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這難道就是所謂的真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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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這難道就是所謂的真相嗎?
“夏兒,走吧,不要怕。”
夏兒有些怪異地望著海藍,他今天這是怎麼了?平日裏不會有這樣的說法,什麼怕不怕的問題,好像根本就沒在他的嘴裏出現過。
眼前是一個透明的玻璃窗,透過窗玻璃,見到是兩個成熟的中年男子,其中的一個戴著一副棱角分明的黑框眼鏡,另一個當然就是我們的卡萊爾先生。
他們悄聲交談些什麼,夏兒心中想這就這麼站在這裏或許有些不合適,是否應該上去打打招呼哪?但是望望身旁臉上凝重的海藍,忍忍沒有去,也沒有考慮禮儀的問題。
一會兒。
“看吧,這就是我們的騎士卡萊爾,母親大人還真是良苦用心啊!嘲諷的口吻,一瞬間,夏兒有些恍惚,不知他是在誇獎還是在嘲笑。
小心翼翼地:“你沒事吧,海藍?”
“給。”海藍遞給夏兒一隻耳機,夏兒聽話地戴上,他們說的話,清晰地傳入耳中,原來這個家夥是有備而來啊!自是不愁下一步的行動。
“卡萊爾先生真是行動靈敏心狠手辣啊!”
說是誇獎還是含著火藥味。
“我哪比的過您啊!您對自己的親生兒子都是可以這麼狠的。”
“嗬嗬,兒子這種東西算是什麼,我範東升最不缺的就是兒子,一抓一大把的。”
夏兒的神經在聽到這句話時,徹底凝固,原來這就是海藍那位素未謀麵的神秘的父親,原來他就是這麼冰冷地說出這樣的話啊,這還是一個父親嗎?
可是海藍的臉色還是如此,一塊冷冷的冰,也許是傷心得早已失去了直覺,更或者是因為他的心早已麻木了,反正這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父親。
海藍從夏兒的耳朵上拿下耳機,輕輕拽拽他的袖子,示意她出去。
呼吸道清新的空氣,剛剛的那一刻的憤怒也似乎已經煙消雲散。
“夏兒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我會讓他為他今天所說的話付出代價的,我要讓他跪著來求我。”陰森森的話,夏兒一臉的差異,她所認識的海藍,雖然很冰冷但是還不至於是這樣的心狠手辣。
海藍徑直走了,留給夏兒一個堅毅的背影。
對著那個背影,夏兒喃喃:不會是要把範氏……
事實證明夏兒確實是最最了解的海藍的那個人。
一個人他真正在乎你,真正愛你,真正牽掛你,是不需要言語的,他們所需要的隻是小小的驚鴻一瞥。
“你好,我親愛的騎士卡萊爾。”海藍從桌後轉過原本背對著他的身體。
卡萊爾驀然間感到脊背發涼,眼前的這個冷漠少年,什麼時候也可以變得這麼溫柔?
“卡萊爾,今天我叫你來,是什麼事,我想你的心裏應該很清楚,但是我需要讓你知道一些你應該知道的,也讓你死可瞑目,我還是夠善良的吧!”
響亮的物體落地聲,劃著美麗耀眼的亮白色弧線,直達它的目標。
這是一本日記,海藍背過身去,逆著黃線,輪廓亮白柔和。
“這是Mymother的日記,裏麵清晰地記錄著你的疑問。”聲音從背麵傳來。
卡萊爾單膝跪下,遲疑地翻開這本日記,這本日記他是相當熟悉的,但是此刻卻沒有勇氣。
“海藍,海藍,你在做什麼?查看維布家族的曆史嗎?”夏兒嬉笑著問。
此刻他們置身的是維布家族最最龐大的藏書閣,這裏有維布家將近四百年曆史的書籍,可以說應有盡有,這也是維布家獨自的財富,不予外界所開放。
高聳入雲的書籍一摞摞地擺放著整齊的軍隊,上方透過暖金色的光芒。
“沒有,我隻是在找一些書來看。”
“哦!”夏兒蹦跳著,走遠了。
“嘭”沉悶的響聲,海藍彎下腰,撿起來,原來是一本日記,像是有些年代了,紙頁泛黃,很易碎。
“卡萊爾在你讀完這裏全部的內容後,你已經知道了屬於自己的結局。”海藍背過手,蹲下,居高臨下地嬉笑著望著跪在他麵前的卡萊爾。
眼神戲謔。
“這就是你想讓我知道的嗎?真是太可笑了,既然你想殺我,就動手吧,少廢話!”
