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衝吃痛的皺緊了眉頭，臉上的紅暈還未完全褪去，卻即刻換上了一層蒼白。
    “他死了，他死了，”苻堅從床上起身，居高臨下的望著他，衝他咆哮道，“他死了、、、他被你親手刺了三劍、、他死了。”
    慕容衝絕望的閉上了雙眼，眼睛裏的淚水順著合上的眼眸滑落了下來。
    流到了臉頰之上，流到了脖頸處。
    而那在空氣中暴露的脖頸、鎖骨上還印著苻堅的吻痕，青紫交錯，在淚水的浸濕下，顯得那般的妖豔，淩亂。
    苻堅看著，一時又覺得心疼，畢竟剛剛他是迎合著自己的，無論怎樣，他都是迎合自己的。
    苻堅從床上下來，從地上抱起慕容衝，又放到了床榻之上，“衝兒，對不起，對不起。”苻堅懊惱他剛剛的衝動，僅僅是為了他的一句話，就把他踹下床去，畢竟他曾在自己身下忍受了這一切。
    苻堅伸出手臂緊緊的摟住他的腰身，賠謙道，“衝兒，對不起、是孤衝動了。”
    慕容衝眼裏的淚水還未完全流盡，眼看著那最後的一滴淚水就要流出，苻堅緊挨過去，伸出舌尖舔盡了去。
    “陛下，你就這麼的容不下我麼？”慕容衝盯著他的眼睛，咬唇道，“容不下我問問他麼？他畢竟也是你的弟弟。”
    慕容衝隱藏起了那個愛字，在他的心裏，一直有個諾言，那是苻融那夜對他許下的諾言，要娶他為王妃，他牢牢的記在了心頭。
    可是，一個月來的與世隔絕，發生了太多事，而他，卻什麼都不知道。
    苻堅頓時覺得，自己太過殘忍，僅僅為了他的真心，他的人，就抹殺了他與苻融的一切，要他的身體和靈魂都屬於自己，不止身體上有自己的痕跡，更要靈魂上烙上自己印記。
    要他的一切，要他的過往，要他的今日，更要他的來世，要的身體，更要他的心，他的靈魂。
    苻堅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衝兒，孤不是容不下你和他，孤隻要你，隻要你成為孤王一個人的，你明白嗎？”
    慕容衝委屈的看著他，沒有回答，剛才他的那一腳，踹在了自己的身上，更踹在了自己心上，為什麼，為什麼，每次都是自己要努力的忘掉過去，忘掉他帶給自己的一切時，他又重新給自己了另外的一切呢？為什麼、、為什麼、、慕容衝在心底哭喊道。
    苻堅失望的一垂眼，卻還是就著摟住他腰身的姿勢，緊緊的環住他，把他拉入了自己的懷中。
    “衝兒，你知道嗎？孤對你的愛從來就沒有減過一分，也許開始孤是對你的容貌癡迷，可是，現在不同了，無亂是你倔強的忤逆著孤還是溫和的迎合著孤的時候，孤都沒有本分拒絕的能力，孤一生，征戰四方，誌在一統天下，可是，遇上你，不同了，知道了什麼叫這人生的快事，”苻堅靜靜的訴說著，“你的容貌令孤癡迷，你的聲音令孤陶醉，你的身體令孤欲罷不能，衝兒，怎麼辦？孤從來沒有像如今這樣的迷惘過，即使孤王知道這樣的後果，可是，衝兒，孤王已經停不下來了。”
    低頭望了懷裏的人一眼，慕容衝微微合著的雙眼，長長的睫毛遮蓋在上麵，那麼的美，苻堅輕輕的俯身上去，貼在慕容衝的臉頰上，感受著那微微發燙的光潔肌膚，苻堅心裏又是一陣子的蕩漾，“衝兒，怎麼辦，怎麼辦？孤已經完全不能自持了。”
    慕容衝隻是靜靜的依躺在他的懷裏，合上的眼眸時而動了一下，從唇間發出低聲的呼喚，苻堅附耳一聽，他一直在念叨著“你沒死，你沒死、、、”
    苻堅不由的一陣醋意，為何你的心裏一直放不下他，你可知他如今已經娶了王妃，他對你的誓言早就不可能了。
    “是，他是沒死，可是他也不是曾經的他了。”心裏默念著，苻堅輕吻上了慕容衝的額頭印記。
    把互相緊貼著的臉又移了移，像是要把懷裏人揉碎在自己的身體裏。
    低聲訴說著隻有他自己可以聽得懂的情話，“衝兒，孤愛你、、、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