一道柔媚的聲音,起初一聽,以為是一個女生,趙雨軒本想轉身說,小姐,謝謝。但是身轉到一半,話也說到一半,卻見到是一個麵容俊俏的少年,身上穿著他們的創宜的製服。
    “你好,我是季惟軒。”來人將左手插在兜裏,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情,一邊向他微笑著。
    趙雨軒還在疑惑著,他為什麼會主動和自己握手?
    身旁在女孩就開始雙手捂唇,尖叫著,難掩的驚喜。
    他茫然地看著四周。
    對方吐出一句話,是:“放心吧,你哥哥他一會兒就到。”令趙雨軒匪夷所思。
    排名世界前百強企業的人,沒有一個人是簡單的家夥,甚至也包括中國有頭有臉的企業家,也都是神出鬼沒的家夥,有什麼消息是他們不知道的哪。
    與其說,這是一場聯誼會,還不如說是海藍精心安排的一場鬧劇,盛輝的最高董事是範氏,而創宜的最高董事是季氏,這兩個家族在國內都是首屈一指的,雖然涉足不同的領域,但是這些年來的交往逐漸密切,要是在以前,海藍或許要擔心,季氏會和範氏聯盟,但是現在他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季節的總裁現在是季風,也就是親愛的維兒的助理,是她的人。
    在這樣各大集團領導人都在的情況下,把趙雨軒推出去,不但可以給自己減少麻煩,還可以乘機報複一下他,料他在這麼多大人物的麵前是不敢不做的。
    夏兒雖然不知道海藍的複仇計劃的具體內容,但是一直都是支持著的,他們本就是一體,有福一起享,有難夏兒自不會讓他一個人去當。
    “哥哥。”趙雨軒見到走在夏兒身旁冷漠的海藍,憂鬱著,不知該叫還是不該叫,而自始至終,海藍的目光就從未落在他的身上,徑直傳過,像是一個透明人。
    像是別有用心,海藍到來了易萬思,倒真的有些期待,他那位花心大蘿卜的父親,見到自己的舊愛和兒子走在一起會不會還內心平靜哪?
    趙雨軒張大著嘴巴,望著那樣光彩照人的母親,以前他從未見過那樣的母親。
    手中端著的高腳酒杯怔怔地盛放著深紫色的液體。
    海藍走在前麵,也端起一杯高腳酒杯,走向其中的一人,交談著。
    不知她是誰,不過也可以算時間過的人,因為她是那日季氏聚會不給夏兒好臉色的人,當時隻不過是因為夏兒的穿著極為簡單,但是此時今非昔比。
    “你好,劉夫人。”海藍優雅地笑著說,端起手中的酒杯和她碰杯。欺負他的夏兒的人,他自是要調查清楚她的背景,結果就隻是一個小小的季節分公司總經理的妻子。
    季風也到了,季惟軒走在他的身邊,就像是兩麵鏡子同時放在一起,甚為契合,他走到夏兒的身旁,關切地說:“您好,小姐大人。”
    旁邊的婦女的臉色倏忽一變,她怎麼可能不認識這位季節的新總裁,據說他的來曆十分可疑,但是人家季家人都承認了,外人自是不好說什麼,再說,人家這個兒子也確實有本事,剛剛接管季節就和維布集團簽了一份大單子。
    夏兒微笑著,端著酒杯,善意地嬉笑著:“你好,啊風,公司的事都解決了嗎?對於這個我可是很擔心的,如果我們撥的資金不夠的話,還是可以再撥一些的。”
    在外人看來,夏兒態度十分誠懇,像是真的在給予對方信心,但是在季風的眼裏不是這樣的,他們是演技最為精湛的演員,區別隻不過在於演員是對著攝像機在演戲,而他們對著的烏黑的槍口一旦不小心說錯一個字,一句話,頃刻之間,適才的活蹦亂跳,現在就變為死屍。
    夏兒的意思是你要給我應有的利潤,要知道維布家從不做虧本的生意。
    “範氏總裁到!”大老遠喊著。
    季節雖也是主要股東,但是季風的行事作風夏兒是了解的,從不喜歡鋪張,但是範氏就不一樣了,雖然同為主要股東,但是範氏的行事作風卻是十分張揚的。
    這不,此刻範氏總裁——範東升,也就是海藍所謂的有血緣關係的父親在眾人的簇擁之下,走來,春風得意的樣子。
    身旁的是他的現在,僅僅是現在最為得意的兒子和他最為寵愛的幾個女兒,剩下的幾個不得寵的,隻有寂寂地跟在自家父親大人的身後。
    海藍的嘴角亮起詭異的笑容。
    他壓低聲音對身旁的易萬思說:“這就是你曾經傾其所有愛過的男人,現在他應該早就把你忘光了吧!”聲音雖然很輕很輕但是就這麼砸在易萬思身上,很突兀也很痛。
    趙雨軒做樣子地端著酒杯,實際上,他不會喝酒,母親也從未教過他這樣的藝術。
    對於夏兒和海藍不同,他們已經不記得是什麼時候,就開始喝酒的了,這像是他們與生俱來的本能。
    趙雨軒雖不知哥哥到底對母親說了什麼,但是他能夠看到母親難堪的臉色和心中的傷痛,明明白白地閃現在他的眼前。
    範東升如無其事地走過來,伸出手,對著自己的親生兒子卻也是像陌生人一樣。“你好,範氏集團總裁,範東升。”