“好。”
海藍優雅地笑著。“現在躺在這裏的是你,過幾天躺在這裏的就是你的好搭檔。”
“他是你的父親。”他反駁。
“父親?有其父必有其子哦!”他挑起卡萊爾的下巴,讓藍色的眼眸正對藍色的眼眸,凶狠正對冷酷。
“準備好哦!”即使是殺人,他還是可以如此溫柔。
手中早已準備好的布朗微微抬起,烏黑的槍口精準地對準麵前的甕中之鱉,卡萊爾緊閉雙目,雙手下垂,隻是眼角還掛著淚痕。
原來並不是這樣的,伯爵派我來中國並不是有意疏遠我,而是她早就知道,奇魁的內部要發生政變,這樣做隻是要保住我的性命啊!
現在他的兒子親自動手,已經是對我最大的關照。槍口精準地射出子彈,直逼他的目標,穿過他的頭顱,噴灑出現紅的腦漿,沉甸甸的屍體落地之時,激起沉悶的響聲。
“拖出去。”
“是,少爺。”
說的人是這麼麵無表情,而做的人也是這麼麵無表情。
夏兒看到卡萊爾冰冷的屍體微微搖搖頭,前一秒鍾還活蹦亂跳的人,下一秒鍾就變成了冰冷的屍體。
誰讓你這是自作自受哪?奇魁是容不下叛徒的。
這一點每一個奇魁人從加入的那一刻就已清楚地知道,這個組織隻能進不能出的硬道理。
下麵倒黴的另有其人哪!
海藍頭痛望著可以拍到天邊的列表,倦怠地抖著長長的列表,像是長長的緞帶飄飄揚揚,斜拖著腮,真是頭疼啊、居然有這麼多,怪不得會說,我最不缺的就是兒子,原來是有原因的啊!
那個好下手啊!哦,就是這個好了,他的母親竟然還是媽媽的舊部,當年奇魁政變之時出現的叛徒究竟有多少?到時候,這位同誌千萬別告訴我是為了堅貞的愛情,看樣子為了躲我們,過得挺慘啊!
一輛金光閃閃的法拉利停在一條偏僻的街道上,顯得格外顯眼,嘮家常的鄰居們紛紛探出頭來,張望著議論著,隻見打開的車門裏走出一個冷峻的少年,身著黑色筆挺西服。
“少爺,請。”詹姆斯先行走下車來,彎腰鞠躬,右手前伸,這種禮儀在奇魁內部是很常見的事情,詹姆斯本人從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受訓。
海藍優雅地走出車來,抖抖自己的衣襟,戴上一副黑色墨鏡,邁開步來,走進其中的一家破舊的民房,詹姆斯身著同樣的一套西服,跟在他的身後。周圍圍觀的民眾們還是不肯離去,站在那裏指手畫腳,紛紛做著自己的揣測,可惜好像他們的揣測紛紛不是那麼到點。
扣扣,詹姆斯戴著白手套的手在木質的門上敲打,海藍將右手插著兜裏,左手拿著手機,不停地發布命令,即使是這個時候他還是這麼的惜時如金。
“您好。”
打開門的是一個飽經風霜,但是仍不減當年風采的中年婦女。
女人見到門前穿著這麼在貧民區顯眼服裝的不速之客,並沒有絲毫慌張,而是從容地應對著,足可見她超高的素質。
“您認識這位先生嗎?”詹姆斯閃開,露出身後冷冰冰的海藍。
“您好,易萬思小姐。”冷漠而又獨特的打招呼的方式。
“請進。”
像是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一樣,她說。
海藍和詹姆斯彎下腰,進入超低的房子,還準備往裏走的時候,被告知這已經到頭了。屋子擺放著不知是從哪個二手市場淘來的廉價的油漆斑駁的衣櫃和破破爛爛東倒西歪的桌椅,雖然破舊,但是很潔淨,色彩的搭配也是驚人的搭調。
“我沒想到你已經窮成這樣了。”海藍隨意地伸出手撫摸著這些家具,嬉笑著說,“這和你以前的居住環境真是雲泥之別啊!我還是很佩服你的,你的家竟然連一處可以坐的地方都沒有。”
海藍和詹姆斯尷尬地立在屋子中央。
“少主,大人請原諒。我們家就隻是這個條件了,但是少主大人您此次前來是為什麼?我相信我這個老婆子對你已經沒有什麼用處了吧!”
