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不要說那件事了，我沒放在心上，不會生你的氣。”齊楚依舊注視在前方，緩緩地打斷。
    “是真的。”
    “……”
    “著急回去嗎？”
    “嗯，爸媽等著我呢。”
    “齊楚，你喜歡我嗎？”
    “沒有哪個女生有能耐不喜歡你吧。”
    “不如…我們在一起？”
    “不行，我可不想被嫉妒的灼烈目光燒成灰燼。”
    “沒有可能嗎？我是認真的。”
    “當然不…可…能…”
    齊楚終於忍不住看了樂翼，他認真地開著車，說不出的平靜。或許…與其說是平靜，不如說是寂寞，齊楚看著他的臉，映著城市五光十色的燈火，有些陌生，卻很真實，莫名其妙的真實…
    “回去想想吧，想好了告訴我。”
    哢，車子停在小區的門口，齊楚逃似的下了車。
    “明天見。”樂翼降下車窗，補充了一句。
    “再見…”齊楚回答的時候，銀色的跑車已經離開了，齊楚無力的往家走，這一次，她不能欺騙自己了。
    樂翼喜歡她，真的。
    過去她一直欺騙自己，欺騙自己說樂翼隻是玩笑而已，而事實呢？她不知道，她不敢知道…
    母親警告過她，有錢人的時候不是普通人可以忍受的…她也確實體會到了，那樣的世界，任何一個不經意的舉動都被公布於鎂光燈之下，沒有自由，沒有隱私。
    窒息的世界…
    “我能忍受得了嗎？”
    “我欺騙自己太久了，我騙自己說他不喜歡我，我騙自己說我不喜歡他…而事實呢？”
    “不知道…”
    不知道…
    樂翼開著車，胡思亂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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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樺幾個人回到公寓，一路上三個人誰也沒說話，默默上樓，站在兩扇門門前，小哲看著韓子軒，一臉無辜。
    “你。。。今天住我那裏。”韓子軒打開門，示意他進去。
    “嗯嗯~”小哲答應著走進去。
    張樺：“。。。。。。”
    “我呢。。。”韓子軒摸了摸張樺的頭，“我和樺樺睡吧。”
    “你愛去哪睡去哪睡，反正別來煩我。”張樺把那廝的手從頭上拽下來，很快地開門進屋把房門反鎖。
    “樺樺！害羞什麼，過去你不是一直和我睡嗎？”
    “。。。。。。”張樺隔著門，沒有言語。
    “哥哥不會弄疼你的。”
    “。。。。。。”許久，張樺黑著臉打開門，韓子軒很聰明地直接衝進屋裏，料想他一會要是反悔也堅決轟不走他。
    張樺卻嘭地關了門，冷冷地在門外說了一句，“喜歡就住這兒吧，大不了我出去。”然後敲了敲旁邊那扇，很快門就開了。
    “軒，還得來我這裏吧。。。。。。呃。。。樺樺？”小哲探出頭來，很驚訝的聳了下肩膀。
    “不好意思，打擾一晚可以嗎？”張樺習慣性地微笑著，同時用手臂把門撐開。
    “當然可以，進來吧。”
    “謝謝。”張樺進了房間，換了鞋，假裝不經意地把門反鎖。
    張樺四處打量了一下韓子軒的房間，依舊很整潔，大大小小的文件堆疊在一起而不顯得淩亂，儲藏室裏各種各樣的衣服首飾很規矩的放好，張樺四處走著，時不時玩弄著韓子軒的各種造型誇張的飾物。
    偶爾轉過頭，卻看見小哲一直跟著自己，好奇地到處張望。
    “你以前沒來過這裏？”張樺問他。
    “哪裏？這個房子嗎？”
    “嗯。”
    “沒來過…呃…不對，我剛來新港那天在這裏住的，後來軒就讓我去隔壁住了，所以我沒太仔細參觀過這裏。”
    “你什麼時候來的啊。”
    “呃…來了差不多一個月了吧，怎麼了？”
    “沒怎麼…”張樺一件一件地翻看那些華麗的衣服，“他平時不怎麼穿這些衣服呢…”
    “是啊，他不喜歡吸引別人的注意。”
    “你很了解他？”