    範東升的行為很不檢點,是個出名的花心大蘿卜,但是卻是一個商業奇才,做起生意來,頭頭是道,也許海藍出色的商業天才就是來自他的父親的,他也並不是什麼都沒有給予他。
    “你好。”海藍假笑著,伸出手來,卻是蜻蜓點水的匆匆一握,讓人感出清晰的敷衍了事,也是清晰的敵意,眾人紛紛在驚訝是誰,這麼不給國內最大的企業,範氏的麵子,但是不等他們驚訝,海藍就開始自報家門,“我是維布集團雙總裁之一範海藍·布朗。”重重地強調布朗這個詞。
    嗬嗬,範東升裝作不在意地笑著,但是身邊的不諳世事的孩子們卻無法忍受了,隻等著找一個合適的時機發泄出來。
    席間,海藍一直時時尋找這機會詆毀著易萬思,看著易萬思越來越沉默寡言,他似乎獲得一種難言的滿足,現在才明白原來折磨他人也是可以活得滿足感的啊,隻是發現的太遲了吧。
    夏兒一直和季風在一起,隻不過這次她是季風的陪襯,她教會季風如何要將自己始終處於主動的位置上,當然是隱晦的幫助,要不然傲氣的季風是不會接受的。
    所以也就一直都沒有注意到海藍那邊的情況,直至趙雨軒的一聲怒吼。
    “哥哥,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母親?”趙雨軒情緒激動,雙手叉腰指著海藍,怒目圓睜著。
    一把抽走桌子上的潔白桌布,杯、碟、盤……散落成零星的碎片……
    海藍還是那副老樣子,端著酒杯,晃蕩著其中暖色的紫色液體,優雅而又冰冷地答話:“我親愛的弟弟,你是什麼意思,我到底對你的母親怎樣了?”唇角上揚一個合適的角度。
    “你……你……她是我的母親啊!”
    所有的人都停止自己的談話,靜觀著這邊的衝突,因為海藍平日裏很低調,也懂得隱藏自己的身份,所以此時知道他身份的人很少很少。
    “記住,她隻是你的母親,而不是我的。”
    “但是我是你的弟弟。”
    “弟弟嗎?這隻是表麵的血緣關係,況且你的母親是我的仇人,在這個花好月圓的中國美麗日子,卻是我的母親大人的祭日,你要和我一起去祭祀嗎?看在你的麵子上,我沒有做出別的事情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沒錯,你說的沒錯,你是維布的總裁,從小錦衣玉食沒吃過什麼苦,甚至可以說,你的人生是一帆風順的。你怎麼可能理解我們的苦衷。”
    他這話說得很大聲,幾乎是整個一個大廳的人都聽清了他的話,也知曉海藍的真實身份,說實話,維布的總裁降臨中國大半年,他們都沒有發現這確實是他們的無能。
    “雨軒。”海藍端著酒杯冷笑,“你應該明白,所有的天才都不是白來的,如果你不努力,沒有人會白白給予你這一切。你生活得雖然清苦,但是你有一直對你視若珍寶的母親,但是我沒有,我能夠走到今天全部都是在靠我自己。”
    他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大廳裏回蕩著,雖然很清冷,但是很堅定。
    “我似乎對你說得有些多了哪,我可不喜歡你丟我們維布的顏麵,哦,不應該這麼說,你根本,就不是維布的一員,那麼你見天闖下的禍,要由誰來承擔哪?我可不會白花錢,又沒有利潤。”接著目光飄到身旁膽怯的易萬思,“那麼,你的兒子闖下的禍,就由你來承擔吧!不管使用任何手段,我一分都不會掏。”最後的這半句話,海藍是彎下腰來,用食指輕輕勾起易萬思的下頜,冷吟著。
    在那一刻,他就像是虛化的魅影一般美麗,似是一朵泣血的玫瑰。
    夏兒在人群中暗暗歎氣,這下子好了,一向神秘莫測的布朗總裁突然現身,而且還是這樣的一位大帥哥,還不知道這次會有多少貴族的少女委托家人來求婚。
    “少爺,夠了。”易萬思憤怒地怒吼著,像是接近極限,頃刻之間要雙膝下跪,緊握著雙手,絕望著。
    她在阻止著海藍接下來更難聽的話語。
    海藍滿不在乎地輕瞟她一眼,說:“你兒子闖的禍自己解決。維兒,我們似乎應該離開了。”
    夏兒輕拽身旁季風的衣袖,小聲地在他的耳邊呢喃著:“季風,剩下的事請務必解決好。”
    然後,清脆的皮鞋碰撞聲,時時響起,夏兒和海藍離開。說過的,她是不會違背他的意願的,不是強迫,而是心甘情願。
    “現在你的棋走得很順啊!”夏兒不知譏諷還是誇讚地說,“你這明顯是在拿季節做炮灰。”
    “不是。”海藍從繁忙的文件中抬起頭來,望著夏兒的眼眸認真地一字一頓地說,“範氏反而會感謝他。”
    “為什麼?”夏兒有些不明所以。
    “因為是創宜和盛輝的聚會使他們找到了小少爺。”
    夏兒一陣愕然,這樣的策略真得很佩服他竟然能夠想象得出來。
    “你真的是在拿自己作為其中的賭注哪!不管是趙雨軒這顆棋子還是你自己。”
    “他隻是這棋局中的一顆小小的棋子,被放置在棋盤上,不服從玩家意誌的棋子無用。”
    “是啊!”