“哪裏,哪裏?”海藍優雅地揮著手,“你的用處還是很大的,知道我們的規矩是什麼吧!”
“知道,沒有人可以從這裏活著走出去。”這位易萬思小姐低著頭,低低地,像是在害怕些什麼似的說。
“所以……我要見他。”
“不,少主,您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但是請放過他,他隻是一個十六歲的孩子。”易萬思受到驚嚇,撲通一聲,幹淨利落,懇切地跪下,懇求海藍。
但是海藍極其優雅地搖搖頭。
“你本來就是我的人,我的命令你本來就無法違抗,這不是談判的條件,但是你好像沒有什麼了吧!”
趙雨軒被眾人簇擁著嬉笑著,走向家的方向,這一天又是成績公布日,他很榮幸地奪得桂冠,老師說要來他的家家訪,順便還有幾個其他同學的家長,美名其曰,交流交流。
但是趙雨軒還沒有到達家門口,就發現一陣不對,他家周圍圍了一大圈鄰居,平日裏這裏不會有太多的人來聚會。他疑惑地和其他人湊近去一看,他家的麵前停著一輛名貴的法拉利。
這是怎麼回事?
“媽媽,我回來了。老師來家訪。”
平日裏,在這時,媽媽會跑出來迎接他,但是今天沒有。
他疑惑地招呼老師和同學們進家。
易萬思聽到了兒子回來的聲音,她想提醒兒子不要進來,但是她不敢,因為她知道在她發出聲音的第一刻,或許是在她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的時候,她早已命喪黃泉。
海藍並沒有要她起來的意思。於是他就畏懼地跪著,低垂著頭,像是一個忠心的朝臣。
千萬別被她的表象迷惑了,她是一個叛徒,當年的奇魁的叛亂裏她可是立了汗馬功勞,她當年是海藍媽媽的助理,隻是一個紫帶級別的扈從,但是她很熟悉海藍媽媽的作息時間,她將這些告訴叛亂的那些人。
於是趙雨軒在進門之時,看到了如此古怪的一種景象,她的媽媽低垂著頭,跪在一個身著黑色西服的少年麵前,而且那個少年看起來,貌似不太友善。
“媽媽,這是……”他遲疑著問。
跟在他身後的其他人見到這幅情景也是暗暗地睜大雙眼。
但是海藍卻沒有感到絲毫窘迫,坦然自若地指著趙雨軒說:“就是他嘍?和他長得很像。”
“是,少主大人。但是請您……”易萬思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望望在她的周邊的外人,這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還是不要說好,“他是您的親弟弟啊!”
“親弟弟?”海藍鋥亮的皮鞋敲打著地板,發出均勻的響聲,圍著易萬思打轉兒,“我的親生父親可以說,實在不行,那就幹掉他,弟弟算是什麼?”