    “還好吧，我們同寢了五年。”
    “就你們兩個？”
    “是啊。”
    “他什麼時候開始作模特的？”
    “嗯…差不多大一下學期，他年年都拿得到獎學金，寒假打工也賺了些錢，不過還是不大夠用的，好像他家裏不怎麼支持他去香港讀書，也不拿生活費給他…後來我接受他去當模特，他身材好，很快就成名了，直到現在，弄得和演員一樣。”
    “是嗎，真可憐啊…”張樺冷笑，繞回了臥室。
    “現在睡覺行嗎？”張樺坐著床上，開始脫衣服。
    “呃…好…我去睡沙發。”
    “睡沙發幹嘛啊，一起睡吧。”
    “這…不好吧。”小哲有些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
    “怕什麼，都是男人，沒什麼不好的。”張樺覺得有趣，變本加厲往床上拍了拍然後自顧自脫起衣服來了。
    “是嗎…”
    “嗯……而且，都是……受吧。”
    “…………”小哲汗顏，迫不得已脫了衣服，關燈躺下。
    黑暗裏借著月光，彼此都還看的真切。
    “哲哥，你是受吧。”
    “我…嗬嗬嗬…”小哲憤恨，這明明就是明知故問。
    “我本來也是的。”
    “本來？嗬…………”
    “嗯，我還是找個女朋友談婚論嫁吧，同性之間也就玩玩，到底還是不能走到最後的。”
    “你bf是…今天那個？”
    “分了，就今天。”
    “…………”
    “不過我賺了，我反攻他了，他的第一次，感覺不錯。”
    “…………”
    張樺有意無意去抱身邊的人，小哲就覺得四周都很冰冷。
    “今天…我們試一次吧……”張樺輕聲試探地問，話語裏確帶著不容分說的硬氣。
    “我都大叔了，別折騰我了…”
    “是嗎？那樣正好。”張樺繼續大膽地挑逗，終於，小哲忍耐不了了，翻身按倒張樺。
    “你，你不是受嗎？”
    “大你那麼多歲，怎麼輕易就被壓了，我豈不是好沒麵子？”小哲很老練的笑著，“隻要韓子軒不殺了我，我就敢繼續…”
    “他敢！他要是敢對你怎麼樣，我立刻把他綁了給你上。”
    “嗬嗬，那你現在就綁了他給我多好。”
    “你喜歡他？”
    “算不上喜歡吧，有便宜不占是不是男人了？”
    “好吧…”
    接下來的事，輕車熟路，張樺任憑汗水痛苦交織在一起，確實在笑，笑的那麼空虛、無力…
    什麼時候，我也墮落了…
    隨隨便便和一個剛認識的男人上床，不就是失戀嗎？何況…
    不過是遊戲而已，遊戲結束，也應該…沒什麼遺憾了吧…可為什麼…為什麼…
    果然…我真的愛上他了嗎…
    薛久哲一次次地進攻，張樺大口喘著氣。聽著他的呻吟的聲音，薛久哲卻覺得從未有過的憤怒…
    “喂，你不就是失戀了嗎！”薛久哲發出和他外表極其不符的冰冷聲音。
    你張樺憑什麼可以這樣作踐自己，憑什麼置愛你的人於不顧，憑什麼對本就屬於你的幸福愛理不理？
    薛久哲隻覺得那麼恨張樺…
    五年前，剛認識韓子軒不久，他就被那個男人吸引了，他是多麼希望和這男人在一起…但他漸漸發現…韓子軒是沒有心的，他的心，早就給力別人…那五年，韓子軒行屍走肉一般的存在著，無論薛久哲他多麼努力的爭取，都不能踏進這個男人心裏半步…
    那將是多麼美好的人…能讓韓子軒這樣的人如此迷戀…薛久哲一直夢想見見他，他要輸的心服口服才甘心…
    現在薛久哲終於見到了這個人，而這個人，就在自己的身下…
    韓子軒…你就是一個瘋子…
    薛久哲在心裏大聲罵著，身體也加大了力度。
    “不就是失戀嗎！”他狠狠搖晃著張樺的肩膀質問著。
    張樺沒有回應…隻是呻吟…沒有潤滑，豪不溫柔…隻有痛苦…
    “我都沒有被喜歡過。”薛久哲終於停下來，翻身平躺在床上。
    張樺他嘲笑自己，為了什麼？這份痛為了什麼？隻想掩蓋嗎？掩蓋心裏的痛…
    原來我愛他…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