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4
    我怔怔看他，好像有點不認識他似的。今日的柳端肅，不正常的地方未免有些多，我簡直無法現象他如何將這等下流之言脫口而出的。
    他見我欲言，突然伸出食指在自己嘴唇上點了點，示意我莫要出聲。
    我不明所以，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一腔怒火也不好發作。
    須臾，不知是不是我錯覺，頭頂燈火似乎更明亮了些，我心一沉，四周看了看，便明了幾分。
    他見此，才緩緩舒了口氣，內疚地看我，道：“拈玉，我就算真要毀自己，也不會做些對不住你的事情。”
    我有一種被人看透了的感覺，當下也覺出一些不妥之言，還未及細細去想，他又言道：“剛才，是感覺出外頭有人……才、才那樣說的……”
    我看他急於爭辯的樣子，一時有些愕然，不過轉瞬即逝。我冷冷看著他，他有些不安。
    他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那麼說……快些吃飯吧，莫要賭氣，你身子原本就不好……再置氣怕是要傷身……”
    我道：“我說過的，沒有胃口。”
    他卻裝作沒聽見我的話，道：“你精心備了一桌子吃食，都叫我糟蹋了豈不罪過？你好歹吃些。”頓了頓，他又道：“下午與蘇雲衣交歡之人是我信得過的侍衛，我、我在裏屋，看見你進來又出去了……”
    我麵容一僵，尷尬得無言以複，不得不舉起碗筷掩飾。
    柳端肅見我動筷，小心翼翼地緩口氣，溫柔地看我用完膳食。
    “以後你若裝，就別急著向我解釋。就算沒人監視了，也保不齊出什麼岔子。若今日話被人聽了去，想必不假多日你便永遠沒機會裝了。”我道。
    “其實……我知道的，沒人比我更懂你。”我酸澀地開口。
    他低聲道：“謝謝。”
    我不言。
    閉上眼睛，我隻覺困倦。