“少主。”
易萬思之所以可以一眼認出海藍,主要是因為他長著一雙極似艾蓮娜的蔚藍眼睛,但是說話的語氣卻是完全不一樣,艾蓮娜不管什麼時候都很溫柔,是一個傳統的貨真價實的淑女,但是海藍很冰冷。
“明天上午八點來找我,我不喜歡等人。”
“可是,明天雨軒要上課。”
“我也不喜歡討價還價,記住你沒有和我討價還價的資格。”
響亮的皮鞋聲在樓梯上漸行漸遠,那個黑色的從容背影也暫時從眾人的視野中消失,但是總有一天是要相見的,不是嗎?
易萬思出神地望著那個離開的背影,雖然她是一個叛徒,但是她對她忠心侍奉五年的伯爵還是很有感情的,那個背影很堅毅,也像曾經的無奈。
“媽媽。”趙雨軒把出神著的易萬思叫會神來,瞟瞟海藍離開的方向,“我們家什麼時候有這麼有錢的親戚的?”
疑惑的純真的獨屬於孩童的眼眸,他能夠擁有這樣的眼睛全在易萬思的精心嗬護。
“他是……”驀然間,她不知該如何向自己年幼的兒子解釋海藍的出現,遲疑著,紙是包不住火的,總有一天那凶狠肆虐的蕭殺的火紅火焰會將擋在它前麵的一切都消失殆盡,“他是你同父異母的親哥哥,但是貌似他並不是很喜歡的你的父親。”
“哥哥?真的假的?有那麼以為帥氣的哥哥,真是太好了,他是不是什麼娛樂明星,他一個簽名值多少錢?開那麼好的車。”
別看趙雨軒長著一張無害的臉,但是他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財迷,不管是什麼,隻要經他手,總能夠漲幾番,但是這個想法也真是天真。
“不,孩子,他不是明星,但是他是娛樂圈裏響當當的人物,要是把他的親筆簽名拿出去,那些看起來遙不可及的紅星們可以跪著來找你。”
“真的?”
趙雨軒很是興奮。
“但是拿到他的親筆簽名可不是什麼容易事,搞不好會把自己也繞進去。”
母子兩個自顧自地說著自己的談話,但是完全忽略了身旁的人,老師不滿地咳嗽幾聲,不管怎麼說,自己也是老師,學生家長見到自己哪一個不是前擁後擠的,慌慌張張地獻殷勤,說話謹慎著,生怕一個不留神得罪自己,但是沒見過這樣的家長竟然可以把自己忘記。
“老師。”被她這麼一提醒,易萬思也想起來,“我們要辦理轉學手續。”
既然身份已經揭開,再呆在這麼環境差的地方會很不安全。
“啊!……”
這次輪到老師張大嘴巴,一副可以塞進一個紅紅蘋果的模樣。不會吧,趙雨軒是她教書的這幾年少見的有些天賦的學生,稍加培養,一定可以出些成績,但現在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讓煮熟的鴨子飛掉。
原本如果不是海藍的到來,易萬思也沒有想過要為趙雨軒換一所學校,一來她沒有這個經濟條件,二來是因為這實在太麻煩,沒有這個必要,但是海藍來了,有了他,這一切都不再是問題。
“老師,沒關係的,一切的轉學手續剛剛的那位先生會全部包辦,他要實行做什麼事來整整您的話,我想您是吃不消的吧!”
“他不就是一個富家公子嗎?中看不中用。”老師的眼神分明告訴易萬思我不吃你這一套,但是這些年來易萬思也很關注維布集團的動向。
“他和一般的富家公子可不一樣。人家從一出生就頂著一個伯爵的頭銜,名下從祖上傳下來的財產就有五億,但是他又是一位天才企業家,十歲的時候接受他的家族產業,並且同時攻讀美國阿拉斯加州大學的碩士學位,等到他十四歲的時候,他已經是轟動全世界的天才了。”
聽完,易萬思的這一番介紹,老師的額頭冒起細密的豆大的汗珠,全身燥熱,內心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