    哧溜,詹姆斯突然將車緊急停下,夏兒和海藍的身體隨著汽車的驟停,而形成鮮明的反作用力,向後甩去,海藍緊急地抱住夏兒,將她扶正,一邊問前麵的詹姆斯怎麼了?
    詹姆斯沒有說話,而是心神不定地望著前方。
    亮麗的閃光燈形成兩道鮮明的光柱,明晃晃地照著前方的道路,但是前方卻空無一人,寂靜凝滯的空氣中,屏住呼吸,瞪視著前方。
    清晰的滴滴聲,逐漸湧入耳畔。
    炸彈!
    跳!
    是條件反射,海藍本能地護著下而從車上跳下,身後的汽車爆發成一片亮麗的火焰的海洋,翻湧著凶狠的火舌。
    詹姆斯撲到在他們的身旁。
    夏兒張張眼簾,淒慘地笑笑,她問此時依然將她緊緊護在臂下的海藍:“這是我們第幾次被炸了?”
    “記不清了。”
    淡淡的若無其事的回答。
    詹姆斯有些搞不清楚狀況,按說這個時候,應該立刻離開現場,怎麼會如此悠閑地聊天。
    身上的白色西服還是那麼一塵不染,像是從未墜入凡世。
    “斯巴迪安。”此刻,斯巴迪安麵對的是一個無比英俊,年齡在十七八歲的少年,隻不過他此刻威嚴地坐在王座上,掃視著跪倒在他麵前的人。
    但是請記住,所謂的看起來是十七八歲隻不過是人類的猜想,但是這是吸血鬼世界,他們的世界從未擁有時光的流逝,時間女神的紡錘在他們的身上悲哀地失去了效用。
    “父王。”斯巴迪安臣服地單膝跪下,右手撫胸,像是他曾經對海藍那樣。隻不過,現在不是那種從容的禮貌,從斯巴迪安的眼神裏還是會看到他的恐懼。
    “斯巴迪安,父王問你,你的心裏還有沒有你的國度,還有沒有的你的父王,竟然一去二十年都不見音訊,聽說,你是被一個有著藍色大眼睛的金發美女給迷住了。真的,很明白,你本身就守著這個世界上最最美麗的女子,還要出去尋歡。”他斥責著。
    “不,父王那是不一樣的。”斯巴迪安壓低聲音,膽怯地反駁著。
    “好吧,隨你怎麼說。”尊貴的王似乎也對自己這個任性的兒子沒有辦法了,“但是從今天也就是現在起,你必須做好一切繼任的準備,你也該盡盡自己作為王子,作為儲君的義務了。”
    “是,父王。”麵對父親的職責,他沒有回嘴的餘地,隻是默默地點點頭。
    “你退下。”
    “是。”他右手撫胸,麵向他的父王,到走著,退出他的視野。
    斯巴迪安剛剛離開,他的父親就叫來伊麗,這位看起來美麗的少女亭亭玉立地站在吸血鬼之王的麵前,她就是剛剛所說的最美的女人,同時也是斯巴迪安的未婚妻。
    “伊麗,去把那位布朗伯爵請來。”
    “是。”
    車子反正是毀了,夏兒和海藍也沒有再次打車的閑空,萬一再在後麵跟一顆炸彈還不直接就把司機先生給嚇成木乃伊了,於是此時他們平排走在深夜清亮的街上,黑的西服被風兒吹著微微晃動。
    詹姆斯默不作聲地跟在他們的身後,一麵在心中抱怨著,為什麼要自己做電燈泡?
    “布朗伯爵,您好,我們又見麵了。”少女亭亭玉立的出現在深夜的街頭,身著著複古的長裙,像是海藍初見她時的那個模樣。
    “你好,伊麗小姐恭候您多時了。”海藍唇角輕揚,淡淡地說著。
    夏兒訝異地望著他。
    “請,布朗伯爵,維克多伯爵很抱歉,王上的命令是隻請布朗伯爵一人,有何不周到之處還請多多擔待。”雖然話是這麼說的但是她的行動完全沒有征求夏兒的意見,帶著海藍遠走高飛,在臨走時,海藍最後回眸一眼,那一眼是在告訴她,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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